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王措左思右想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正巧南边来了个大师姐,他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师父今日心情似是极不好。”
“你与他说了什么?”
平日迟清禅吊儿郎当万事不过心的时候居多,极少见心情不好的时候,叶裘兰只怕二师弟做了什么迟清禅忌讳事。
太史王措将今日与迟清禅汇报的事情告诉了叶裘兰。
叶裘兰听完后面色古怪。
该不会是小师妹在那吧?
“你有没有感觉到其他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我倒是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
叶裘兰听到太史王措说的奇怪声音,脸上笑容加深了些。
“欸,都是男人,不明白清早是什么情况?”
太史王措却黑的眉头皱起:“师父不会有起床气吧?”
见太史王措一副直男的模样,叶裘兰放弃给太史王措暗示了。
“这点小事也值得和师父念?师父是叫你独立自主,帮小师妹分担些任务,走了,该去给小徒弟们授课了。”
太史王措摇头,没走几步,他忽的问叶裘兰。
“小师妹在师父那?”
叶裘兰投去一个欣慰地眼神。
太史王措感慨:“小师妹果真我辈楷模,在这么早就去了师父那汇报任务,不知道小师妹又有什么新点子。”
叶裘兰:“……”
太史王措和叶裘兰一前一后走进了船中。
苏瑶心睁开眼,睡了满足的一觉,她精神满满。
她拉开房间的小窗户,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了。
外面金乌伏在云朵上展翅欲飞,金云层层叠叠,往船上的窗户飞梭而来。
法阵开启阻挡住大风,飘到苏瑶心房间的只有带着阳光味道的和煦微风。
苏瑶心心情很好地张开双臂拥抱了风。
“苏瑶心?”
苏瑶心探出头去,罗习璋浑身一僵,中毒一般猛的掐住自己脖子,吐出舌头往地下倒去。
苏瑶心被吓了一大跳,就要翻下窗户看他怎么回事。
苏瑶心的楼上尉迟香罗打开了窗户,往下泼了一盆水。
罗习璋就地一滚躲开了。
尉迟香罗:“吓唬女孩子,羞羞脸!”
三人互相看了看,笑出了声。
叶裘兰见他们精神这么好,笑着对太史王措道:“这群孩子真有活力,多练练他们。”
太史王措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东门小白菜茁壮成长的时候,黑风阵阵的山崖中有了动静。
有个蓬头垢面的女修双指鲜血淋漓,将血抹在了石壁上。
她周身躺着一位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女修,像是在举行什么献祭仪式。
女修身下亮起传送阵,没一会就消失不见。
在乘秋宗最深的地方传来了细小地回音。
“说出,你的愿望。”
她侧耳听去,满意地笑了。
“我要杀一个人……”
杀那个造成她如此境地的女人!
“不够——”那苍老的声音道。
蓬头垢面的女修疯狂的笑容一顿,脸上多了无措:“我只能献上这么多东西。”
“你可以画下乘秋宗防护大阵的阵眼……”
女修不太懂阵眼是什么,那声音还费力解释了一番。
“我现在出不去。”
“你可以的,我不会叫你做超出能力的事情。”
“那你得先答应我的愿望。”
“我可以先允你半个愿望,作为报酬。”
“现在告诉我,她叫什么?”
“江明鹊。”
同一时间,乘秋宗每个剔了妖骨隐姓埋名的弟子皆为止一震。
“杀——”
有人在他们脑中下了命令。
二丫揉了揉眼睛,大柱看她。
二丫两条墨点一样的眉毛拧在一起。
大柱有些不安,二丫笑了笑:“哥哥。”
二丫一喊,大柱就平静了些许。
三门经过几日兵荒马乱,乘秋宗还是步入了正轨。
最值得说到的大事,还是弟子宫开宫第一日,除了东门来了人,其他门的弟子都没有过来。
这是乘秋宗弟子宫开宫以来,首次出现集体罢课的事情。
那些藏在阴影中的人都知道弟子宫现在是谁在授课,企图以这件事回击东门。
有的人好歹做个样子说愚徒还没有入门,在身边多带几日,也没有说什么时候来。
还有的人直接闭门闭户。
弟子宫宫主楚朝也觉得他们很过分。
江明鹊表示理解。
不做点什么反抗一下,她还当他们死了呢,这种小手段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反正他们最后都要送他们来的。
她就当他们死前的挣扎了。
江明鹊第一天照常教课,经过太史王措手把手教导,那四十个在东门的弟子中有十人开了眼。
外加一个野路子大柱,来听课的共有十一人。
江明鹊心情有种微妙的感觉,倒不是因为那些堵心事,而是她又一次回到了弟子宫。
甲字班还是原来的位置,而她的身份变了。
罗习璋倒奇怪为什么大柱不和他们一起。
“内外门之分吧。”苏瑶心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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