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好不羞窘。音音端酒的手僵住,是送也不是撤也不是。
江陈好整以暇,眼尾挑起,蓄起一段风流。他微倾身,就着音音的手,轻饮了口梨花白,勾唇:“自然,用了这杯酒,便好好疼疼你。”
“你……”
音音一时竟无话可说,只觉这人焉坏焉坏,明知她不是要说这个,却还要来逗弄她。
她微嘟了唇,拿眼瞪他,正不知如何自处,那娇音又飘了进来:“郎君,你且亲奴家一口。”
江陈微垂眸,便见小姑娘红艳艳的唇湿润柔软,可不就是邀请姿态。倒确实应了这话。
他再忍不住,低低笑出声,身为首辅大人的冷肃散去,往榻上一倚,少年时那股不羁的风流透出来,挑眉看音音:“羞什么?这些手段,你不是都会吗?”
音音忽而反应过来,她那时勾他,他嫌她无趣,她壮着胆子大言不惭,说的是:“大人,我什么都会的。”结果到头来生涩的让人羞愧。如今再回想,不禁脸色发红。微垂下头,怨怼的瞧了他一眼。
这一眼于少女的娇嗔中透出丝丝欲念的媚态,让江陈喉结微动。
他瞧着少女似是真的恼了,手臂轻动间,欲将那杯酒撤回去,便急忙伸手,攥住了细白的腕子,微哑了声问:“这就恼了?”
说完攥着她的腕子往前送了送,一仰头,将她手中的梨花白饮尽了。
音音瞧着他皮肤下浮凸适中的喉结滚动,清冽的梨花白顺着他利落优美的下颔,混进了玉般匀实的前胸,不由脸颊微烫,轻轻撇开了视线。
只还未来的及撤回手臂,却觉手心柔软温热,是他印下来的一个吻,以及闷闷的低笑。
音音知道他定是想起当初自己青涩木讷,正嘲笑她呢,不由微恼,轻咬了下唇,仰起脸,凑了过去。
她粉嫩的丁香一卷,轻轻舔舐了下他喉结上流下的梨花白。
还不忘挑衅似的笑:“我就是什么都会啊。”
江陈脊背一僵,那濡湿温润的触感顺着颈部蔓延而下,低头便见小姑娘杏眼桃腮,盈盈的笑。
他闭了闭眼,一伸手,便扣着她纤细的颈将人揉进了怀中,声音低哑:“沈音音,你真是长本事了。”
音音低低惊呼一声,倒没料到他如此。他这月余只拥着她睡,再未行过鱼水之欢。她知道,江陈不忍让她再用避子汤,却也不会成亲前弄出庶子来让正妻难堪,是以,忍了下来。
她藕臂抵在他胸前,本欲提醒他,可转念之间,忽而闭了嘴,羞涩着迎合他。
江陈手下柔软一片,感觉到小姑娘生涩的迎合,微顿了一下,他看见音音眼里星光闪烁,倒映的全是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呢喃:“我往后心里只有你,你不许再欺负我,好不好。”
江陈只觉心间有激荡的暖流冲刷而过,唇齿研磨,哑着声道了句:“好。”
粼粼的波光在晃,画舫也轻晃,合着女子低低的娇泣。
在一片情事的混沌中,江陈听见身下女子轻轻唤他:“江陈,江陈,江陈……”
待云收雨歇,江陈看着怀中女子海棠般慵懒媚态的脸,忽而想起一个词-两情相悦。
原来是这般滋味吗?以前的沈音音,只会闭着眼承受,如今她回应他,她娇嗔他,她呼唤他。
巨大的满足填满心间,江陈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道:“后日我要去北地,大概十月底归来,等回来便准备迎娶柳韵,婚期定在了腊月。”
等正妻进了门,她便可以孕育他的子嗣了,他再不想忍着。
音音闭着眼,乖巧又柔顺,轻轻嗯了一声。
两情欢好时,他却着急迎娶旁的女子。音音以为自己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可冷不丁一听,也不知为何,唇齿间竟有些涩涩的苦。
她并不睁眼,只往他怀里蜷了蜷,懂事的很:“好,等主母进了门,我去给她敬茶,生了孩子,也记在主母名下,定不让大人为难。”
江陈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摇头:“无需如此。你便在这首辅府过你的日子,旁的勿需过问。”
说完替她顺了顺额上的发,低低喟叹:“你怎得这样懂事。”
懂事的让他心里柔软一片。
音音温柔的笑,单薄的肩背轻颤了下,风中的菟丝花般,伸出手,紧紧攀附住了他的腰身。
江陈只觉如何也不想放下她,只想护她一辈子。这样的菟丝花,没了她该如何活呀?
音音也瞧清了他眼里的怜惜,忽而问:“大人,若是日后有人欺辱我,当如何是好?你会……你会替音音讨回公道吗?”
“谁敢?”江陈声音沉寒,眉目间带了戾气,他说:“沈音音,没人能欺辱你,若是有,我不会放过他。”
音音似是极为感动,星光闪烁的眼里蒙了层雾气,在他怀里蹭了蹭:“大人,我信你。”
默了片刻,又轻柔道:“大人,日后,我们生两个孩子好不好,一男一女,你说取什么名儿好呢?”
孩子?他其实从未想过子嗣之事,左右不过是为了江家的香火,可如今她说要给他生两个孩子,纯粹的她和他的孩子,心里竟不自觉的温热。
江陈并不答话,只勾了唇,听她细细思量了几个名字,似是觉得不甚满意,竟微恼的戳他:“大人,我想不出来,你也不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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