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如果那个少年真的是个大人物,那他怎么会认识马媛媛?
在谢胡心里,马媛媛怎么可能结识到什么权贵!
“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谢胡的嘴唇颤抖,连带着他的脸皮也在抖动:“您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孟长泽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得罪我家少爷,你说,你将来会怎么样?”
孟长泽从身边一个人那里接过刀柄,他用刀指在谢胡的喉结处。
“小心啊,可千万不要动,万一动了,这小命就保不住了。”
谢胡的身体僵硬,他能感觉到刀尖在脖颈处游走,带着兵刃的冰凉。
不知道是笔画了多久,孟长泽把刀子一收。
“好好想想,怎么向我家少爷赔礼道歉吧,表现的好,或许他能绕你一命,要是不好的话——”眸光一转,刀子瞬间来到心脏处,“要是不好的话,那就……从这穿过去。”
谢胡直到孟长泽离开,也没能停止身体的抖动。
他感觉鼻子里呼出的气体,都是发冷发颤。
谢胡想到那个少年,全身就像掉进了黑暗的幽谷里,从无数锁链锁住,不能脱身。
他的大脑就像被火焰烧火一般,与身体的疼痛相互排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谢胡没有想到那个少年会是那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如果知道,他根本不会那样做的!
绝对不会的!
看着地上的血迹,谢胡确确实实从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杀意,一种对杀死他毫不犹豫的决绝。
那一瞬间,谢胡觉得,他真的会死,死在这里,然后无人知晓……
屋外
“孟总,您就这样放过他了?”刁郭接过孟长泽递过来的刀子,走在其身后。
“哼,余少交待过了,先吓唬吓唬他,之后的事,余少要亲自来。”孟长泽边用纸巾擦拭着手指,边说道:“吃了豹子胆了,连余少都敢得罪。”
“那是,那是。”刁郭连连点头,“这个狗东西不长眼,谁都救不了他!”
而且,刁郭也看了资料,这个谢胡的所作所为,那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对自己的妻女都能那样,简直是丧心病狂!
“哼,这种货色,要是不拿刀子吓唬吓唬他,他还不知道害怕怎么写!”孟长泽低头看着手机,回复余恒的消息。
咖啡店
马媛媛的不安地坐在咖啡店里,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两杯拿铁,谢谢。”余恒放下菜单,对服务员笑了笑。
“好的,请您稍等。”
马媛媛看着余恒,她的眼睛里带着惴惴不安,不知道余恒为什么要把她叫到这里。
嘴唇蠕动,马媛媛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谢谢。”
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话语的苍白根本无法展示出马媛媛的心情。
余恒给了她太多的帮助,包括现在她的母亲住院,也是余恒帮忙交的住宿费,要不然她根本不知道能怎么办!
半低着头,马媛媛觉得自己不仅受恩于余恒,而且更是连累了他们!
马媛媛太清楚谢胡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害怕谢胡将来会报复余恒他们。
她鼓足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了余恒,并一直地在说对不起。
“没事。”余恒摇了摇头,递给马媛媛纸巾,女孩因为情绪的崩溃,最近经常会把眼睛哭肿。
“谢胡不可能对我怎么样。”余恒手指敲击着桌面,“他不足为虑。”
余恒扯了扯嘴角,眸中冷光划过,这个谢胡,现在应该正“享受”着呢!
“可是他……”马媛媛抬头。
“不用担心他,他自有他的去处!”余恒哼笑了一声。
马媛媛没有想到余恒竟然这样的有底气,她突然又想到之前那些人,都叫余恒,余少。
这是不是说,余恒的势力其实很强大?
如此一想,马媛媛便稍微安心了些,要是余恒真的因为谢胡出了什么事,那她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你想不想再继续读书?”
两杯拿铁都已经端了上来,一杯放在马媛媛那里,一杯放在余恒这里。
“我……”马媛媛苦笑着,她怎么可能不想啊,她做梦都想!
可是……可是……她不能……
深吸了一口气,马媛媛抑制住她泪意,让自己不要一直表现的那么脆弱。
“你的成绩很好。”余恒道。
马媛媛的成绩当然好,如果成绩不好的话,又怎么能成功申请到光耀中学的奖学金。
马媛媛的成绩虽然不是苏柏那样的极度顶尖,却也可以稳定在班级前十,考上名校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马媛媛低头一直看着桌面:“如果成绩和我妈之间选的话,我要选我妈!”
她要赚钱,她要让她们母女俩活下去。
“大不了我就去打工,做些我能做的,总能养活我们。”马媛媛藏在桌子下面的手不断交错相抠,划出道道红印。
余恒看着马媛媛的样子,他知道马媛媛现在是多么的难受和纠结,明明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女,却要为家庭负重前行。
“这样吧,你看看这个。”余恒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他把文件夹递给了马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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