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是被水声吵醒的。
哗啦啦啦,吵得她头疼。
她翻个身,不满地睁开眼,寻找嗓音的来源。
是猛男在洗澡。
苏子卿从床上弹起,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巨大的玻璃,朦胧的水汽间,确实有个猛男在洗澡。
猛男一身劲腰,腹肌清晰,臀部翘挺,两条大长腿,分开站着,大腿肌肉结实有力。
苏子卿咽了下口水,视线往上,猛男仰着头,让水流从花洒冲下,他往后顺了下头发,露出轮廓清晰的侧面。
猛男是老板,沉西时。
是她馋他的身体,出现幻觉了?
她猛掐自己一下,痛得几乎叫出声,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她呆呆地眨眨眼睛,看了眼周围:裙子,西装散落一地,隐约可见自己的蕾丝内衣和男士内裤混杂其中。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她睡了沉西时?还断片了?
很好,苏子卿,你出息了。
她震惊着迅速起身穿衣,溜之大吉。
沉西时洗澡出来,见床上原本熟睡的人不见踪影,勾起嘴角笑了,将一地衣物简单收拾了下,拿出换洗衣服,不紧不慢地穿戴妥当,走出去,敲响隔壁的门。
沉西时来叫她一起下楼吃早餐,她挣扎了一下,磨磨唧唧地开了门。
苏子卿浑身尴尬,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安静得让她浑身不自在。
终于,她忍不住了。
“沉总,昨晚你喝醉了吗?”她心一横,酒后乱性,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喝了。”他慢吞吞地开口,“但没醉。”
很好,那么问题出在她身上了。
她醉了,她很清楚,难道她真的……
“那昨天,我……”
“你勾引我。”
他的语气云淡风清,“你问我,要不要吃蛋糕。是先吃蛋糕还是先吃你。”
“还问我,你好不好吃,甜不……”
苏子卿一把捂住他嘴,脸色爆红,看着他的眼睛,无地自容。
叮一声,电梯门开,她夺门而出。
沉西时唇角微勾,双手插着口袋,亦步亦趋地在她之后走出电梯。
早餐是自助的,从西式到中式,品类齐全。
昨天本就没怎么吃东西,醉了一场,又经历了一晚酣畅的性事,苏子卿早就饿了。
当她端着两个装满食物的餐盘回到座位,沉西时已经在优雅地进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餐桌上只有刀叉声和吞咽声。
吃到一半抬起头,苏子卿怔怔地看着沉西时。他正在喝咖啡。
唇角沾了奶泡,他伸出舌头快速地舔了一下。
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沉西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要?”他挑了挑眉,“想要就自己拿。”
然后,苏子卿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
她想起来了。
昨晚第二次,她被压在窗台,欲火焚身时,沉西时贴在她身后,舌头从她后背一路舔过,滑到腰后,也是这样不咸不淡来了一句:“想要?想要就自己来拿。”
然后他的手,勾过她的手指,放到他尺寸可观的阴茎上,让她握着他的粗长,抵在她的穴口,自己一点一点吃进去。
她回过神才发现,光是想起昨夜的一些片段,她竟然又可耻地湿了。
腰间的酸痛,花心的肿胀,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夜她和沉西时在一起时,有多激烈。
他们从床上,做到窗台,换了无数种体位,说了无数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她完全沉溺在他给的情欲里,到后来,她嗓子都叫哑了。
是酒精的催化,但她自己知道,她对沉西时垂涎已久。
飞机即将落地的时候,她还在想此事如何善后,但毫无头绪。
以至于沉西时叫了她几声,她才回神,红着脸看着他。
“还疼吗?”他语气温柔。
她都无颜再提,但沉西时居然波澜不惊地问这种话?苏子卿尴尬地张了张嘴,不知该答什么,毕竟,似乎她理亏在先。
至少她是这么以为。
见她不说话,脸颊又慢慢红了起来,沉西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却是老板的正经语气,“放你一天假,休息好了明天再来上班。”
苏子卿把脸埋进毛毯,鸵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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