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川指尖一顿，抬头见小人鱼专心低头看着。
    君清予察觉到他的视线，问道：“怎么了？”
    “没事。”傅远川快速将链子戴好。
    小人鱼的皮肤很白，变成人也是一样，眉心坠链子的颜色也很衬肤色。
    手腕很细，他一手都能握的过来，五指修长白皙看着就很养眼。
    君清予晃了下手腕，眉心坠当手链，不松不紧的正好，还挺好看的。
    “小鱼，一会午饭……”
    傅远川的声音，在他低头看见衬衫半遮的腿时，猝然顿住。
    “嗯？”君清予还在等着下文，结果他一直没说话。
    傅远川轻咳一声，拿过床上团作一团的薄被展开，搭在他腿上，问：“裤子怎么不穿？”
    “太大了。”君清予拿开薄被站起身来，衬衫的衣摆全部搭下来，“看，这样也可以。”
    宽大的衣服当做睡衣穿都没有问题。
    傅远川呼吸一滞，他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光脑，说：“我的衣服尺寸你穿着大，买几件衣服吧。”
    君清予站不了太久，站起来一下便又重新坐回去，“买衣服？不是买了定制。”
    他变成人的时间短，没必要买太多。
    “那个很慢。”原本以为上次变人以后短时间内不会再变化，所以才选了他定制衣服的同一家。
    全手工定制快不了。
    先买些别的尺寸相当的穿着。
    傅远川坐在床边说：“看你喜欢的款式就行。”
    君清予随意扫了一眼，反正是买来应急的衣服，也不那么要求多好看，君清予随手指了一件，“就这个吧。”
    “好。”
    点开以后，衣服详情页会有要求上传尺码。
    君清予看了一眼，问道：“要量尺寸吗？”
    傅远川说：“不用，我知道。”
    下好单，只等着送上门就行，机器人送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送上来。
    傅远川放下光脑，说：“你现在想恢复小人鱼的样子，是不是只能散灵力？”
    君清予点了点头，“嗯。”
    可能还有别的办法，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做。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傅远川的预料。
    虽然小人鱼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很危险，但傅远川并不想让他散灵力变回去。
    上次散灵力缓了很久都没有精气神。
    傅远川说：“家里的佣人都放了长假，整栋别墅的警报都开着，很安全。”
    君清予一愣，他都打算一直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没想到傅远川帮他把整栋别墅都打点好了。
    想着刚才傅远川出去那么长时间，他说：“你刚才出去就是去做这个了？”
    傅远川迟疑的说：“……差不多。”
    君清予隐约感觉傅远川话里有话，他单手撑着床垫，侧身向他靠拢，眼中满是促狭的意味，“真的吗？”
    靠得有些近了。
    傅远川的视线描摹着小人鱼的眉眼。
    小人鱼样子的时候就很好看，长大了以后五官没有太大变化，反而越发精致。
    傅远川抬手撩起小人鱼脸颊边上的长发，“一会衣服到了，下楼去吃饭吧。”
    一直闷在房间里也无聊，反正下面很安全，多走走也好。
    “好。”君清予对于在哪吃饭没什么异议。
    星际时代的快递纯机械运输，高端的快递公司还有专业的空中运输链，送到地点再由机器人送货上门。
    下单差不多不超半个小时就到了。
    傅远川下楼拿快递，衣服消毒过后才拿上去。
    消毒机消毒过的衣服都带着阳光暖洋洋的气味。
    傅远川把衣服递给君清予，“试试看合不合身。”
    “好。”
    君清予把衬衫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新买的衣服很合适。
    贴身的衣服傅远川也有准备。
    换好衣服，君清予坐在床边，见傅远川在办公桌那边收拾东西，便说：“我换好了。”
    听到声音，傅远川关上虚拟电脑走过来。
    傅远川帮他系好领口的两颗扣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君清予说：“没有，挺好的。”布料很柔软。
    “嗯，下楼吃饭吧。”正想带人出去，却突然发现他忘了准备鞋。
    屋里有铺地毯，但是楼下没有。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可能会着凉，虽然小人鱼可能不在意这些，但他不能不注意。
    君清予坐在床边，见他没有动，仰头问道：“怎么了？”
    傅远川说：“我去给你找双拖鞋。”
    楼下应该有备用拖鞋。
    但傅远川这里常年不来几个客人，有人来也不会特意换鞋，所以从来不会准备一次性拖鞋。
    新的拖鞋的话……
    傅远川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一双棉拖鞋，还是带兔耳朵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可能因为是毛茸的就闲置塞起来了。
    现在这个温度穿这个正好。
    看着傅远川拿拖鞋回来，君清予忍不住笑了说：“我感觉你今天一直在跑来跑去。”
    比正常工作的时候还要忙。
    完全闲不下来。
    但傅远川很喜欢这种忙碌，给小人鱼添置东西的感觉很好。
    傅远川把拖鞋放在小人鱼人前，说：“只有这一双了，要是穿着不合适的话，一会上网买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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