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亦元帅与南先生来了。”
一进门,南卓就看见面前坐在主位沙发上优雅的喝着咖啡的亦决,对方刚刚继任不久,是个年轻的皇帝,外表俊美,早在继任之前就已经是星际众多少女内心的白马王子,难得的是至今未婚,然而若是被他的俊美的皮面所迷惑,可是会吃大亏的。
这位皇帝虽然年轻,却不是个花瓶,继任上来就直接杀鸡儆猴的将一批帝国官场内的众多黑幕揭开,甚至将幕后的人都直接拉下了马,给那些对于他的继任尚且还抱着不满态度的人一个下马威,自此各方的声音便少了很多,而亦决处理事情起来手段可不比离世的先代差多少,正为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亦决只是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至于肚子里的墨水究竟有多深,这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亦华帝国的礼节冲对方行了个礼后,低头垂眼的时候,在没人看见的空隙中年悄悄的瞟了一眼身边的亦潋,单是看侧脸的话,这两个人的相似度似乎又高了那么些许。
可有哪个远房表情的样貌相似度这么高的?
“来了,坐吧。”亦决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不远处的南卓与亦潋,淡淡道。等二人走过去后,他的视线状似不经意的在南卓身上打转了一圈,“初次见面,你就是南元帅的小儿子吧。”
被问话的南卓不慌不忙的应道:“正是。”
亦决眯着眼睛盯着他看稍许,才说:“不错。”话落,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而看了一眼亦潋道:“他突然决定要结婚,我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刺激,既然你们两个看起来处的挺好,那也就没什么值得我担心的了。”
担心?南卓心中有些不解,什么时候陛下还会关心自己摩下元帅的私事了?这个涉猎管割的可有些宽了啊。而且这件事为何对亦觉来说是‘以为受了刺激’?按理来说这个应该是联姻才对,没道理对方不知道。
不过说来,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们处的挺好?
然而心中即使有再多的不解,也只能憋在心头。
亦决与他们二人寒暄了片刻后,便说有正事要和亦潋谈,南卓自然明白对方是在下逐客令。
离开前,亦潋伸手捏了捏南卓的掌心,低声道:“我一会过去。”
南卓瞥了他一眼,抽回手没说话,跟着那位刚刚一路将他们从港口带过来的执事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朝着据说是休息的地方而去。
“我叫你过来,主要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等南卓走后,亦决一手托着下巴,挥挥手让所有无关人士都出去,厅内只剩下两人后,才继续开口说:“父皇在离世前曾留了两封信在这座岛内,我也是刚刚发现不久,而这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的,而另一封,则是给你的,亦潋。”
话落,他将一个米色的信封推到了桌子上,信封正面上手写着亦潋的名字,锋锐的笔尖哪怕墨水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微微晕染,也没能消除笔锋上带着的气势。
亦潋面无表情扫了一眼信封,并没有伸手接过。
“这封信只有用你的精神力才能打开这封信,所以我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至于你看完后要不要告诉我就是你的事了,不过我信上的内容倒是无妨同你说。”亦决一条长腿搭在另一天上,手肘撑在扶手托着下巴,一字一顿的说:“父皇让我将你的母亲也一同安葬于此,说他欠你母亲一个交代。”
听到这,亦潋手指不由得收紧,接着不禁嗤笑一声,冷声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的恩准?”
“亦潋,我告诉你这个,只是为了让你知道,父皇直到离世的那一刻都对于你们母子心存愧疚之意,他只希望你能原谅他。还是那件事,后天的忌日,我希望你能不是以元帅的身份出席,”他顿了顿,低沉道:“而是作为我的弟弟。”
“皇室不会允许先代有两个男性子嗣,难道你就不怕你的位置受到质疑?”亦潋眯着眼,冷冷地说,而亦决却是眉头一挑,“质疑?我已经是皇帝,他们质疑又如何?我的位置这么容易动摇的话,我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亦潋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倚靠在座背,说:“黑洞出现的次数过于频繁,就怕星际会出现自然风暴,往年各国的联合大会都有提出成立联合军的事,一直没通过,而现在因为未知因素越发紧张起来,今年这个提议,会通过的可能性很高。”
“怎么突然说这个?”亦决眯着眼问道。
“联合军成立后就表示帝国之间将会被一定性的捆绑在一起,而每一个团体,无论大小,都需要一个首领。”亦潋手指在沙发上敲着,语气平缓的道出自己的分析,“你急着让我‘认祖归宗’,真的只是纯粹的因为先代?”
亦决指尖在沙发上摩挲着,不紧不慢道:“那你觉得是什么?”
“这个,陛下您自己心里有定数,我就不妄自猜测了。”话落,他便直接站起身,看也不看桌子上的信封,“我的伴侣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怕他待会遇到什么事,就麻烦了。”
“你真的不打算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不必了,而关于您刚刚说的,我的母亲已经长眠多年,我想她也不希望此时此刻贸然给她换一个住处,也免得打扰到了先代与先代王后。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
接着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走去,亦决没有开口阻止,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亦潋离去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内后,过了片刻,才缓缓伸手拿过桌子上被遗留下来的那封信,试图撕开封合处,然而在碰到的一瞬间,一股密密麻麻的电流从指尖传来,即刻就被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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