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也会思考,还会生出一丝向往,如果真的生个像他又像小意的宝贝,该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却从未考虑过,原来生产对于女人来说,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难产?”宋凛州重复着这个词语,“会有生命危险吗?”
厉清笑呵呵说道:“当然会,不过现在科技很发达了,而且我感觉王助的妻子一看就有福相,我们就不要担心了。”
处理完基本的工作后,宋凛州主动打电话给小王。
小王一看是宋总的电话,本来在喂虚弱的老婆吃东西,这下子吓得差点儿腿软倒下,声音也发颤:“宋……宋总,您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不必紧张,我就是问问你那边的情况。”
“噢噢,”宋总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波澜,不像炒他鱿鱼的样子,小王总算放心了,也就是说,他目前还是安全的。
刚才他真的差点就以为自己马上就被开除了,真是虚惊一场:“是女孩,七斤多重呢,很健康,我老婆状态也很好。”
“那就好,”宋凛州的嗓音熨帖而有温度,一改平时的清冷,“好好照顾你太太,我准你一周带薪休假。”
小王:“……”
仿佛被巨大的惊喜砸昏了头,小王百思不得其解:宋总今天这是怎么了?被什么附身了吗?
从没见他这么关心过员工啊。
不过这个问题小王是注定没法搞明白了。
厉清距离宋凛州这么近,也不知道这位宋总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挂断电话后,宋凛州紧蹙的眉头没有放松分毫。
小王的老婆平安度过了这次劫难,却不代表他的小意可以如此幸运,他真的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一想起来将来生孩子会受那么多罪,还有生命危险,就好像有人拿了支箭射在他胸口似的。
宋凛州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用来看……关于生孩子的纪录片,里面详尽了讲述了从备孕到孩子出生,母亲需要付出的一切。
尤其是生育的全过程,直接播放了来自医院的真实影像。刀子切在母亲的身上,就像割在他心口。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十月怀胎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
以前对于生命的感恩只停留在□□上,从未切身去体会,今天下午却让他有了一次最直观的感受。
生育如此辛苦,他的小意最怕疼了。
要不,就不生了吧。他舍不得让小意受苦。
脑海中闪现这个念头时,宋凛州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真的不生宝宝,爷爷还不得要了他的命?如果小意也怕疼,就真的不要生了,至于爷爷那边,他慢慢攻克。
*
下午六点钟,华灯初上,金色的黄昏弥漫上空。
林晚意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先是签订了杂志以及综艺合同,又和盛夏shopping了一通,回到家已经很累了。
前脚刚到家,后脚就传来了敲门声,打开之后,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手中拿着一个质量考究的盒子:“女士您好,这是宋先生拍卖会上购买的宝石,说是送给太太的礼物。”
“好,谢谢。”林晚意惊讶一瞬,赶紧接了过去。
她坐在天鹅绒的地毯上,上面有小块的玫瑰花蕊图案,满怀期待地打开了这个盒子,差点被宝石的光芒闪到眼睛,竟然是深红火焰?
林晚意怎么也想不到,宋凛州竟然把她在电视节目上看中的钻石给她买来了。
这大概就是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
宋凛州也太懂女人的心了吧。
简直太爱了!!
这颗宝石没有大几千万买不来,这种价位的珠宝她拥有的不算多,此刻都不敢怎么碰,生怕把钻石碰坏了。
正好,过两天有一场商业活动,她正愁不知道配什么首饰呢,宋凛州送的正是时候,说罢,就打了电话给她常去的珠宝店,请他们那边帮忙镶上项链。
欣赏了好半天,连宋凛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只感觉被一双清瘦有力的手环住了腰——宋凛州很喜欢从背后抱她。
“宝贝,你辛苦了。”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有点发麻。
林晚意被他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嗓音发笑:“怎么了,宋凛州,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又是买宝石又是说她辛苦的。
宋凛州无奈,盛舟渡这样说,连小意也这么说,他不过是想再对她好一点,就成了罪过了吗?
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就这么沉沉地抱着她,嗓音微微发哑:“我想一辈子都这样。”
“永远幸福下去。”宋凛州阖了阖眼睛,细密的黑睫挡住心事。
“那当然了,谁还能拆散我们啊。”林晚意不以为意地咬了咬嘴唇,“对了,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
“赔罪。”
原来还是为那件事,不对啊。林晚意下意识就说:“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赔过罪了吗?”
只是因为那晚宋凛州说身体力行来赔罪,她就想当然顺着他的想法这么说出来了,然而话一出口才发觉,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赞同了他赔罪的方法?
这男人还不得顺着杆往上爬?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晚意的脸颊被男人温柔捧起,他深邃的眸子漆黑,望进她眼底:“小意喜欢我赔罪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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