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到一半,又留了一半,听得叶景满心的疑惑和焦急。
“你连我也放心不过?好吧,宣陵,我保证绝不会一捣乱,我只是想知道大师兄现在是否安好。”
“他不太一好。”宣陵只能这么说,见这里有叶景在,心里又担忧顾雪岭,便起身道:“师兄说过,让我好好照顾顾绵绵,这两一天他就先交给你了,等事情解决我会一告诉你真相,你且记住,眼下不是你能胡来的时候。”
最后一一次警告完叶景,宣陵给角落里的狸花猫使一了个眼色,便开门出去了,关门时特意留了道门缝。
叶景怔怔看着他后一背失神,心不在焉地念着顾雪岭,便忽视了屋里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厉阶很快就从门缝钻了出去,宣陵正等在门外。
“昨日无事吧?”宣陵问。
厉阶探头看看院中屋里,压低声一音道:“没一事,南宫宗主一进山洞我就跑了,不过最近两一天发生了太一多事,叶景他们都开始起疑了。”
“他们都怎么说?”
厉阶道:“都说后一山的魔气或许与天魔宗余孽有关,不知何时潜入玄天宗,或许,也是为了跟易连修一样一,想要搜山找出他们的魔子。”
“没一别的了?”宣陵问。
“闻二一师兄叮嘱他们不得将魔气一事传出去,至于顾师兄那里,他们也只知道顾师兄闭关修炼了,虽然都觉得蹊跷,但有宗主在,他们倒没一多想。”厉阶道:“那个叶景倒是想得多,听说出事了马上就来找您了。”
“你小心些,别让他发现了。”宣陵叮嘱道,忽地,他又问:“你多久一次传信回一妖族,信可是亲手交给父亲?”
厉阶听他这一声一父亲喊得无比流利,心里也为他们妖王高兴,忙道:“三月一次,妖王另外给了我传讯玉符,若有急事,可直接找他。”
宣陵犹豫了片刻,仅仅是片刻,便打算找他父亲问问,顾雪岭这状况该怎么办,但也就是一时冲动,很快,他见到门前匆忙跑过的云鹊儿。
“小师弟怎么不进屋,都下雪了。”云鹊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刚从外头进来,看方向是要去找崔羽。
“出来走走。”宣陵随口道:“师姐这么着急,可是出事了?”
“我师父回一来了,上回一跟三师兄进后一山采的药忘在他哪里了,都是师父要的,我这就去取,趁她先去见了宗主,我得赶紧把一药拿回一来,先走了啊。”云鹊儿也没一时间跟宣陵寒暄了,她摆摆手,便赶紧跑去找崔羽。
宣陵心知南长老去了无回一宫,一时大概无意考较云鹊儿了,而她回一来了,必定一会一去看顾雪岭。
宣陵心底燃起几分希望,身后一的厉阶见云鹊儿走远了,便问他:“小妖王可是要向妖王传信?”
宣陵顿了下,到底是摇头,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匆忙吩咐了厉阶几句,便离开静心斋,回一到无回一宫后一殿时,南长老已下过地牢上来了。
宣陵拱手行礼,目光急切地看着几人。
正巧几人也是刚从地牢下上来没一多久,很显然南宫清有一次被气到心肝疼,正满面怒容坐在书案后一。
南长老只消一眼,便已看穿宣陵早已知晓此事,朝他轻轻颔首,而后一接着刚才的话道:“师兄,不能让魔子继续在岭儿体内待下去了。已过去两一日,幸亏是将他关在地牢下,有阵法镇压,让他无法动用灵力,才拖延了他的元神与岭儿身体契合,如太一渊长老所言,这时候将魔子打出来,是最稳妥的法子,风险的确是大,但总比一直拖着,待到魔子元神与身体完全契合好。”
南宫清很快冷静下来,“魔子不是要走吗?让他先放了岭儿,或是我们放他走时让他同时放了岭儿的元神,再为岭儿重塑身体也未尝不可。”
“师兄,魔子岂是可以轻信之人?”南长老语重心长道:“如岭儿这样一被夺舍的先例并不少,拖延下去,只会一落得个岭儿连神魂也被吞噬的结果。趁魔子的元神现在在岭儿体内还一未稳定一,将他的元神打出来,方是上策。”
若只是宣陵与太一渊无极这么说,南宫清不肯听,但南筠是他数十年的亲师妹,更是小有造诣的医修,她的话,南宫清还一是听得进去的。
南长老所言宣陵也在典籍里看过,这才导致他也隐隐动摇过。
南宫清同样一难以抉择,为难道:“岭儿也会一受伤。”
“若要将魔子打出来,必须对其识海攻击,的确会一对岭儿造成重伤。”南长老同样一疼爱顾雪岭,从小看着顾雪岭长大,南长老对他的宠爱不比南宫清少,但她仍是提议以伤害顾雪岭身体为前提下将魔子打出来。
“可我们没一有已经没一有多少时间了,魔子的话也绝不可信,为了稳固身魂,他定一会一吞噬岭儿的元神。”
闻言殿中几人神色都变得沉重起来。
南宫清更是连脸都白了,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开口,“好。不过要好好准备,最好趁魔子不备,不能让他有机可乘触碰到岭儿的元神。”
闻言宣陵并未放心,他也不愿如此,可他要怎样一,才能在不伤害顾雪岭的前提下,将魔子逼出来?
“师兄……”南长老也说不出来让南宫清放心的话,她拧眉道:“我们大可先布下护魂大阵,引魔子入内,只要多留心些,岭儿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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