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还挺忙。”想象着电话那头胡自狸俊美的脸隐在暗处,眉心微微皱起,好看的眉眼泛着淡淡慵懒,迟暮哼了一声赶紧打住脑补画面。
胡自狸轻声嘲讽:“毕竟我是演员,年纪轻轻就拿影帝,比你这种继承家族企业还只知道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不一样,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人。”
瞧瞧这话,说的好像他自己就不是富二代一样。
迟暮满不在乎,并且骄傲道:“谁让我招财?我就算是不在公司,公司照样能赚,你不在剧组,那剧组还能拍戏吗?”
胡自狸:“……”
这人脸皮真是厚的没边了。
“不跟你废话了,就想问你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胡自狸不解。
迟暮瞬间放松下来:“我怕你想我,所以赶紧打个电话来问问,让你听我的声音增加想念。”
“……”胡自狸低骂一句,“神经病。”
然后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迟暮眉梢微挑。
他和胡自狸一起长大,两人小时候总是会被妖怪或者死魂缠上求愿。迟暮是无所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胡自狸这个普通人也会遇上,还总是一起,所以这次迟暮才不得不留个心眼。
得知胡自狸那边没情况,他瞬间舒了口气。
三下五除二洗完澡,迟暮开了瓶红酒拿上杯子,躺床上边喝边看电影。
电影太过让人沉浸,迟暮一时喝的有点多,逐渐上头,迷迷糊糊的关了电视睡觉的时候不过才十点左右。
只是他睡下去的时候,又敏锐的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人正在盯着自己。
依然是那股非常粘腻的视线,又特别冰冷森寒,仿佛只要找到那双眼睛与之对视,就会坠入万劫不复。
凌晨十二点,迟暮似是有感的坐起身,看了眼窗外黑的仿佛只有一层幕布的天空。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新娘子悬空在他的窗外,精致的蓝底绣花鞋掉了一只,上面绣着精巧的两只鸳鸯。她皮肤惨白又青紫,透露着一股死气沉沉的灰败之气,一双没有眼睛的眼眶周围糊满鲜血,正从黑黝黝的眼中缓缓往下流着血红色的泪,贴着她的脸颊,一路滑到她微弯的唇角边,转瞬没入她黑色的唇。
她沾满鲜血的左手贴在窗上,指甲黑且长,而右手食中指并拢,正在有规律的在窗户上缓缓敲击,一敲,便留下不少的血迹。
夜幕将她红色的身影映衬的诡异又可怖,而迟暮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只是冷冰冰的看着这个女鬼冲着自己悲戚的又哭又笑。
迟暮一脸冷漠,他都不是人,还会怕一个来找他求愿的死魂?
难怪猫眼没坏,他昨天却只能看到一片血红。
只不过是因为他都是隔着猫眼在和这个女鬼对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本文已经完结,可宰。
第2章
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下一瞬被女人再次敲响的窗户打破,她缓缓地抬起双手,毫无顾忌当着迟暮的面开始剥自己脸上的皮。
黑色的尖利指甲宛如上好的刀片,只是触碰便轻而易举的划开额头,破开一道没有流血的人皮缝隙,紧接着她慢条斯理的用指甲捻着皮,向两边缓缓剥下,露出皮下的森森白骨,以及攀附其上正在蠕动扭曲的蛆虫。
女人剥着自己的皮,又哭又笑,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你想要我帮你剥皮吗?”
明明是隔音的玻璃,可是她的声音却冲破了窗,直达迟暮的耳膜,仿佛这声音就在他的耳朵旁一般,说出口的时候他似乎都能感觉到森冷寒气吞吐在自己脖颈上的感觉,就像毒蛇一样缠绕自己。
迟暮淡定的瞧着她把自己的皮剥到脖子后,那原本还有点醉意的脑袋瞬间被蛆虫恶心清醒。
这一言不合就恶心人的操作是怎么回事?
迟暮翻身下床,迅速拉上窗帘,隔绝那空中的恶心玩意儿,眼不见为净。
也几乎是瞬间,迟暮感觉到那股粘腻的视线在他身后盯着他。
下一秒,他耳边传来女人悲伤又毛骨悚然的声音:“为什么不剥皮?”
靠!
老子长那么帅,也能让你剥皮?
迟暮转过身,就当没看到她,秉承着‘不回应就不惹麻烦赶紧让妖管局的来处理’的心态,忍着恶心绕过,随手捞起沙发上的衣服穿好,准备走人。
明明他已经九年没有再遇到这种事了,为什么突然又有死魂找上门?
哪里出问题了?
迟暮想不通是哪里出问题,总之打死不搭理。
女人如影随形的跟在迟暮的身后,剥完脸上的皮,她又开始抠自己原本就没有的眼珠,她像是要掰开自己头骨一般的狠劲,一下又一下,动作缓慢又血腥。
见迟暮不理自己,她就宛如疯了一般,肢体开始抽搐,那只剩一只绣花鞋的脚弯出了诡异的弧度,她缓缓的趴到地上,像一只变型的蜥蜴,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她就在客厅的墙壁上光速爬动。
迟暮刚拿上车钥匙就看见这幅光景,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花板上都会有血红的掌印。
女人疯狂地制造血手印,头骨里面的蛆虫因为她的动作掉的客厅到处都是,白胖胖的蛆蠕动起来像一条条才刚出生的小蛇,它们一个挨着一个,缓缓的聚在一起,大的吃掉小的,然后变得更大,又逐渐吃下比自己还小的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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