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行了。
他如此想着。
“皇上。”
林霄忽地微微喘息着走进御花园,“天色晚了,您早些回寝殿歇息罢。”
魏峙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
“尚早,朕再坐会。”
“您,您回去罢。”
林霄吞吞吐吐的,他甚少这样,魏峙叹息一声,终是起身往回走去。
晚霞翻涌,落日余晖斜照花影,馨香浮动,沁人心脾。
魏峙回到寝殿,周遭却空无一人,太监宫女被尽数撤去。
他心下生疑,瞥了一眼林霄,林霄笑笑,也退去了。
魏峙心中忽地一动,一颗心疯狂跳动了起来,几步跑向寝殿,伸手推开了巨大的门扇。
门扇带起的微风拂动层层纱幔,朦胧间只见一个身影隐在轻纱之后。
他脚步虚浮了起来,胡乱拉扯开纱幔,急急朝内奔去。
掀开最后一缕轻纱,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冲他柔柔一笑,
“魏峙,你回来啦。”
夏竹悦一副家常模样,简单的淡粉裙衫,正侧坐在榻上,手中叠着他的贴身衣物。
魏峙愣在当场,一时间有些怔忪。
夏竹悦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仰头望着他,
“我已经将岐国打理顺遂,交与齐姜打理了。”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赧然,“你.那晚说的话.还作数么?”
魏峙狂喜,忽地紧紧拥住她,哽咽了声线,
“作数,永远都作数。”
轻纱摇曳,遮了殿内的鸳鸯交颈,窗外的晚霞却愈加绚丽了起来。
良辰美景,不负韶华。
数月后的某天晌午,魏峙退朝后赶回了寝殿,却发现于桌案前批阅岐国奏折的夏竹悦忽地藏起了什么。
他微微蹙起眉头,近上前去,欲要抽出她藏在身后的奏折。
“哎呀……”
夏竹悦忸怩着,不肯给他看。
魏峙圈住她擭住她的下巴一连啄了许多口,胁迫似地,
“到底是什么?”
夏竹悦不堪重负,终是推开了他,豁出去了一般,
“不过是那些老调重弹,臣子们让我以皇嗣为重,劝我广纳面首,好开枝散叶。”
“哦?”
魏峙冷哼一声,迫视着她,
“那你怎么看?”
夏竹悦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垂下头去,呐呐地,
“我看行。”
“……”
魏峙气结,点点头,忽地俯身抄手一抱将她横抱起来走至榻前。
“你做什么呀。”
夏竹悦羞赧地面色通红,“大白天的……”
“做什么?”
魏峙轻笑,将她抛到榻上覆身上去,
“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是该以皇嗣为重,开枝散叶……”
庭院里的蔷薇花儿盛放开来。
春风一袭。
满庭芳。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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