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队纷纷叹气,与此同时城中城区都有民众聚集在一起,他们是最不了解外面情况的人,也是最害怕的人。
在他们中间有人在说着现在城外的现状,得知因为五名护城队城门被撞破的危机稍缓之后大家松了口气,随后就有人幽幽道:“延缓城门被破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城门早晚都要破,我们早晚都要死的。”
“不对啊,我们坚持下去,说不定就能等到援军,援军一到我们就有救了。”
“嗤,援军?我们都被围了这么久了,要是班莱想救我们,援军早就该来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援军的影子,我们已经被班莱抛弃了,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周围的民众纷纷色变——
“怎么会这样?”
“我们可是奥塞莱因的子民,班莱为什么不管我们?”
“不可能的!坎贝城破了奥塞莱因就会失去这座城,我不相信班莱会不管我们!”
“有什么不能相信的?算上之前我们被恶鬼围了多久?可是班莱没有丝毫的音讯,别说援军,我们连一个班莱来的人都没看见,我看班莱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有些……大逆不道。”
“什么什么?你快说!”听到这句话周围的民众将中间的人围起来,他们脸上写满了焦急,能活着谁都不想死,中间的人面露为难,放低声音说:“我可以说,但是你们得发誓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护城队,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们!”
周围的人:“我们不会说的,你快说吧!”
这人将周围的人看了一圈,似乎确定大家都很坚定之后才轻声开口:“我是这样想的,班莱不管我们,也就说明奥塞莱因已经放弃我们了,我们要是一直跟英斯莫利反抗下去等待我们只有死路一跳,但是如果我们主动投降,主动归顺英斯莫利,我们不就能活下来吗?”
“可是这是叛国,是死罪啊!”
“什么叛国,明明是奥塞莱因先不要我们的,既然他们不要我们,我们难道不能投奔其他国家吗?”
还有人皱眉道:“但我们都知道城外的恶鬼是英斯莫利制造出来的,他们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怎么能归顺他们?”
“仇人?”中间的人看着说话这人,“班莱对我们遭遇的一切不闻不问,他们间接害死了被恶鬼杀死的所有人,甚至那些恶鬼也是因为班莱的不作为才会有那么多,这么算起来,班莱也是帮凶,也是我们的仇人!”
所有人沉默,中间的人继续道:“我们死咬着自己是奥斯莱因的人有什么用处吗?奥塞莱因又不会来救我们,可是我们现在归顺英斯莫利就能活下去!”
沉默半晌,有人说:“你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看人家英斯莫利根本没有打算接受我们。”
“一定会的!”正中的男人坚定道,“没有哪个国家不希望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一个城池,而且他们攻下坎贝城之后也需要有人种地、看病、制造各种东西,只要我们主动归顺,他们一定会接受我们的!”
周围的民众没有说话,各家各户喊人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沉默的散开,但有些东西已经进入了他们心中。
两天后下午时分,恶鬼的攻势突然迅猛起来,城门外响起震天的战鼓声,伴随着地面的剧烈颤动,英斯莫利的大军逼近城外,城门上的护城队清楚的看见黑压压的军队将整个坎贝城包围了起来,他们无路可逃,大战一触即发。
城中民众人心惶惶,这样大的动静让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惶恐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浓厚的乌云在坎贝城上空聚集,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有孩子紧紧的缩在大人的怀中,害怕道:“妈妈我怕。”
大人只能抱着孩子回到家中紧闭门窗低声安抚,而城中所有的护城队都聚集到了各大城门,硕大的黑色钢架摇摇欲坠,可是没有人再去理会,对方既然拿出了□□,等待他们便是一场九死一生的硬仗,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应对其他。
坎贝城护城所的所长和副所长们也都来到了各自的城门,柏松和所长站在北城门城楼上,在他们面前密密麻麻的恶鬼突然如同摩西分海般分开,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纵马来到城门下,那些遇见生人便极度疯狂的恶鬼对于这一队士兵却恍若未觉。
孙四低声道:“怎么这么突然?”
柏松冷道:“有人泄露了援军的消息。”
孙四:“难道我们中有叛徒,我立刻去查!”
“不必了。”柏松抬手,“是我想岔了,就算我们这边把消息藏得再牢,班莱那边也是个筛子,怕是在我们得知援军消息的时候,英斯莫利也已经知道了。”
孙四脸色难看:“那我们要怎么办?”
柏松:“还能怎么办?做好战死的准备。”
话音刚落,英斯莫利的士兵在城门前扬马止蹄,为首的士兵大声道:“城里的人听着,英斯莫利的大军已到城下,城外遍布恶鬼,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投降,英斯莫利接受所有人真诚的投降,我们不会伤害真心向我们投降的人;第二,你们可以选择负隅顽抗,但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你们的火.药所剩无几,而我们兵强马壮,火.药存量丰富,交战之后的结果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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