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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结了痂的伤,好像没那么痛了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沉未意把顾典送到陶安安的家楼下,还是不出意外,顾典在车上睡了一路,沉未意想和她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车稳稳当当停在楼下,顾典这才懵懵睁开眼醒了。
    “以后,不要随便上别人的车,我怕你被卖了还不知道。”沉未意表达着她对顾典一上车就睡觉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抗议。
    顾典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笑着对沉未意说:“那,我以后是不是出租都不能坐啦?”顾典故意这么问他。
    “最好不要。”沉未意一脸严肃。
    顾典看看车窗外,回过头对沉未意说:“今天,多谢沉师傅啦!”她笑得一脸得意,这么久了终于让她抓住机会好好“调戏一番”。
    她说完,就急忙推开车门,可是试了好大的力气,怎么都推不开。
    她这才意识到“不好”,慢慢转身,沉未意淡定自如的坐着,目视前方。
    “车费。”他低沉的嗓音在顾典的耳边响起。
    “我……我……”顾典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实在是后悔刚刚自己“作”。
    沉未意继续坐着,顾典的手试探了几次车门,还是打不开。她看着沉未意傲娇的侧脸,精致的下颌线,慢慢靠近,吻上了他的侧脸。
    沉未意的嘴角这才微微翘起,顾典马上又坐了回去。
    两个人依旧没说话,顾典想再试试,推开车门,没想到这次竟然成功了,她一溜烟的下落车,沉未意看着她的背影上了楼  ,才慢慢慢开车离开。
    顾典上了楼,敲敲门,叫着陶安安的名字,没一会儿就听到门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陶安安开了门,顾典就冲上去抱住了她。
    陶安安也是一个熊抱上去抱住了她,顾典拖着行李箱进了门,就看见客厅里放着几个大的行李箱。顾典眉头一皱,觉得不大对劲。她指着那几个大箱子问道:“你这是,要出门?”
    陶安安一下变得羞涩起来,对着顾典说道:“我们,要去叁亚玩几天。”还咳嗽了几声。她说完还一脸向着顾典炫耀的模样,顾典实在拿她没办法。
    “你和林深……”顾典早就猜到她这个“我们”肯定有林深。她看着陶安安问道。
    “我们,准备结婚了。等从叁亚回来,就办婚礼。”
    陶安安说得时候,眼里仿佛闪着对于她和他的未来憧憬的光。
    “这次,就算蜜月了。”
    她说完看着顾典会心一笑,那模样,美极了。
    “蜜月不是在婚礼之后么?”顾典发问。
    “是他决定的,可能之后回来没有太多时间,所以就决定现在了。我也很长时间没工作了,回来之后,我想再去别的公司试试。”
    陶安安说起工作,忽然眼里有些失落,顾典看着她失落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她真相。
    “安安,你一定会幸福,因为,你真的很好很好。”顾典说着,眼里有些些泪花。
    陶安安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摸着,说道:“叔叔的忌日也要到了,我知道,你回来是为了这个事,好好和他说说话,他知道你结婚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陶安安的声音格外的温柔,温柔的不像是她从前认识的她。
    “他,知道你回来干什么?”陶安安又继续问道。
    “没,还没有。”顾典的眼眸搭了下来。
    “你们是夫妻,什么都可以说的。”陶安安语重心长得说道。
    顾典看着她点点头,陶安安这才放心得拖着行李箱走了。
    陶安安走了之后,顾典一直窝在房间里,看着视频,看着书。
    冬天的夜,总是暗得格外得快,顾典看着平板上越来越暗沉的屏幕,才反应过来,没抬头一看,只剩路边的路灯长亮着,带来一丝丝光亮。
    她起身合上了房间里的落地窗帘,又躺到了床上。这时,她的手机里来了一条微信,来自夏芷。
    最近会有一场关于婚礼策划的创意比赛,我希望你参加,我看了你在考试里的表现,的确不错,不要让我失望。
    顾典看着手机,立马秒回:嗯,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发完一看,又觉得自己太过官方,有点敷衍,又纠结了好久想发个表情,调节一下气氛思前想后,还是算了。
    她刚把手机放下,沉未意就来了电话。
    “吃饭了没?”刚一接通,沉未意就问着。
    顾典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早上在那边吃过早饭后到现在都没有再吃过任何东西,她怕沉未意知道,急急忙忙说着:“吃过了,吃过了。”
    没想到沉未意接着问道:“吃了什么?”
    顾典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面条!
    她听见沉未意在电话那头哼笑了一声,又追问道:“什么面?”
    顾典绞尽脑汁想着编个什么样的他才会相信,干脆脑筋一转,说:“泡面!”
    沉未意在电话那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眉头深锁,只不过,眼神里多了些柔和与爱意,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棉花糖一样甜。
    沉未意在电话那头不说话,顾典马上就挂了手机,长长叹了口气,又禁不住被自己逗得笑起来。
    她的身体往后一靠,瞥见书桌上立着的老相片,她本以为一张照片都留不住,却没想到能从家里废弃的角落里找到这样一张全家福。
    那是一张浸满茶渍的相片,背景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相片里的顾典和她的父母对着镜头微笑着。
    记忆里关于妈妈的模样总是从这张照片里获得,也许是因为隔了太久,她好像想不起妈妈的脸,只记得那火光越来越大,烧到她再也看不见妈妈朝自己呼喊……
    顾典发现,现在的她好像不会太想起那跳楼的画面,父亲的脸也越来越模糊,她好像渐渐大淡忘那些曾经令她痛苦的伤疤,慢慢的,疤上结了痂,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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