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覃苍可能死了,苏萤嘴角疯狂上扬,她忍住心底涌出的笑意继续推,“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呀?你没事吧……”
“唔……”覃苍皱眉,眼皮轻颤,缓缓睁开,“……帮我,把床底的药拿出来……”
啊……
好吧……
苏萤钻到床底,拖出来一个医药箱,里面瓶瓶罐罐有很多药,但全是英文,她一个都不认识。
“拿出来了。”
覃苍刚才还跟狮子似的咆哮,这会儿半死不活气若游丝了,“把最底下绿色的手术包拿出来。”
手术包?
苏萤懵了几秒,连忙去找,果然瞧见最下面有个绿包。
“扶我坐起来。”
她将东西放床边,爬上床去扶覃苍,覃苍全身不动,全靠苏萤拖,等好不容易将人靠在枕头上,他又说:“把手术包打开,协助我缝合伤口。”
苏萤刚才受到惊吓,这会儿又累得半死,虽心里震惊,但脸上肌肉根本表现不出来,她抹了汗,连连摆手,“我不会缝合伤口。”
“你协助我,速度快点。”覃苍闭目养神,根本不愿意跟苏萤过多废话。
苏萤无语死了,将绿包打开看一眼,里面竟然都是手术工具,可她很茫然啊,只能问覃苍:“接下来呢?”
缝哪里?他不是吐血了吗?吐血算内伤吧?
覃苍面色惨白地睁开眼,“把我上衣脱了。”
苏萤挪过去,解开西装外套轻轻剥下,当外套褪去后,她才发现覃苍右腰的衬衣已经红透了,刚才房里酒气冲天丝毫不觉得,这会儿酒气散了一大半,外套脱掉后,血腥气顿时绞着空气朝她扑来。
这一瞬间,苏萤脑子突然灵光,把事情想明白过来了。
其实潜入覃父书房的就是覃苍,被发现后覃苍和人交手受伤,他不敢去医院,逃回来开了无数瓶酒洒在地毯床上身上,营造出醉酒的状态,为了让人信服,覃苍还把苏萤叫过来。
哦,对了,明明覃苍是清醒的状态,刚才却任她为所欲为,那这时为什么呢?而且如果她没来月经,他准备怎么逃过这一劫?另外,他就这么相信她会配合他的安排?
苏萤搞不清楚,将衬衣扣子解开,瞧见里面就按了几块纱布,因为时间过长,血都变成了暗红色,将纱布黏在一起。
“把纱布揭开,先消毒。”覃苍有气无力。
“哦哦。”苏萤应一声,正要去绿包里拿剪刀,被覃苍叫住,“你疯了?不知道无菌操作?”
“啊?什么操作?”苏萤茫然。
覃苍皱眉,白着两瓣唇问她:“你不是护士么?连无菌操作都不知道?”
“我不是病房护士,我是咨询台的护士。”
“差别很大么?这是基本知识,你护士资格证怎么考到的?”
苏萤有些生气了,直接告诉他:“我不是护理专业的,我没证,我是我姐夫开后门把我弄进去的。”
覃苍似乎猜到了,嗤之以鼻,“你还挺光荣。”
苏萤更生气,两手一甩,“你厉害,那你自己弄啊,要我干什么?”
气氛在这句话后冷了一些,覃苍冷冰冰说:“别惹我生气。”
苏萤笑了,蹦下床,“我还就惹了,覃苍,你不就仗着自己是黑社会么?但你真厉害至于在你哥哥面前像个缩头乌龟?我告诉你,你就只能吓到像我这样的良民,但真不好意思,老子现在不害怕,不受你的威胁了。”
她拍拍手,还没转身,见覃苍从怀里摸出一把枪。
黑黑的,硬硬的,冰冷冰冷,就是前两次把苏萤吓得屁滚尿流的那把。
苏萤又笑,先不说刚才那些人的,就单看覃苍,每次都只拔枪没下文,是怕枪口喷出一团火吗?
就她说的那样,如果覃苍是真枪实弹,他哥都拿男人性方面的能力羞辱他了,怎么没见他拔枪?
“五十块钱一把买的吧?覃苍,你好好歇着,我除了帮你打120,再也不会给你做任何事情。”苏萤比覃苍还冷酷。
她冷酷地说完,冷酷地走,还没走到房门口,耳边一声巨响,苏萤瞬间耳鸣,脑袋如同灌了水泥,等“嗡嗡”的耳鸣过后,才迟缓地偏头去看。
房门的门板,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深深的洞。
“覃先生,您刚才说的无菌操作,请问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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