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唯一亲历过敬途星域出现的“噩梦”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敬途星域的“噩梦”一旦被释放,究竟会发生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的脚沾地,就感觉腰间一重——
他被墨兰斯一把搂了回去,按在柔软的被子里,毫无防备地吸入了一大口混合的Alpha信息素。
Alpha排斥的本能让林池的心底涌起一阵浮躁。
林池刚要抬头质问,就被一片阴影笼罩,墨兰斯咬住他的唇齿,深深浅浅地摩挲。
他似乎是想要从林池的身上咬下一块血肉,但最终也只是简单的含.弄。
被按进被子里的林池骤然收缩指骨,攥紧了床.单,他的眼眸微闭,眼角隐约透着薄薄的一层水色。
“唔……”
林池用尽全力才把墨兰斯从自己的身上撕开。
小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乖乖地从床上滚了下去,坐在厚重的地毯上抬头仰望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打一架的父皇跟爸爸。
墨兰斯面无表情地抬手,拇指缓缓擦过唇角被咬破溢出的血珠,血色冷冷地擦开一道,格外艳丽。
“冷静了?”
林池舔舐着自己被咬得发疼的唇齿,上面沾满了墨兰斯的味道,还有一丝血液的腥甜。
他抿了抿唇,微微垂眸:“如果不及时加以阻止,一旦那个‘污染源’覆盖到最近的黑洞,事情就会变得根本无法控制。”
墨兰斯伸手捏了捏林池温凉的耳垂,淡淡道:“它目前污染的速度并不快,放在宇宙单位的环境里就更慢了,不用着急。所以——”
“——你相信我吗?”
林池猛然抬头:“你有办法?”
墨兰斯冰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林池的容颜,他用纯白的指甲尖不紧不慢地在软绵绵的耳垂上划开一道又一道,比苍白更加白的失血颜色令他忍不住兴奋。
伤害同类在同类的身体上留下抹不掉的“耻辱”印记是刻在Alpha骨子里最黑暗的隐秘愉悦。
墨兰斯垂眸竭力掩盖住眼底病态偏执的情绪,答应到:“嗯。”
林池:“什么办法?”
墨兰斯捕猎般咬住了林池的咽.喉,森白的犬齿嵌入敏.感至极的血肉,含糊地轻笑一声,连胸腔都隐隐发颤。
“求我。”
……
没有从卧室里被打扫出去的破碎休眠舱内,软倒在王座最深处的林池双目无神,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还活着。
他的手指失控般用力地握紧宝石浮饰的王座侧雕,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到底有多用力。
到处都是痕迹。
墨兰斯半跪在他的身旁,休眠舱的四周隔了一层液态金属墙。
他捏住了林池的手腕,像对待最心爱的洋娃娃一样,把看起来濒临崩坏的林池一点点地在王座上摆正。
动作极尽温柔。
连眼底的猩红都藏得看不见了。
“我用了很久,才找到能够解决敬途星域的‘污染源’的办法。”
墨兰斯的嗓音低沉,仿佛能引起完全同步的心跳共振。
林池颤抖着艰难收拢无力的长腿,眼睁睁地看着身前的墨兰斯从星舰智能的手里接过一块宽厚的毛毯,覆盖在他狼狈不堪的身体上,严密得无懈可击。
他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本来就已经沙哑的喉咙,现在干涸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冒出焦透的白烟。
纯白的毛毯一直遮盖到了他的下颌,毛茸茸的触感更衬托着林池消瘦的小脸不盈一握。
“拉菲特的话是对的,我确实是联盟实验的残次品。”
墨兰斯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如果我分化成O,或许还能维持着最基本的理智。但我分化成了Alpha,一个天生就是最强人形兵器的Alpha,很容易就会失去理智。”
“真是丑陋……”
林池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眼角红透了,像烂熟的蜜桃。
“……不……”
他干涩至极的声音太轻了,轻地与一片羽毛落在地上一般无二。
几乎不会出现在Alpha身上,湿润卷翘的敏.感眼睫被突然挺.身而起的墨兰斯薄唇吮吻。
下一秒,最强的Alpha禁锢设备就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咔嚓。”
林池骤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被连同毛毯一起锁在王座上的自己。
“墨……”
墨兰斯湿热的舌尖慢慢地划过他的眼尾。
他的气息灼人,骤然拉开距离,起身道:“我该走了。”
林池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他强忍着刀割般疼痛的喉咙:“你做什么?”
墨兰斯垂眸凝视着他:“做你心里唯一的英雄。”
林池不能理解墨兰斯的意思。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因为墨兰斯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通讯——给尤文图斯发了一条语音——“机甲准备好了?”
身为北银河帝国的大帝,墨兰斯想要什么机甲没有?
他要用的是圣光普尼!
林池的战争嗅觉非常灵敏,他几乎是一念之间就明白了墨兰斯想要做什么。
身为封号机甲之一的圣光普尼,它配备了目前为止尚未完全攻破的神经链接技术。
它能同时接入处理六十四条神经链,达到机甲神经操作的理论极限。
即使是墨兰斯的“星空玫瑰”目前也只能达到三十二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