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想要辩解的时候,被捂住了嘴。
盛宴:“解释就是掩饰,不管动机是什么,这些都是你做过的,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御封倾身把他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却也因此无法起身了,他捏住盛宴的手腕,抢救自己的语言权。
“身上都是酒气,腿脚伸直,我帮你换衣服。”
盛宴盯着他,非常严肃地拒绝,“别想。”
于是御封低下头,在他的脸侧轻轻压了一下。
趁着盛宴发呆,他从他的束缚中抽身。
御封拿着盛宴的睡衣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盛宴半夜口渴,半梦半醒时往旁边摸了一把,结果手臂没能施展开。
他是平躺着睡的,御封侧卧,一只手臂在盛宴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
屋子里没有酒味,因此盛宴很快就清醒了,记忆也迅速回笼。
他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穿的是睡衣,他偷偷扯开腰部,发现那里也换成了新的。
宛若火山爆发,盛宴把自己的脑袋缩在被子里,久久无言。
御封的睡眠很浅,感受到盛宴的动作,他的手臂往前伸了些,安抚性地轻拍盛宴的脊背。
盛宴觉得更渴了,忍耐了几分钟,他狗狗祟祟拿开搭在自己脊背的手。
昏沉中的御封嗓音没有那么冷淡,他见盛宴坐起,问道,“怎么了?”
盛宴如实回答:“喝水,你要来一杯吗?”
御封坐起:“躺着,我去。”
须臾,他带着热水回来。
两人喝着水,卧室里有些过于安静了。
盛宴摩挲着水杯,沉默了一会儿说,“衣服…谢了。”
御封垂眸沉默着。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盛宴说,“睡吧,天还早。”
他掀开被子,做势往里头钻。
御封握住他的手腕。
盛宴投去疑问地目光。
御封在黑夜里看着他:“清醒着吗?”
盛宴:“嗯。”
御封:“没有向你表白,是我不善言辞。”
空气安静了一瞬。
只听盛宴干笑着说:“咱们从小一块玩到大,我能不了解你吗?我在醉酒的时候也下意识逗你玩呢。”
御封盯着他:“但你现在成年了。”
盛宴心跳骤停了一排,他紧盯着着御封,呼吸放得很轻,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期待。
大约是他的目光像阳光,黑暗中的御封微微偏头,避开他有些灼目地注视。
一秒…两秒…三秒…
秒针不知道转了几道圈,御封方才抬头回视盛宴,“我…”
“轰隆!”塌陷的声音伴随地震同时传来,房屋震了几震。
御封反应迅速抓紧盛宴的手腕往墙角里站立。
房屋晃动了有十秒钟,恢复平静。
紧接着悠扬低沉的大提琴音无孔不入,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盛宴和御封开门的时候,正逢乔思安几人从卧室冲出,大家都穿着一身睡衣,头发蓬乱,神情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哪儿来的音乐声?”乔思安趴在铁板上,怼着小孔往外看。
秦双双大步上前:“乔乔,还不快把铁板拔了?”
乔思安这才反应过来,她双手使力勾住铁板一拽,铁板连着钉子一起脱离墙壁。
大家围在窗前注视外界,雨幕中,坐落在附近的一群建筑在狂风摇曳的树影中散发莹莹的淡淡青光。
御封道:“那是音乐大学。”
盛宴问:“你怎么知道?”
御封:“昨天路过。”
从这个位置无法清楚看清学校内具体情况,但能发现塌陷的操场。
盛宴道:“整个操场都塌陷了,四周的树木和房屋完好无损,刚才的地震是因为它吗?为什么会突然塌陷,有什么东西出世了吗?和这诡异的音乐声有什么关联呢?”
他闭上双眼倾听音乐,从中分析有效信息,“音乐很轻快,拉琴的人心情很好,音准很完美,她或他是个尖子生或者音乐老师。大提琴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合理推断这不是普通的大提琴,也许它是灵。”
灵这一字说出口时,周围气温仿佛陡然下降了几度。
乔思安抖着声音道:“呸呸呸,乌鸦嘴。”
盛宴脸上带笑,不见丝毫慌张,他打了个响指,转头面向大家,“提问,用塌陷、琴音、学校、穿透力,编造一段小故事。”
乔思安给他跪下了:“盛宴老大,这种时候咱们就正经点吧?给敌人留点面子吧?”
秦双双举手:“回答,音乐学校的操场发生塌陷,可能不是人的学生或者老师抱着可能不是现实世界的大提琴正在弹奏!”
盛宴补充:“是一个优秀的老师或天才的学生。”
乔思安快急哭了:“喂喂喂!你们别一唱一和了,咱们该怎么办?”
盛宴回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视就好,咱们只管打怪,好好升级。”
魏唯唯忽然出声:“我觉得想独善其身不太行,你们看那边。”
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大家发现从隔壁的小区正门正缓缓走着一人。
距离太远,无法看清他的性别。
乔思安指着另外一个方向惊呼:“那边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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