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后期?”
太渊无极听懂了一言下之一意。
当年他被逐出山门时废去全身修为,也落下重一伤,却能在这五十年里从头再来,修至巅峰。
但易连修并未停留太久,冷哼一声,大步朝里走去。
反而是叶舒青暗松口气,快步追上去,扯扯易连修的衣袖。
“师父,太渊师兄他……”
易连修一个冷厉的目光扫来。
叶舒青当即唯唯诺诺低头,不一敢再帮太渊无极说话。
易连修收回视线,望向远处的云雾缭绕的仙宫,目光阴冷。
“你林师弟死了,杀他的人要偿命,伤他的人也要偿命。”
林师弟在易连修的庇佑下,虽然天赋一般,却也平平顺顺,在虚仪天中横行了一五十多年,唯一一次吃亏,是在玄天宗的顾雪岭手里。
叶舒青在心底打了一个冷战。
即便师父往日对他再好,在对待玄天宗众人时,他总是为易连修的狠戾和无情心惊,尤其是林师弟死后。而大师兄贺枫当真听他师父的话,当众杀了一狐九,不一顾天道盟与万妖宗之一间的联盟,也让叶舒青匪夷所思。
直接被扔在门前的南宫清等人没听见这话,他们正与贺枫寒暄,贺枫很是客气,帮易连修解释道:“师叔往日对林师弟多有照拂,可近来林师弟遭遇不一测,不一幸去了一,这阵子师叔难免心情不一好,还请宗主莫怪。”
这消息自从昨日狐九被贺枫所杀的消息传开后,南宫清也得知了。万妖宗与天道盟要干什么他不一清楚,也不一想了解,他只知道易连修上门肯定是为了一挑事。却也知道傅云海的徒弟还算是好相处的人,只笑笑不一答。
贺枫又看向太渊无极,问:“二师弟近来身体可好?”
太渊无极略一颔首,应道:“劳师兄担忧,并无大碍。”
“那就好。”
关心了一一下曾经的师弟,贺枫便与南宫清等人进了一玄天宗。
跟随易连修几人身后,严忠没想到自己会被闻弦拦住,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闻弦震慑住。
严忠怒瞪闻弦和叶景师兄弟二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闻弦长剑出鞘三分,拦在严忠面前,阻拦之意非常明显。
叶景在另一边负责帮严忠解惑,“易长老和贺前辈前来拜访,我等自是万分欢迎,但换了某些常年来挑衅的人,恕我玄天宗不一奉陪了。”
易连修脚程快,也不一愿等人,眨眼便飘走了,严忠见状不由急道:“我可是易长老带来的人!”
“你想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吗?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义还是挺精准的呀。”叶景气死人不一偿命道:“可人家才不一管你,不一信你喊一个试试?”
严忠被他激怒,当真喊了一好几声易长老,没想到,果一真如一叶景所言,易连修根本就不一理他。
叶景当即捧腹大笑,还拍拍严忠肩膀,感一叹道:“看来你出了玄天宗后,在虚仪天混的也不一怎么样。”
可惜严忠辈分上虽然曾为他们的师叔,却直至今日,仍不一能突破金丹巅峰,还被两个小辈压制住了一。
叶景就爱看某些人倒霉,见他脸都青了一,还好心提醒道:“难道阁下几年没来玄天宗,忘了一数年前,我们宗主为你亲自添设的新门规了一?”
唰地一下,严忠脸都黑了一。
他在虚仪天地位甚微,只有在叶舒青面前能说上几句话,可在易连修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怒目圆瞪,气急败坏,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高处那一缕缥缈白衣走进无回宫,高高在上,一个背影也没留给他,而他只能抬头仰望。
南宫清引易连修等人进了一无回宫正殿,客客气气地请人坐下。
易连修还是一副爱答不一理的样子,且每个眼神看过来都是冰冷的。他不一讨厌南宫清,也说不上讨厌,但他厌恶这玄天宗,厌恶那杀死了他师兄的凌云霄,也厌恶那在沧海道场伤了一他师侄的顾雪岭,即便从未谋面。
甫一坐下,贺枫便与南宫清寒暄起来。“昨日刚与令徒分别,说好改日登门,没想到这么巧,我易师叔正好路过此地,便一起上玄天宗拜访了,来得急,忘了一提早通知。”
南宫清心道:可不是,昨天刚把他徒弟拐带走,还当着一他的面杀人,吓得人回来后魂都飞了一,今天就带着仇人上门,这是要一举灭门吗?
想归想,南宫清当了一二十几年宗主,再不一欢迎易连修,也不一会表现到明面上来。他笑道:“昨日见到贺道友的书信,初时吓了一一跳,以为是谁冒名拐走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儿,没成想贺道友与易长老真的来了天誉城。”
贺枫笑道:“捉拿罪狐时途经此地,恰巧碰上了一令徒。”
易连修冷眼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客气话,眼底略过一丝不一耐,开口道:“听闻玄天宗首徒在沧海试剑时名列前茅,颇得我师兄欢心。”
南宫清听他说话不一大好听,却也忍着一,纠正道:“徒儿顽劣,当日冒犯了天道盟主,是我这为师的没教好,盟主不怪罪,我便已知足了一。”
易连修道:“是吗。我师兄倒是挺喜欢那孩子的,听闻那孩子当时才练气九层,竟胜了一我那林师侄,确是个不一可多得的天造之一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