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11页
    化学老师也听见了笔帽卡子的声音,低头朝李致的手看去,却看见他手背上全是伤口。
    抓起他的手腕:“你这是怎么搞的?”
    李致挣脱着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扯着袖子一直在摇头。
    李致的八卦纪淮是没听到,听说在李致的哭求下还是没有叫家长来学校,但他们班主任有没有偷偷联系家长就不知道。
    这个八卦不过是全省联考前供大家随口聊聊的谈资,一个学霸的状态下滑多多少少让人唏嘘。
    纪淮每每听见关于李致的八卦还是会叹口气。她只要一叹气,陈逾司就会冷冷的给她一个眼神但什么也不说。
    等纪淮手冷伸过去的时候,他就会抬手往她手背打下去。
    记仇呢。
    “你真是天蝎座吧。”纪淮问。
    这么一说纪淮想到了他射手座,要生日了。
    联考在即,也没工夫给他过生日,陈逾司过生日的想法也淡,不就吃个蛋糕嘛,随便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纪淮:“你无所谓,那能按照我的口味买个我喜欢的嘛?”
    陈逾司看她:“你过还是我过?”
    纪淮卖乖:“普天同庆,同乐同乐。”
    陈逾司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
    洵川这个城市冷归冷,但死活就都不会下雪。
    不下雪就算了,还阴雨绵绵。
    纪淮穿着鞋子踩在湿漉漉的教室地面上都格外的不舒服,潮湿的天,手都热不起来。
    陈逾司这次今天第三次给她暖手了。
    最近广播天天播报考试,其重要程度已经和高三生的心理负担程度成正比了。每个人都是刷考卷的机器,陈逾司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水笔在做题。
    等纪淮手在他掌心里暖起来了的时候,纪淮叫他解决的那道题他也想出来了。
    夏知薇刚准备偷懒,听见后桌两个人在讲题,厚着脸皮也过去‘蹭课’。纪淮还算好,一点就通。夏知薇是陈逾司敲破木鱼都没讲懂她,纪淮看她,叹了口气:“你联考怎么办?”
    夏知薇不管了,先把纪淮的答案抄走再说。
    陈逾司懒得再给夏知薇讲了,看她转过身在抄也松了口气。听见纪淮关心她的话,笑了笑:“关心她还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都欠了十几次了。”
    陈逾司点了点草稿本上的正字。
    话一说,纪淮坐直腰板,假装没听懂,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真跟不知道似的。
    月考虽然没了,但一场接一场的随堂小考简直就是大型的不环保现场,用宋书骄的话来说就是:考不好都对不起为你们死掉的树。
    终于,联考那天,阴了小半个月的洵川放晴了。但路面上还是有小水坑,纪淮捂着耳朵在被背书,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墙壁上的时钟,余光里旁边那个人低着头在看书,但教材里还藏了一本漫画书。
    “能记住的早就记住了,临时抱佛脚只会越背越忘。”陈逾司把漫画书翻页。
    纪淮被他一语说中,越背越糊涂,字越看越形象崩塌。
    考前不看又觉得心里没底,怎么都学不来他那副从容不怕,说到底还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两天考完纪淮跟跑了场马拉松一样累。
    堆在教室后排的书又报抱回座位,纪淮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课桌,今天的晚自习并没有因为考试而取消,大把大把的考卷又在往下发。
    纪淮做考卷做的头疼,往桌上一靠:“我讨厌读书。”
    陈逾司打草稿算题的手没听,听见她这么说,反倒笑了。
    想想她平时在自己身上一心只想搞学习的模样,陈逾司哼了哼:“你还有讨厌学习的时候?我看你这一副刚正不阿的读书形象又伟大又光辉。”
    纪淮努嘴,知道他在损自己:“损我呢,亏我还想着考完试好好给你过个生日。”
    “怎么就是损呢。”陈逾司改口,把草稿本拎到两个人中间,给纪淮讲大题:“你听听我那句话哪有不好的词,哪个词不是积极向上的。”
    好像是那么回事。陈逾司看唬住她了,叫她看题目。
    纪淮不算笨的范畴,就是思维方法太固定,学得太死,不会灵活运用。
    把题给纪淮讲完,陈逾司翻着草稿本在找东西,好一会儿才翻到他要的。抬笔在那一排正字后面续笔添了一横。
    纪淮看着那好几个正字,耳根发红:“哪有这么多。”
    陈逾司:“有没有这么多你不比我更清楚?”
    纪淮为难,悄悄扯了扯陈逾司袖子,压低着声音问他:“哪我怎么还得清?”
    几个字轻轻的被说出口,嘴巴呼出的气洒在他耳廓。
    像是在问他一个考卷问题。
    但远比考卷问题更难处理,陈逾司转着手里的笔:“你上网搜啊,你不最喜欢上网搜了嘛。”
    纪淮:“……”
    又在拿上回她上网搜接吻技巧这件事打趣她。
    纪淮放学不乐意等他,打扫完教室卫生,气鼓鼓的朝着老楼走去,陈逾司步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气什么嘛,逗逗你。”
    她不说话,陈逾司也不说话了,就噙着笑跟在她身后。
    打扫完卫生就已经比平时放学完了,现在整个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万籁俱寂,冬日更加安静。
    夜风吹动树木,树叶发出摩擦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