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爱。
而萧涵并未答应,他故作苦恼地说:“可是这样一来,你以后就不会理我了,我想跟你做最好的朋友,请你不要侮辱我对你纯洁的感情。”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黎秩忍无可忍,暴怒道:“不会!我不会不理你!以后还是你最好的朋友!世子殿下,你看这样你满意了吧?”
黎秩身上难受得紧,气道:“快点!救人如救火……唔!”
一只大手按在黎秩后脑勺,将他拉了下来,萧涵嘴角那三分刚扬起的得逞都还未收起来,便温柔而强势堵住了黎秩的唇,让后者猝不及防。
黎秩双眼瞪大,全幅心神愣在此刻,萧涵……为什么要亲他?
只是花间一醉的药性太强,黎秩意识慢慢昏聩,他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似乎他与萧涵的位置被调转过来,光顾中,萧涵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醉的是我不是你,你记得要负责的,否则我就不干了。”
黎秩听到这个醉字,再一听萧涵说不干了?心头就是猛地一跳,这怎么行,他都丢尽脸面去求人了!
因萧涵这一句话,搞得黎秩一直胆战心惊,时刻谨记这话,生怕萧涵没来得及办事,或是中途醉倒。所幸苍天开眼,萧涵坚持到了最后……
然而其实第一次发泄的时候,黎秩就已经感觉到药性在快速消散。
他突然有种其实不必萧涵帮忙,他已经解去花间一醉的直觉。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萧涵箭在弦上不可能停下。
完事后,萧涵卷起锦被熟睡过去,黎秩浑身难受,双眼发红瞪着他,刚刚这家伙居然在他耳边一直重复“我喝醉了”,无视了他的喝止,这般掩耳盗铃一直做到最后,还敢睡?
骗子……
黎秩恨得咬牙切齿,狠狠踹向萧涵屁股,但他现在暂时没什么力气,这一脚对萧涵也是不痛不痒。
醉梦中的萧涵往床内缩了缩,还砸吧嘴巴,仿佛梦到了什么好事。
黎秩披上衣服,双腿发着抖爬下床,抽出长剑指向萧涵。
好想杀人啊……
可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世子,哥,你们谈完事了吗?可有什么需要?”燕八的声音传了进来。其实门外不止他一人,方才的动静那么大,他们不可能听不到。
可是你们的世子已经睡死过去了,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还搞得一副做了好重要的事他很累的样子!
黎秩气得想吐血,只是忍了忍,到底还是将剑收了回去。
“你们世子说……”黎秩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清晰,让人听不出他的虚弱,瞪着睡死过去的萧涵说:“他累了,想沐浴,你们备些热水送来。”
门外静默了好一阵,燕七才颤抖着说:“好,好的……黎教主稍等,还望黎教主,好好照顾我家世子……”
黎秩暗暗呸了一声,懒得去管门外几人想到了什么。
燕七的热水送上来的速度快得惊人,俨然是早有准备。
黎秩开了门,放下床帘坐在床沿等他们送水进来离开后,快速将房门重新关好,又点了萧涵的昏睡穴,才敢放心清洗,一边洗一边骂萧涵。
还有白亦然……黎秩暗暗发誓,下回见了他,绝不放过他!
骂完一圈后,黎秩想起来自己答应过萧涵什么,连骂他的立场都没有了,如此不公平的条件,他是被药性冲昏了头脑才被哄着答应了——什么必须跟他做朋友,什么纯洁的感情?
沐浴后,黎秩的力气也恢复了几成,他忍着痛穿上衣服,毫不犹豫提剑走人,一刻也不想留在这。
彼时天光已微微透亮,黎秩走到门前,忽然回头望了一眼。
萧涵被他点了昏睡穴,睡得果然很沉,还说起了梦话。
仔细一听,在唤“枝枝”。
是枝枝,不是小姜。
黎秩面上有些不自然。
只见萧涵一个翻身,身上的被子滑落地上,萧涵冷得抱住双臂,瑟缩起来,黎秩到底还是走了回去。
天刚拂晓,城门初开。
黎秩牵着马出城,往伏月山方向而去,过后不久,春华楼中的萧涵幽幽转醒。他这一觉睡得极舒服,不过醒来后还有几分宿醉带来的头疼,他按着额角缓了缓,双眸突然一顿,慌忙在一片狼藉的床榻上翻找起来。
然而床就这么大,萧涵很快就发现,黎秩不见了!
等等,黎秩回来过?
一串记忆突然涌进脑海,萧涵双眼一亮,慢慢红了脸,拉着锦被遮住上身,他又忍不住看向左肩。
肩头果然有个血红的牙印,黎秩咬的,月牙似的漂亮的很……
萧涵傻傻地笑了一声,又清了清喉咙,红着耳尖避开床上那些未曾收拾的痕迹,穿上衣服下床,只是他嘴角的甜蜜笑容亦未能维持太久。
发现黎秩不在房间里后,萧涵已经隐约猜到几分。
没一会儿,燕八小心翼翼地送来红枣粥让他补补后,便心疼地说:“您别找了,黎教主走了。”
萧涵闻言,心一下子凉了,此时余光却瞥见什么,他大步上前,在桌上捡起一张纸,上头的字可谓是龙飞凤舞,十分潦草,是黎秩的亲笔。
黎秩说,我回伏月山了。
还知道留信……
萧涵和燕八不约而同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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