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也不算是吧……我与阿瑞斯的确有些特别的联系,但我们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赫菲斯托斯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判断能力。
阿佛洛狄忒沉静地注视着他,压低语气沉沉说道:“赫菲斯托斯,我的口中虽然常怀谎言,但我对你一直是真诚以待。”
或许您这句话本身也是谎言呢……
赫菲斯托斯无话克制地沮丧想到。
他的手用力捏紧,握成拳状,然后又猛地松开。
半晌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微笑着道:“好,殿下。我不会再怨恨母神与……弟弟,也不会再去探知真相。”
阿佛洛狄忒无言以对,他抚额叹息:“赫菲斯托斯,你真的误会了……算了,你答应我不去就好。”
说完,他默默地盯着赫菲斯托斯看,欲言又止。
赫菲斯托斯咬着牙,腮帮子咯咯地想,他努力轻声问道:“殿下,您还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阿佛洛狄忒确认道:“你真的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赫菲斯托斯难过的看着他:“您不相信我吗,殿下?”
阿佛洛狄忒顿了顿,歉意地道:“并没有,只是我习惯谨慎了。”
阿佛洛狄忒想让赫菲斯托斯对法则起誓,这样他才能完全放心。
但他很清楚自己刚才的那番表现给赫菲斯托斯带来了什么样的感受,看着眼前野性十足的青年咬牙强忍着眼眶泛红的可怜模样,冷酷坚硬的心稍稍软化了一点,到底没将这番无情的话直接说出口。
阿佛洛狄忒转移话题,旧话重提:“赫菲斯托斯,让我为你拔除那股怨恨之力吧,这样您就不会再被众神嫌弃了。”
赫菲斯托斯轻轻推开他的手,低下头拒绝道:“不要。”
阿佛洛狄忒愣了下,问道:“为什么?”
赫菲斯托斯泛红的眼眶快速眨了几下,将眼中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他说:“我已经不在乎他神的目光了……而且,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特别的。”
阿佛洛狄忒顿了顿,没有再劝,只是轻轻叹息:“那好吧。”
说完,他将滚落在桌上的那滴生命原液捡起来,说道:“我们因为别的事情耽误太久了,差点忘了正事了,让我看看你的腿吧?”
赫菲斯托斯抿了抿唇,他后退一步,脸色显而易见地有些纠结。
阿佛洛狄忒温柔问道:“不想恢复容貌的话,原因是不在乎他神的目光,但残疾影响到却是你自己,难道你不想恢复健康吗?”
赫菲斯托斯摇摇头:“不是的……”
或许是阿佛洛狄忒之前的称赞有了作用,赫菲斯托斯不再排斥在阿佛洛狄忒面前露出自己的容貌。
他将斗篷吞下,斗篷下的他只穿了一条亚麻色的布裙,上半身的精壮胸膛直接出现在了空气之中。
阿佛洛狄忒的目光在他精壮的胸肌和腹肌上徘徊两秒,自然而然地移开。
而赫菲斯托斯则从斗篷的侧面取下一件东西,他握着那个东西定定地好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地走到阿佛洛狄忒面前停下。
阿佛洛狄忒沉默地看着他,轻轻挑眉,面露疑惑。
赫菲斯托斯郑重地看着他,将掌心张开,一枚精美绝伦的戒指安静的躺在他的手上,戒指中央刻着一朵热烈盛放的玫瑰,四周则布满了带着尖刺的荆棘。
赫菲斯托斯将戒指送给阿佛洛狄忒,他神情怔忪地说道:“这枚戒指名叫‘玫瑰’……我原本给它赋予的意义是,玫瑰是美好甜蜜的,如同你,而周围荆棘是玫瑰的守护者,如同我。”
“但我现在的心情不一样了。”赫菲斯托斯低声说:“它的寓意是,玫瑰是爱情,可想要采摘到爱情,就得忍受荆棘的尖刺。爱情虽然美好……却并不能轻易采撷,须得忍受痛苦。”
赫菲斯托斯:“殿下,我想将它送给您,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
阿佛洛狄忒顿了顿,接过了‘玫瑰’。
他将‘玫瑰’带进左手的小指上,说:“我喜欢‘玫瑰’新的寓意。”
赫菲斯托斯无言地沉默着。
阿佛洛狄忒盯着‘玫瑰’看了一会儿,问道:“‘玫瑰’中心的这颗透明的宝石为什么气息那么像生命原液?”
赫菲斯托斯别开脸:“因为它就是的。”
阿佛洛狄忒眼中有一抹复杂划过,他低声问道:“这就是你依旧残疾的原因?”
因为想为殿下打造一枚最完美的戒指,所以宁愿忍受残疾也不要服用那半滴生命原液……
阿佛洛狄忒站起来,点了点赫菲斯托斯刚才坐的位置,对他说道:“坐下来。”
赫菲斯托斯依言照做,然后问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阿佛洛狄忒没有回答,而是将那整颗的生命原液分成两半,将半滴塞给赫菲斯托斯,嘱咐道:“我让你服用的时候你再服用。”
赫菲斯托斯有些不明所以,然后看到阿佛洛狄忒撩起长长的衣摆,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类似于惊讶的慌张骤然浮现,赫菲斯托斯下意识就想要往后退。
阿佛洛狄忒皱眉说道:“不要动。”
赫菲斯托斯立刻僵在了原地。
阿佛洛狄忒掀起赫菲斯托斯的衣摆,把他受伤的右脚踝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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