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轻咳一声,看向胡自狸:“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谈。”
“谈什么?”胡自狸一张狐狸脸没有表情。
迟暮目光深情的看着他:“谈恋爱。”
胡自狸:“……”
哪里学到的土味情话?
简直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尴尬的能用脚抠出一栋别墅。
迟暮丝毫没有被胡自狸的沉默影响,他要去抱胡自狸,结果抱了个空。
跳到茶几上的胡自狸又跳下去,拖着尾巴往楼上走:“我脑袋晕,我要睡觉,没事别烦我。”
留下客厅里的迟暮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发笑。
夜晚,迟暮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又和宋青州打过电话后,才摸黑到胡自狸睡的客房,把熟睡的他抱到自己房间,就跟抱着个抱枕一样抱着睡觉。
睡到半夜,胡自狸被热醒,想也没想一爪子拍到迟暮的脸上,企图把人推开。
迟暮压根没睡着,所以不管胡自狸怎么推,他都巍然不动,像是一座巨山,抱着胡自狸的手臂反而更紧了。
推不开挣不脱的胡自狸只能认命的看向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再次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来自胡自狸手机的夺命连环call再次响起。
迟暮睁开双眼,并没有多少睡意。
他看到耷拉着耳朵从床上坐起来的胡自狸,特别体贴的给他撵好被子:“你接电话,我去洗漱。”
穿好拖鞋到浴室,他简单洗漱完,房间里的胡自狸已经恢复精神,正在接胡咧咧的电话。
电话里,胡咧咧激情辱骂迟暮,完全不带一句重样,听的迟暮觉得他不应该在暑假兼职当胡自狸的艺人助理,他应该去干销售才对口。
胡自狸睡了一晚上,脑袋里面的晕眩已经好不少。
迟暮转身去到楼下,保姆已经熬好粥,正在锅里温着。
舀了两碗,迟暮回到房间端了碗给胡自狸放床上,坐他身边,看他用爪子握勺子往嘴里送,耳边还附带着胡咧咧的‘演讲’。
耐着性子又听了一分钟,迟暮终于忍不住开口:“是不是觉得听到胡咧咧骂我,更加下饭?”
胡自狸微笑:“是啊,早饭都吃的更香了。”
两人许久没有这么阴阳怪气的斗嘴,听的胡咧咧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声音立马再度拔高好几个分贝。
“你为什么七点钟就在我表哥的身边!你混蛋!你是不是睡了我表哥!”
迟暮直接挂了电话,温柔笑看胡自狸:“你表弟真是聒噪,非要这么大声的宣布我俩的关系,多不好意思。”
“……”
胡自狸艰难的咽下口中的粥,顿时没了胃口:“我看你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那是你不懂。”迟暮敲了敲碗边,薄唇一张一合间,说出的话非常气人,“我要是真的好意思,这会儿你就应该躺床上起不来了。”
“???”这说的是人话?
胡自狸抿唇:“我现在不是人形。”
迟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道:“所以说,让你这么安稳的度过昨天晚上多不好意思。”
这一刻,胡自狸引以为傲的淡定再度在迟暮面前全都喂了狗。
他真的很想把碗里的粥倒扣到迟暮的脑袋上,让他好好的冷静冷静。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天早上说的话原因,明明胡自狸的病已经好起来,但是迟暮就是没看到他变回来。
而是依然拖着九条尾巴在公寓里面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走过去,像是料定了迟暮拿这样的他没办法一样。
又是一天过去,胡咧咧又打来电话:“刑罚剧组暂时停工,许汉龙导演好像身体出了问题,要剧组休工一星期。这其中的损失据说都由他自己承担,可以说是非常的财大气粗了。”
“他没有说为什么?”胡自狸问道。
“没有。”胡咧咧回答的很快,“就是说身体不舒服,要休工。”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迟暮正和胡自狸去妖管局的路上。
宋青州查到申乐槐是在华盛顿下的飞机,具体公寓位置已经发到迟暮的手机上,至于她的尸骨埋在哪里,目前还没有查到。
拿去检查的人皮上,除了迟暮几人的指纹外,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许汉龙的指纹,在确认许汉龙有动机和时间杀害申乐槐的基础上,宋青州直接把人押到局里。
24小时已经到,在没有确凿证据下,许汉龙被律师保释,早已离开分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胡自狸扒拉了下安全带,勒的他肚子有些不舒服。
到停车场,迟暮把车停好,伸手要去抱胡自狸,就见他已经松开安全带,特别熟练的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去。
这几天他好像特别习惯自己原形这个状态,并且不打算变回来。
迟暮眯眼看着他的背影,也松开安全带下车,并且关上副驾驶的门,跟在他的身后往电梯的方向走。
站在胡自狸的身后,迟暮摁下电梯,垂着脑袋去看只到他膝盖这么高的这只雪白又美丽的九尾狐。
他说道:“三天前的早上,胡咧咧激情辱骂我的时候,宋青州正在去许汉龙别墅的路上。”
胡自狸听到这话,仰着脑袋看了眼迟暮,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胡自狸又不自在的转回来,特别淡定的说道:“难怪第二天刑罚会停工,可能是在分局呆了一天,心理有些接受无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