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知道灵石珍贵,更明白星砂稀有,顿时吓得来了个倒立。
巴景试着能不能抠点星砂出来,被阿深动作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呢?!”
阿深:“这个船,我不能用脚去玷污了它。”
江明鹊:“……”
小迟清禅:“……”
叶裘兰笑的不能自以,手甚至还要扶着玉素檀。
玉素檀:“阿弥陀佛,钱财乃身外之物。”
太史王措:“这位小友倒是直率通明,少见也。”
阿深后面被叶裘兰用一万零食哄着站起来了,巴景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
“这,这也行?我我,我也想——”
叶裘兰大手一挥:“来吧,我养得起。”
太史王措:“……”
他记得没少给这小僵尸灵石月俸。
巴景在很久之后给他当时的想法:“没办法,她实在给的太多了。”
云船安稳的停在东门门前。
山柱下站着一位面有冷色的少年。
“你们还知道路回来?”
出门不带他!楼庭逸有小情绪了!
江明鹊跳下船,展示身后的人。
“师兄,我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看,二师兄回来了,东门整整齐齐的了。”
太史王措对着楼庭逸微笑点头:“四师弟,这么大了。”
叶裘兰:“是呢,可惜没小时候有趣了,小时候我说什么是什么呢,被骗的团团转。”
楼庭逸一时没有说话,江明鹊注意到常年冷着脸的人眼尾微红,但一眨眼后人又不见了,空中只留下一句话。
“哼,叫他自己去削山峰!”
山峰齐齐绽开漫山遍野的灵花,一点点点亮了整个东门。
这是,四师兄的“春”剑。
江明鹊涌上一阵心酸。
那时不知四师兄,也不知如此温柔的春剑。
只听闻左手剑仙一手夏秋冬剑震魔域,威慑天海。
不是没有人猜测过是四季剑法,可无人见过传说中的春剑,剑仙也从未在人前用春剑割头。
直至左手剑仙战死,再也无人知晓春剑。
玉素檀眼中有暖意:“洞府四师弟给你建好了,去见过师傅之后,便去收拾收拾吧。”
叶裘兰:“啧,赶紧的,将你那窝里的老鼠取走,我见不得这黑毛尖嘴长尾巴的东西。”
太史王措独自一人去见了迟清禅。
迟清禅没有起身,因为他腿上坐着一排波波鸟排队等着他喂饭。
太史王措跪了下来,重重的磕在地上。
太史王措:“师父,不孝徒回来了。”
“起来吧。”
迟清禅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灵鸡,“近年来过得如何?”
“不过一日一人一季一人,眨眼就过了一载,发间早生华发,看上去比师傅还要老重了。”
迟清禅反驳:“胡说。”
“明明我依旧是双十年华的帅气模样,怎谈得上老了?”
太史王措忍笑,拱手:“是徒弟不是。”
迟清禅又深深看了几眼。
“当上魔域大君了,你可出息了。”
“弟子从来没有滥杀无辜,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弟子时刻将师命铭记于心,从未做出出格的事。”
也正是因为那些穷凶恶极之人站在魔域上层,他才成为了魔域无冕大君。
“你到是会说我想听的。”
“实话实说而已。”
“行了,回来就好好过吧。”
太史王措:“师父,那上面的人,该如何解释?”
他回来的动静不小,三师妹修禅,堪堪可容得下,但他不同,他可是魔修,且是魔域大君。
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乘秋宗,如何容得下他?
特别是那位认为师父自甘堕落,不屑与之为伍,割袍断义的玄度道君。
他之前一向认为他是道貌岸然之辈,后来他更加肯定了这样的想法。
玄度道君,是绝不允许任何人在乘秋宗生事的。
迟清禅抓起一个小人偶:“小徒儿,来为师出谋划策。”
偷听的小人偶被抓包,视线忽然升高,伸手抱住迟清禅手指,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师傅。”里面传出小师妹的声音。
“我恐高。”
小娃娃依恋地坐在他掌心,怯生生地看着他。
迟清禅感觉这话有点熟悉。
似乎与他之前说的他怕黑,有异曲同工之妙。
迟清禅:“……”他好像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太史王措记得师妹身上也有一个同款不同样式的小人偶。
迟清禅注意到他的目光,得意道:“这是你师妹送我的生辰礼,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全都不当回事。”
太史王措:“……”
他从不觉得师父会稀罕这点东西,没想到他就稀罕这点东西!
那话语里的骄傲都溢出来了。
太史王措道:“师妹,我也要。”
凭什么师傅有!我没有!
江明鹊:“……”
他们是疯了不成?
江明鹊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回到刚刚的话题上来。
“师傅,师兄,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让师兄光明正大地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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