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回家去吧。”接着,斑对忍猫这样说,领着猫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走去了。
在林间穿梭了没多久,斑就看到了宇智波的团扇族旗。红色的旗帜矗立在秋日的风中,旗面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弟弟泉奈正坐在围墙下,与几个族人说话,依稀可以听见他们在商量最近接到的一个任务。
“泉奈,”斑停下了脚步,喊自己的弟弟,“我有事要问你。”
听到兄长的呼唤,泉奈连忙起身,向他走近“斑哥,怎么了?”
兄弟二人站在墙角处,临着一道团扇族旗。宇智波斑眯了眯眼,说“泉奈,我听说,你想对沙罗负责?”——没错,在千手一族中时,沙罗确实是这么说的。
闻言,宇智波泉奈的表情一怔。
斑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来?
对了,今早斑哥好像去了千手一族。莫非,斑哥在千手族中时,听到了什么闲话?
泉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没——没有的事!我没说过那种话!”
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想对沙罗负责!
沙罗那家伙,凶巴巴的,和自己从来最不对付。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竟然有过“娶沙罗为妻”之类的念头,那他一定会被旁人嘲笑的吧?
至少,在斑哥面前,他不想承认!
“没有吗?”斑的声音微微一沉,眼底的光芒愈发复杂,“看来,是我多心了呢……”顿一顿,斑又说,“泉奈啊,我原本还以为你是被她吓到了,这才不得不说出‘要对她负责’这样的话。对了,如果你真的被沙罗威胁了,大可告诉哥哥。哥哥会帮你的。”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似有弦外之音。但泉奈听了这话,小辫子立刻炸开了,仿佛点燃了□□桶。
被沙罗吓到?!被沙罗威胁?!这怎么可能!
就沙罗那副样子,怎么吓到他?
在不甘与好胜心的作祟下,宇智波泉奈冷哼一声,说“她没有威胁我,我也没有被她吓到。这些都是以讹传讹。我根本不想和那家伙扯上关系,更别提对她负责了!她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一句话,就将自己和沙罗撇得清清楚楚,再无干系。
听了这番话,宇智波斑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不知是否是泉奈看错了,他总觉得自家兄长的目光里有满意之情。
泉奈目光下落,发现兄长的手上捏着一朵黄檗色的娇艳花朵。他好奇地问“斑哥,这朵花是哪里来的?别人送给你的吗?”
“你说这个?哦……”斑望着手心的花,随口说说“是在路上看到的。我觉得这朵花开得很好看,就摘了下来。”
泉奈“哦”了一声,心下觉得斑哥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竟然还会作出摘花这样风雅的事。换做往常,斑哥可没有这个兴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斑哥被哪个女子所恋慕,这才被送了花呢!
从这天以后,宇智波斑的忍猫就时常出没在沙罗的窗前。它再没有捎斑的信来,而是仿佛散步一般,悠闲地在千手一族里到处乱转着,像是待在自己的老家一般舒适。
沙罗猜,大概是因为现在没有战争了,通灵兽也不忙了,这才能扩大自己的散步范围,在整条南贺川边随意散心。
每当看到这只黑溜溜的小家伙出现在窗前时,她就会停下手中的事情,去摸一摸这只皮毛顺滑的忍猫,然后让它捎带一点东西回去,比如一朵开的正好的胡枝子,或者一片脉络极为漂亮的金色落叶。
忍猫来了六七次,次次都有礼物。
因为它看起来与森林中的其他普通野猫没什么不同的,且现在也没有战争,它偶尔撞到千手族人,还能得到爱猫人士的热烈欢迎。比如沙罗隔壁的几个小姑娘,就格外爱与这只忍猫玩耍,还会精心裁剪小蝴蝶结给忍猫戴上。好几次,沙罗都发现忍猫花枝招展地从隔壁小姑娘的屋子里奔逃而出。
唯一的一次意外,是黑猫在散步时偶遇了附近的千手扉间。扉间气得不轻,整片族地里都回荡着他“这里怎么会有猫?!”的质问之声。
扉间的嗓门过大,将黑猫吓得哧溜一下就逃走了。
为了安抚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沙罗决定准备一些食物来招待黑猫。她不大清楚该喂猫吃什么,便向弟弟瓦间询问。瓦间很慷慨,给她准备了一罐牛奶和碎鸡肉粒,叮嘱她少喂一些,说山林间的野猫多了,扉哥会寸步难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秋意越来越浓,山丘间堆满了金黄的落叶,日落的时辰越来越早。一入夜晚,风便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终于,新的村子建设得差不多了,柱间宣布大伙儿可以陆陆续续搬入村中了。
族地搬迁,这可是一件大事。千手一族世代居住于山中,对这片群森环抱的族地有着莫大的留恋。陡然要离开这片生长了数辈先祖的地方,族人们都颇为不舍。但想到这是为了联盟与和平,一切又都是可以接受的。
柱间考虑到许多人有不舍之情,也没有强迫大家全都立刻搬走,而是先让年轻人尝试着搬进村子里,想要留下的老一辈则可以在旧族地先住着,不必急着搬走。
年轻忍者们更喜欢新鲜事物,相较而言,更能接受新建好的村子。而且,新村子里的房屋都是崭新营修的,比族地中那些代代传承、颇为古旧的房子要好多了,既宽敞,又舒适,也安全,还随意挑选,这对年轻人们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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