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突然被扒衣服把顾雪岭吓了一跳,忙推开他的手整理好衣襟,“你吓死一我了!就一只是出门前摘下来了而一已,我收到一储物戒里一了。”
就一算是最可一爱的小师弟,也不可一以随随便便扒师兄衣服的!
宣陵默不作声看着他,顾雪岭只好如实一招来,说:“你们都说我要靠实一力取胜,可一我的护身符跟你的不一样,若是有人要伤我,在我受伤之前他就一会被护身符反噬受伤,我要是这样赢了,那就一是作弊,所以我就一摘了。”
听完,宣陵的眉头皱得很紧,“就一为了不想作弊?”
顾雪岭却摇头,“是你们让我用实一力取胜的,我听你们的。”
宣陵一怔,须臾后沉吟道:“我们怎么说你就一怎么做?”
“也不是。”顾雪岭觉得师弟还是好傻,“我觉得宣儿和四师弟说的对,才会把护身符摘下来,你们要我做坏事的话我肯定一不会听的。”
顾雪岭身上不仅仅有一道护身符,他体内还有一道未知的力量护体,和护身符一起就一是双重的保护,这才让他安安生生地一活了二十多年。
曾经宣陵也想过摘下他的护身符,这样他的保护便被卸下一层,他能被人成功杀害的机会就一多一成。
原本一以为很难,谁知这么容易?
可一是会为了听他的话,不想作弊才摘下护身符的顾雪岭,会将他的生辰记得比自己还重要的顾雪岭,会因他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费尽心思帮他寻找母亲的顾雪岭,怎么忍心让宣陵动杀念?
倏然间,宣陵这一整日来的纠结挣扎得出了结果。
一旦选择,宣陵便无法忽略心底重若千钧的愧疚感。
多想无益,宣陵长叹口气,伸出手道:“护身符拿出来。”
“怎么了?”顾雪岭问一着,还是乖乖拿出了护身符。
宣陵接过护身符,便要帮他戴上。顾雪岭猝不及防,惊得睁大了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一看着宣陵,宣陵神色专注,正在颈子一后打上绳结。
因为靠得太近,宣陵身上暖洋洋的气息将顾雪岭包围起来,他顿时一觉得小师弟很像个小火炉。
顾雪岭以前每年寒冬天冷时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喜欢牵小师弟的手,连暖手炉都不用了,因为小师弟的手比暖手炉要绵软暖和许多。
这时一和宣陵站在一处,顾雪岭才发现宣陵又长高了不少,身形也挺拔了不少,如竹如松,带着几分一少年朝气,不由感叹小师弟果然长大承认了,并遗憾自己在十九岁后竟然一直长不高,师父还说是他挑食的缘故。
顾雪岭其实一并不挑食,不过确实一吃得不多,于是发现自己几年没长高了,师弟的个子一却噌噌往上涨,顾雪岭也很眼红,饭量便加了一倍。
最后还是没长高。
顾雪岭羡慕到一不行,近乎幽怨地一看着现在比自己还要高出三寸的小师弟,然后低头看去,他的腿好像也比自己长,又长又直,怎么长的……
“大师兄,往后护身符不可一再离身,不管是不是作弊也好。”宣陵低头一看便见顾雪岭又在发呆了,严肃的神情顿了顿,随之轻咳两声。
顾雪岭回神,茫然地一眨巴眼睛道:“啊,怎么了?”
宣陵重新一板起脸,一点小师弟的自觉都没有,开始训起大师兄。“比起你的安危,比赛获胜算不了什么。你听好了,不能再被护身符摘下来,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什么青云试剑,什么玄天宗,他们都不及你重要。”
宣陵说着,还拉开顾雪岭衣襟将那枚神兽眼藏进去,这时一见着那片白皙柔嫩的肌肤与精致锁骨时一才猛地一一顿,僵着脸继续帮他整理衣襟。
宣陵的动作太轻,碰到一顾雪岭时一有些痒,顾雪岭便推开他的手自己把护身符收起来,边理着衣襟边道:“胡说,玄天宗比我重要多了。”
宣陵掩去眼底遗憾,并不认同道:“那些事以后再说。”
顾雪岭很认真,重申一遍,“玄天宗在我心里一就一是很重要的,师父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就一这么信任师父?”
顾雪岭笑道:“那是,师父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宣陵眉梢一挑,无声默念着‘亲人’二字,竟意外觉得这个词很不错,嘴角扬起一笑,握住了顾雪岭细白的手腕,“走吧,我们回去。”
顾雪岭点点头,天色实一在是不早了,他也有些困了。
一路回去,宣陵动作近乎僵硬地一握住顾雪岭的手腕。
顾雪岭有些纳闷,只当小师弟是想起父母心情不好,还安慰了几句,宣陵不置一词,琥珀眸子一微微眸下。
掌心里一的细白手腕触感极好,脆弱得一用力就一能折断似的。
宣陵力道极轻,顾雪岭一动就一能挣开。他时一不时一偏头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心砰砰跳得很快。
不看又忍不住,看到一有人路过时一,还会露出慌乱的神色。像是做了贼,偷了什么宝贝,生怕被人发现。
翌日。
晨雾迷蒙,叶景推开房门,便见在银杏树下练剑的白衣少年。
少年的身躯快速抽长着,已渐渐有了沉稳可一靠的轮廓。
叶景走了过来,不悦道:“昨夜回来没见着你,上哪儿去了?只把大师兄一个人留在屋里一,万一他碰上危险了呢?你怎么到一现在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