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盛天瞪大眼。
“啊!!”
墨晚盈一惊,看向沙盛天。
他一跃而起,疯狂抖着身子,吸引了一整个课堂人得注意。
仙师:“怎么了!”
沙盛天又哭又嚎,疯狂扯着自己的衣服:“我身上有蚯蚓!”
仙师脸色一肃,移到他身边查看了一番。
什么都没有,衣服里只有沙盛天皮实的厚肉
仙师:“什么也没有!”
沙盛天感觉有万千软体动物在他身上爬,他疯狂扭着头。
“不,肯定有!我剪了好多蚯蚓!现在都在我身上!”
仙师听此,再仔仔细细查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仙师:“你不要无理取闹!要是再闹,你就滚出去!”
沙盛天顿住身子,看到江明鹊冷漠的神情。
“你,是你对不对?”
江明鹊:“证据?”
墨晚盈心中巨跳。
她其实……看到了。
因为这几天的教训,她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沙盛天的动作,生怕自己再出糗。
于是正好就看到了沙盛天往这边使坏的动作。
墨晚盈正要提醒江明鹊,那蚯蚓团就失踪了!
她握紧腿上的衣服,心中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但没想到那蚯蚓又出现在沙盛天身上!
不过江明鹊动作一动,那些蚯蚓又没有了。
他,罪有应得。
沙盛天无言。
那蚯蚓,是自己带来的,自己也是先去撩的人家,要真说起来,缘由还在他身上。
仙师打了一下沙盛天的手。
沙盛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他狠狠瞪向江明鹊,又拿出当初整墨晚盈的水符。
江明鹊侧头,幽幽地眸子与他对视。
嘴唇微动,没有声音,但沙盛天看懂了。
她说。
不收手,就把手剁了。
沙盛天眼睛渐渐失神。
他在一处火海里。
那江明鹊漂浮在半空中,冷冷地凝视着他,手臂一挥,那火海迅速烧到了他的身上!
等他烧死过一回,又回到了那火海里。
沙盛天心脏一缩。
疼痛太过真实,竟一时让他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来来回回在里面烧了几十次,沙盛天才从里面出来。
他满身是汗,左顾右盼,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江明鹊毁掉了手里的幻术符。
墨晚盈察觉到什么,对着江明鹊欲言又止。
江明鹊:“再运转一个周天。”
墨晚盈压下心中的忐忑,运转起灵力。
江明鹊说是要辅导她,就是真的辅导。
她没有嫌弃墨晚盈运转灵力生涩,也没有嘲笑她总是运一半灵力就逸散。
墨晚盈在一次次的失败中也放开了自己,灵力运转逐渐娴熟起来。
她进入了自己作画时,心无旁骛的状态。
在堂上监督其他人的仙师感慨,还是甲字班的宝贝好用,以前他授课时堂内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搞事的刺头也不吭声了,像小鹌鹑一样坐在原地。
江明鹊见墨晚盈步入正轨,也没有特意纠正了。
她看了眼沙盛天。
沙盛天余光见到江明鹊在注视他,又想到刚刚自己被江明鹊剁手的场景,身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他刚刚就想起关于她的一件件事情。
她是新弟子眼中不可逾越的高山,也是一顿饭会吃十个弟子的大魔王。
他还想到很久以前,他看到过江明鹊揍程齐宫的模样。
那程齐宫是练气三层啊!被江明鹊徒手折了骨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但人之前距离他太远,他完全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尝到了苦头,才知道痛。
沙盛天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样一个人,以他自己的分量的,绝对不能和江明鹊平起平坐。
此时她坐在她旁边,用难以忽视的视线看他,沙盛天感觉自己都要尿裤子了。
江明鹊询问:“你要挑战她?”
沙盛天心思急转,江明鹊刚刚那么尽心尽力的教她,他都看在眼里,不会是要和她撑腰的吧?
沙盛天:“是个误会……”
江明鹊蹙眉:“你有没有和她下挑战书,自己不清楚?”
沙盛天被江明鹊的语气凶到,再开口带上了一丝哭腔。
“有,有。”
江明鹊听他语气,更加不悦。
在外门弟子多的班里,内门弟子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打压同道,栽赃陷害这一套玩的炉火纯青。
现在换了个位置,心态还不如被他欺负的弟子。
“以什么名义?”
“内,内门和外门弟子的名义。”
“谁给你的权利,代表内门弟子?”
沙盛天支支吾吾不讲话。
他也是内门弟子,怎么就代表不了了?
江明鹊沉下脸,“你觉得你是内门弟子,被挑战人是外门弟子,这就是一场就代表了内外门的比赛?”
沙盛天还是不说话,江明鹊又道,“那我以天干第一班名义,挑战你地支第一班,若你输了,以后你要是遇见我,需得三叩九拜,你接是不接?”
沙盛天不服道,“我们之间差距这么大,你这不是在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