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晟急于表现,一个轻功就飞到林月知身边,展开手中折扇,扇骨弹出利刃,猝不及防便叫袭来的匪徒见了血。
“林姑娘莫怕,晟来助你!”南宫晟故作一派风流倜傥。
话音未落,就被回身的林月知泄愤的一脚踹飞了出去,如同陨落的流星往来时的方向砸去,被燕归天捞了一把,才没当场粉身碎骨。
“多谢南宫公子好意,但此处我暂且能应付,南宫公子还是护好车里的前辈更重要。”林月知凶狠的将一个匪徒砸趴下,踩着匪徒的背就是一个飞踢踹掉另一匪徒的武器,反手将他也砸趴。惨叫声迭起,更将她的声音衬得娇娇软软,带上了江南女子的软糯甜腻。
燕归天:“……拜托林姑娘了。”
他很识相的扶着眼冒金星的南宫晟退回了马车边。
林月知凶残的战斗力一对八,那也不过几个呼吸,其他匪徒见势不妙,赶紧过来支援,然无疑都跪倒在那对流星锤下。
“蠢货!先对付容易对付的!”看着像是当家人物满脸刀疤一身横肉的男人,拎着沾满血的大刀直接朝着季无鸣的方向劈来。
“铛”的一声短兵相接声响,燕惊雨的短刀稳稳架住那把大刀,两人交手数次,男人被震飞出去。少年沉着凶神恶煞的眉眼,一直压抑的血气被激起,二话不说驱马杀上前,将那悍匪杀的节节败退。
一窝蜂的匪徒涌向马车和季无鸣。
“吵死了!还让不让老头睡觉了?!小雀儿!阿蛮,赶紧给老头我把他们都赶走!”老头暴躁的大吼,抱着一个裹着厚厚红布的长条物品从马车中钻出,他抓住红布一头用力一抖,一把剔骨刀飞掷而出。
季无鸣踏马借力,凌空抓住刀柄翻身落地一个横扫,寒芒拖拽出银色一片,刀气震荡开来,顿时围上来的所有匪徒都僵硬在原地。
惊马的嘶鸣声中,季无鸣抓住缰绳一荡重新坐回马背,刀身倾斜,刀尖悬在身侧,虽是纤尘不染,并无半点血色,却显露出踏着尸山血海的战栗。
燕归天收起震惊的视线,按住腰间不住铮鸣的天意剑,神情颇为复杂的说道,“阿蛮姑娘刀法如此惊才绝艳,怎会是无名之辈?”
南宫晟以折扇掩面,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意味不明的笑,合扇点了点,“且不说江湖多少隐士高人,便是阿蛮姑娘这真假难辨的,你凭个名姓怎么查到?林姑娘那对流星锤也甚是霸道威风,行动间步法也颇有规章,美中不足的便是内力单薄了些……我思来想去,江湖中擅此器者可不多。”
燕归天吸了口气,眉头紧皱,不安道,“你是说她是……魔女林月知?那阿蛮姑娘——!”
南宫晟摇摇头又点点头,“林月知是宣帝早年生人,同江绮一辈,到如今也有近不惑之龄,林姑娘瞧着至多也就二十余岁,便是驻颜有术,也该非同一人。”
“想来也是。”燕归天松了口气,为自己不靠谱的猜测感觉到好笑。
南宫晟又道,“不过二人都姓林,又都擅使一样武器,怕是有些渊源。——说起来,我们攻入无尽崖,似乎并未见到那位右护法?”
“……我近来也在思考此事。”燕归天抿唇,沉声说道,“当时邪宫中并无多少战力,我只以为江湖谣传,后来逐渐觉察出些许不对,邪宫说是邪宫,上任宫主季远在时,也确实在中原挑起不少祸事。然自季无鸣上任后,邪宫势力都压缩在清州地界,已经淡出武林许久,到这两年才突然闹出许多事端,引得此次围剿。”
南宫晟:“燕兄如此一说,我也觉得蹊跷。我先前在安阳城打听过,那幽冥教和邪宫似乎结仇已久,季无鸣上任之后,便一直忙着对付他们,在邪宫中深居简出。若是邪宫对中原早就怀有觊觎之心,我们压境之时,那些传闻中如云的高手,怎么只有季无鸣和江绮两个?”
两人皆垂眸苦思,总觉得一片云雾萦绕,让人捉摸不透。
老头突然哼了一声,啐了句“榆木脑子”,阴阳怪气的呲骂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可真可笑,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打进了人家家里,难怪遭人嫌弃。”
燕归天和南宫晟都是脸上一热,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哼!要不是老头子出谷急,非要让你们尝尝百毒侵蚀生不如死的下场!”
南宫晟变了脸色,当即不敢说话了。
燕归天恭敬的抱拳作揖,“烦请前辈提点一二。”
“有甚个好提点的?我提点了你个木鱼盟主就能想明白了?”老头一人一巴掌拍过去,古怪的笑起来,语气阴森森的,“你与其到老头子我这要什劳子提点,不如多想想你们那些所谓正派之间上不得台面的龌龊猫腻。”
燕归天和南宫晟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两位大侠在这边探讨真相,外面的战场早已天翻地覆。
季无鸣露出一手震慑全场,再也没人敢去招惹他,燕惊雨在马上用一短刀挑翻了对手,重新回到季无鸣身边,林月知的战意已经全部激起,舞着流星锤只往人多的地方钻,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飞溅,最后竟直接窜到那提枪的高马尾少年身边。
那少年武功也不错,但交战经验不丰富,被人围攻有些左支右绌,一不小心就露了破绽被斩/马/刀斩下马去,原本意气风发少年郎瞬间滚了一地狼狈,连武器都丢了,眼见着三五大砍刀交叠着劈来,突然被一铁链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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