“你没做好事,哪来的奖励。”羿宁嘟哝道。
“我乖乖听你话,不可以吗?”
“可、可以吧。”
估计连羿宁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全然被燕煊带着走。
怎的这般好骗。
燕煊被他的样子逗笑,掐了掐他的脸,说道:“这可是上仙自己说的,明日起来可不要怪我。”
听到羿宁模模糊糊地拒绝了句什么,燕煊再也忍不住,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可真是……磨死人了。”
羿宁支起最后的理智,抓住他的领子道:“不许乱来。”
都醉成这样还担心着,燕煊咬了咬牙,半晌却只好妥协道:“我只做前几日做的那事总可以吧?”
羿宁这才低低“嗯”了声,算作回应。
(此处省略)
被折腾了许久,中途强撑不住,羿宁声音发着颤求他睡觉,终于被不情不愿的放过了。
被他抱起来洗澡时,羿宁没忍住狠狠咬了他一口,骂道。
“小疯子……”
燕煊笑着任他咬,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我确实疯,上仙就是解我疯病的药。”
“……”
羿宁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怎会栽在他手里。羿宁模模糊糊地想。过了会却又觉得,好像栽在他手里,也没什么不好……
燕煊不知他心里所想,低头吻了吻他已经被咬的红肿的唇瓣,忽然笑了笑。
他这肮脏阴险的赌徒,似乎赌赢了一次。但他知道,不是自己赌的好,而是羿宁选择让他赢。
因为羿宁也想,成为他的羿宁。
*
“宁宁还睡呢?”房外传来秦吟的声音,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说话。
对方低笑着答了句什么,而后秦吟便更加开怀地笑了笑说:“那我便不打扰你们,我去收拾收拾院子。”
再之后,就没了声响。
门被吱吱嘎嘎地推开,羿宁把脑袋往被子里又扎了扎,耳朵却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来人先是在桌边拿着酒壶喝了几杯,又踱步到窗边把晒干的蜜饯收起来放进纸包里,过了会,又走到水盆处洗了洗手,应当是手心沾上了蜜饯的糖渍。
“上仙要装睡到什么时候?”来人笑了笑,拿起手帕擦干手,缓缓走到羿宁的床前,立住了。
羿宁咬了咬牙,想装作没醒,呼吸却乱了半拍,燕煊那耳朵绝对听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露出脸来,并不说话,只是用冷淡的目光瞪他。
对方笑意沉沉,凑近过来问他:“上仙休息的可好?”
好就怪了。羿宁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默念了几句清心咒。
就算他恢复灵力,不像以前那么孱弱,可也终究遭不住他这么折腾。
仿佛要把从前九年对他的意见一夜之间全发泄在他身上似的。
“上仙在想什么?”燕煊凑过来,不知好歹地想钻进他的被子里,被羿宁死死扣住手腕甩了出来,还附赠一句:“滚!”
燕煊大清早挨了句骂,倒也不生气,毕竟这也在他意料之中,要是羿宁不骂他他才真是有点怕。
“我就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上些药?”燕煊从怀里掏出来个小药瓶,刚要继续动手,又挨了一巴掌。
“不用!”羿宁压着羞恼的火气,语气不善道。
“都说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到我这里就是又挨骂又挨打,上仙对我可真狠心。”燕煊收回手,把小药瓶搁在他的床头,又收起笑意认真说:“一会记得自己涂。”
要是耍浑的燕煊,羿宁还能痛痛快快地骂了,可燕煊若是正经起来,羿宁骂他都骂不痛快。
“出去,别管我。”羿宁撇过脸去,坚决不受他这黄鼠狼拜年。
燕煊挑了挑眉,说道:“好,我出去,夫君记得上药。”
羿宁按捺住想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磨了磨牙道:“快滚。”
直到燕煊走出门外,羿宁在被子里躺了许久,才终于适应了自己和燕煊发生的事情。
一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可恶的小混账。
昨夜那杯交杯酒,绝对是陈年的劲酒,依仗着自己不会真的收拾他,便越来越肆无忌惮。
现在甚至都……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羿宁盯着床帏,不知第多少次问自己这句话,伸出手轻轻遮住了眼睛,脸上还滚烫着。
不一会儿,房门又被吱吱呀呀地推开了,一只手递进盆热水来。
“记得上药。”说完这句,立刻缩回了手去。
羿宁:……
寻个时辰,把他打死吧。羿宁想。
*
日上三竿,山水寂静。
燕煊立在水池边喂鸟,这几只羽毛都很长,发着淡淡的青色,很像某个爱穿青衣的人。
他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尊主,您在听吗?”小玉千里迢迢赶来给燕煊送信,远远就看到了门口贴着的囍字,一言难尽。
罢了,尊主喜欢就是了。
燕煊轻轻应了声,说道:“没听。”
小玉:……
她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再重复一遍,于是小玉严肃道:“尊主,此事事关重大,请您千万仔细,近日动员了鬼市所有人脉,都全然搜查不到符濯的下落,想必他一定藏在了极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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