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狄忒拉着塔尔塔罗斯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坐下,他将漂亮的青年揽在自己怀中,下巴搁着他的头,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背,似在出神。
在离开高加索神山以后,阿佛洛狄忒表情明显凝重了许多,因为塔尔塔罗斯知晓阿佛洛狄忒与泰坦神们所做的交易,所以也能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阿佛洛狄忒和塔尔塔罗斯喃喃说道:“我觉得普罗米修斯与我说的事情对我而言好像很重要,但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相关的内容了……”
阿佛洛狄忒皱着眉,表情很是纠结,塔尔塔罗斯轻抚着他的脸颊,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落下一吻,安抚道:“别害怕,不会有意外的。”
我可以为你压制住提丰,让他无法打败宙斯,也让你赢过与泰坦神的约定,顺利获得他们的神格。
塔尔塔罗斯这般想到,但是并没有将话说出来。因为他现在是阿多尼斯,他没有办法和阿佛洛狄忒解释他为什么能够压制提丰这件事情。
所以他只是轻轻吻着阿佛洛狄忒那光洁的下巴,贪恋地看着他那精致的眉眼,一遍遍喃喃道:“别担心……”
可惜的是,阿佛洛狄忒与他并没有心意相通的功能,所以阿佛洛狄忒已经开始想办法联系那日在勒忒河前与塔尔塔罗斯对峙的神明了,他要从他那里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并做出弥补和新的安排。
与此同时,获得了塞墨勒有关信息的赫拉也化成了服侍塞墨勒长大的老保姆来到了忒拜王城。
她冷着脸一路顺畅地进入了王城和城堡中,成功来到了塞墨勒身旁。
那位美丽的公主带着常青藤花冠、穿着简单轻便的金色纱裙半卧在她与宙斯交欢的床榻上,酒红色的长发散落在胸前。
她闭着眼睛正休息着,手掌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轻抚,一副母爱泛滥的慈祥模样。
赫拉想到下落不明的涅墨西斯便急得心力交瘁,再看到宙斯与他的情人这样一副亲密欢乐的模样后,气的险些丧失理智。
她所化身的老妇人重重地将手中的金盏砸在桌子上,把正浅眠的塞墨勒给直接吓醒了过来。
塞墨勒看到弄出动静的是她的老保姆后,被吓到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一点,赫拉忍耐着那张散发着宙斯气味的床榻,坐在塞墨勒的身旁,紧绷着脸问道:“我美丽的公主,告诉我,是谁解开了你的腰带,粗暴地夺走了你的处子之身?”
塞墨勒目光微闪,小声嘟囔道:“众人皆知,是那高居于奥林匹斯神山上的伟大神王,我是他凡间的妻子。”
赫拉冷笑道:“众神之王?凡间的妻子?如果与你相爱的是阿瑞斯,他将会以他的战矛作为婚证的信物。如果与你相爱的是赫尔墨斯,他会以他的金鞋或者双蛇杖作为信物。倘若与你成婚的是阿波罗,那位光辉灿烂的音乐之神也会用他那能谱奏出绝世乐曲的作为信物……你说你是众神之王宙斯的妻子,那他可否赐予你那闪着电光的霹雳送给你作为信物?”
“如果你有信物,你可以将它取出,光明正大的告诉众人,让众人看着你惊呼‘瞧,那就是众神之王宙斯凡间的妻子,神王允诺了她,在她生下他们的神子后,便将她带进天堂,与那尊贵的天后赫拉平起平坐,享有同样高贵的荣光,那闪烁着雷光的霹雳就是神王给予她的信物啊’……”
塞墨勒幻想着自己成为天后的那一幕,面颊因为激动而变得绯红,赫拉见她已经上钩,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这可恶的凡间女子,她可以占有宙斯的心,但是她不可以窥觑她的宝座和权力。
神后之位是对她失去的贞洁的补偿,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赫拉轻轻拍拍她的手掌,低声说道:“我的公主,你好好想一想吧,别把这些话告诉你的父亲。我先走了。”
说完后她便起身离去,留下塞墨勒神思不属。
在赫拉离开以后,塞墨勒越想越觉得心动,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卧在窗前仰望着天空,等待宙斯乘着夜风和白云在深夜中到来与她相会。
宙斯对塞墨勒的爱意在她怀孕后更是攀升到了极致,几乎是夜色一降临,他就迫不及待地叩响了她的窗子,怀抱住了他的小新娘。
在一番温存之后,宙斯轻抚着塞墨勒的肚子,目录慈爱和温柔。
塞墨勒也在此时提出要求,她要宙斯送出他的雷霆作为信物给她,让她向众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宙斯在听到这个要求后,下意识心头一喜,眼中更是闪过窃密的光。
可这一切他都毫无察觉,仅仅是一瞬,那点异样就全都从他心里眼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塞墨勒的浓浓担忧。
他劝说着自己的小新娘,他的雷霆只能在他的真身中采撷,可他不能让塞墨勒看到他的真身,因为人不可直视神。
塞墨勒却犟了起来,她说道:“即便归宿是死亡,那我也要这短暂的荣光。众人在我身后窃窃私语,说我的丈夫根本不是众神之王,我的父亲因为我与人偷欢被倍觉羞辱。我需要那咆哮的雷霆来证明自己,我的丈夫的的确确是那最崇高的众神之王。”
宙斯被她磨的没有办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命还在神山上的赫尔墨斯送来他的雷霆权杖,同时做好准备,当塞墨勒陨落于雷火下时,要赶快的把他那还未出生的孩子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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