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潇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赶紧移开了目光。
许牧也在打量着裴云潇。
许是一夜没睡,在水牢里受了苦,裴云潇的脸色有些疲惫。可许牧却格外痴迷这颓然的模样,没有了那股子少年老成,反倒多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与稚嫩,让人有一种想要肆意对待的冲动。
紧接着,许牧的目光移向裴云潇湿透了的衣袍下摆。因为吸水的关系,轻便的衣袍此刻正紧紧裹住她的下身,隐隐约约地显出她两条细长匀称的双腿。
许牧喉头一滚,心头渐渐发烫。
美女他见得多了,可长成如此尤.物的少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许牧迫不及待就想尝尝这种别样的滋味。
接着,许牧看向一边候着的仆佣:“让你带他去更衣,这叫什么?去领罚吧。”
仆佣一抖,求救似的看向裴云潇。
而许牧,也带着些许兴味看过来,好像在等着裴云潇开口,然后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这个套路,他曾屡试不爽。
然而裴云潇只是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她长得很像圣母玛利亚吗?
为虎作伥之人,她又岂会上赶着求情?自得其所罢了。
见裴云潇毫无反应,许牧似乎有些失望,朝仆佣挥挥手指,骂道:“还不快滚!”
仆佣带着几分绝望,退了出去。
许牧这才看向裴云潇:“小东西,叫什么名字?”
……小东西,你才是小东西!你全家都是小东西!裴云潇在心里怒骂。
可惜她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不管怎样,她得先弄清许家和盐帮的勾结再说。
“我在问你话呢。”许牧见裴云潇不回答,又耐着性子追问道。
裴云潇刻意露出几分坚贞不屈的表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牧不是就喜欢玩这种桥段吗?她就陪他玩玩儿。
许牧闻言就是一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人呐,要懂得识时务。你知道,从前那些不愿听我的话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裴云潇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许牧自问自答:“你不会以为,你挺得过水牢就够了?天真。我会把他们扔到千蛇窟,扔到白虎洞中,那凄厉的惨叫啊……啧啧。”
“怎么,你可想试试?”
不想。
但等案件结束,可以让你试试。裴云潇又在小本本上记了许牧一笔。
然后,裴云潇适时地流露出几分害怕,而看在许牧眼里,就格外的得意。
“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
“贾义。”裴云潇吐出两个字。
“哈哈哈,”许牧疯癫地大笑几声:“那你哥哥是不是叫贾仁啊?假仁假义,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这许牧,当真是疯魔之人。裴云潇心中几番计较。
越是这样的人,手段越狠。难怪许家家主把这么大一桩事交给了许牧。说不定,许牧才是许家真正的家主!
“贾义,过来。”许牧招招手。
裴云潇视而不见。
许牧有些微怒:“别得寸进尺!”
继续视而不见。
许牧猛地起身,大步一迈,抄近裴云潇,右手一把攥住她的脖子。
裴云潇呼吸立刻一滞,被迫仰起头,试图挣脱他的桎梏,重获充足的空气。
此刻她脑中竟什么都没想,只庆幸自己的男装衣领足够高,不会让许牧感觉出什么。
若是被他发现,她今日能不能逃脱另说,但许牧却是必死。那样,她再想查私盐案,就难如登天了。
“阿牧,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裴云潇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一个诧异的女声倏地响起。
许牧一转头:“小姑姑?”手中的力道终于松懈。
裴云潇倒退几步,跌坐在地,捂住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边看向进来的女人。
许姿,许牧的小姑姑。原著里豢养无数男宠,还看上了男主的女人。不择手段,得不到就要毁掉,在杀男主的时候被男主反杀。
绝了!许家居然全是疯子!
许姿一来,裴云潇觉得自己的处境越发糟糕了。
果然,许姿看了几眼裴云潇后便道:“阿牧,这个送我玩两天。”语气仿佛就是在索要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
“这……”许牧还没得手,有点舍不得。
“放心,过两天还给你。”许姿承诺道。
许牧这才笑道:“既然小姑姑喜欢,带走便是。”
得了准话,许姿露出几分满意,这才说起了她的来意:“阿牧,昨夜是不是去提货了?”
许牧眼神一闪:“小姑姑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能问吗?”许姿在离裴云潇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细长的葱指伸向裴云潇的脸颊,嘴里还说着:“你在这里如何荒唐我管不了,可你别忘了,柘州许氏还不是你一个人的。”
地上的裴云潇嫌恶地避开许姿的手,心里却想的是,这姑侄二人看起来是这没把自己当个人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说话。
恐怕也是自信于许氏已掌控住了柘州,就算是她知道了什么,也奈何不得他们吧!
许牧听罢,脸就是一沉:“小姑姑什么意思?”
许姿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牧:“我哪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提醒一下阿牧,你在这里潇洒自在,可柘州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许府,府里……还有阿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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