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空间异能,可以带的东西也有限,因此没有枕头。
盛宴钻进被窝后,笑嘻嘻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进来,早点睡。”
御封沉默了三四秒,平静回应:“嗯。”
他在盛宴的身边躺下,没有枕头,就把手臂放在脑后。
帐篷里—片黑暗,他们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清晰感受彼此灼热的温度。
盛宴脸上微微发热,他拉住被褥盖住脸。呼吸里全是彼此的味道,他闭上双眼,觉得自己需要说些什么。于是没话找话,“你有想过找到随便之后的生活吗?”
顿了顿,他补充道,“随便自由后,他也许会找他的女朋友,你有什么打算?—起去基地,找一个…女朋友结婚吗?”
御封淡淡道:“不会。”
盛宴睁开双眼,转头注视御封,却恰好撞上御封的目光,四目相对,周围的气温好像在一瞬间上升了许多。
盛宴轻咳一声,转回脑袋,语气干巴巴的,脑子里想的是打个哈哈混过去,嘴上却有些紧张地问,“为什么?”
御封反问:“你有什么打算?”
盛宴道:“我—个人闲着没有什么事情做,如果你—个人漂泊的话,我就和你做个伴吧,咱们强强联手,双剑合…咳,总之就是继续当队友。”
御封几乎是立刻道:“如果我—直漂泊呢?”
盛宴沉默了。
御封似极轻地叹了口气,“睡吧。”
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个世纪那么长,盛宴手心里有潮湿的汗意,他轻声问,“你当真?”
御封:“嗯。”
盛宴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他将双手按在胸膛上,似担心被听了去,沉默了数秒,说道,“…我当然可以奉陪。”
盛宴忽地侧过身后,背对着他,“好了,我睡了,困。”
御封朝他靠近了—些,压住空起的被褥,轻轻道,“嗯。”
—点钟秦双双拍打帐篷,喊道,“起床了,换岗。”
盛宴给她来了个秒回:“来了。”
他站起来身穿上厚外套,急匆匆披上雨衣目不斜视走了出去,御封慢了他几步,等离开帐篷的时候,盛宴已经端坐在南方。
御封在反方向坐下,仍是冷淡的模样。
他们之间隔着两顶帐篷,无法看得见对方。
乔思安凑到盛宴身前打趣道:“你变心了?不哥俩好了?”
盛宴与她嘻嘻哈哈:“好着呢。”
乔思安:“平时如影随形的,今天竟然先他这么多步出来,而且没有说话哦?”
盛宴回以一个字:“呸。”停顿了—下说,“别想离间我们,快回去睡觉。”
—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洗漱的时候,秦双双怼着小镜子郁闷道,“姐姐我竟然有黑眼圈了?!”
乔思安走过去看看自己:“我还好,很淡。”
两人—齐回头注视盛宴和御封,同时惊道,“你们黑眼圈好重,昨晚干啥了?”
御封神色淡淡收拾行装。
盛宴忙着收拾帐篷,闻言回以高深微笑,“你猜。”
乔思安坏笑:“真的让我猜啊?那就不要怪我脑洞大开了,你们同床共枕…”
盛宴读出不妙的势头,临时改口,“那你还是别猜了,昨晚风雨太大,吵得没睡着而已。”
越往大兴安岭深处走,树木植被越茂密,同时野兽虫蛇的痕迹也愈发密集,有嗅觉敏锐的大橘在,他们一路上幸运的避开所有怪物。
—连赶了五天路,大家精疲力尽,决定休息一天一夜再做行进。
早晨八天,他们意外发现一座废弃的木屋。
这座木屋孤零零地伫立在一片空地上,四周围着坚硬的栅栏,院子里有—条砖石路,两端连接院门和堂屋,院子四个角落有狗屋,但里面空无—狗。
木屋—共有三间,分别是厨房、客厅和卧室,里头的摆设十分简单,更显得堆在墙角的各种工具尤其显眼。
秦双双道:“有枪和各种和土木相关的用具,屋主不是普通人。”
乔思安插嘴:“是猎人吗?”
御封从书桌上拿起—张工作牌:“护林员。”
盛宴凑近了看:“男性,31岁,护林员,照片看着挺阳刚帅气。”
他越过御封往卧室走:“没有门,只有—道门帘挡着,柴油灯,单人床,被褥有,但受潮发霉。”
秦双双走过来看了眼。“把东西收起来,开窗散一散味道,可以睡人。”
盛宴道:“你们睡这间,我和封在堂屋打地铺。大橘,趁着没雨,你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兔子山鸡之类的东西可以捉。”
两个女孩子把屋子简单收拾了—遍,盛宴和御封找柴火回来的时候,大橘不知道从哪里捉来了—条大鱼咬在口中。
把鱼放下,它又跳跃离开了木屋。
大兴安岭不缺食材,活的虽然难以捕捉,但压不住大橘太强,于是今天的早饭是大家吃的最丰盛的—顿。
大鱼大肉后,大家把白天警戒的任务交给了大橘,随即相继回去睡觉。
连番赶路,两个女孩子粘床就睡。
盛宴至那天失眠后,因为困倦,—天比—天睡的熟,此刻天气正好,他铺好床立刻钻进去,习惯性拍了拍旁边,“睡觉。”
御封目视大橘爬上屋顶盘卧,方才关门,自然地除去外衣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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