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赶紧抓住言听白的手臂,表情十分激动,“仙君啊,你可救救我女儿啊,昨天还好好的,今早就不见了啊!”
“不要慌张,”言听白安抚他,“带我们去你家看看,我们边走边说。”
众人焦急的踏出里长家门,迎面撞上了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哭天抹泪,见人就拉住,“我女儿不见了啊,她凭空就消失了啊!老天爷啊,我也不想活了!”
里长更加惊骇,抢前一步问道,“你女儿也不见了?”
妇人抹着眼泪抽抽噎噎,“我昨日还同她商定今日出一趟远门散散心,谁知临出发找不到人了!”
“仙君,这是第二个新娘的母亲,”里长焦急的望向言听白,“这真的不正常啊,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那第三家......”,陈章皱起了眉头。
他说中了所有人的心事,以现在的情况看,第三家也难保不会丢失女儿。
言听白、杨飞月和陈章快速对视一眼,立刻各自带着师弟师妹分头行动。
果然,当言听白到达第一户人家的时候,收到了陈章的蓝符,第三家的女儿果然也消失不见了。
“呸呸呸,我可真是个乌鸦嘴,”萧若尘有点自责,“之前还说小题大做呢,现在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怪萧师兄,”白菡安慰他,“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
“师弟真好,”萧若尘马上挤到白菡身边,抓住她的手,“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投缘。”
“松手。”
冷淡的声音响起,言听白不带感情的扫视着两人,目光停留在白菡被抓住的手指上,抬眸道,“仙门子弟,要记得时刻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
白菡赶紧甩开萧若尘的手,“师兄教育的是。”
“是是是,”萧若尘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指,“一时激动了。”
第一家新娘的父母仔细给言听白三人讲述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们了解的差不多,新娘喜事前后除了拒婚之外并未有明显的情绪变化,日常生活毫无反常。
“你最晚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女儿?”言听白问道。
“昨天...晚饭的时候,”新娘的母亲回忆道,“吃过晚饭,她便回房,说是新绣的花样儿急着赶出来,我也没放在心上。”
“之后便是今早,她迟迟不见人,我推开屋门一看没人了。”
新娘的屋子门窗完好,不存在被人掳走的可能。
“看来是她自己走出去的。”萧若尘若有所思。
街坊邻居也无人见过新娘的踪影,照目前推测,极有可能新娘是昨夜悄悄跑了出去。
言听白静静观察了一番新娘的屋子,跟普通女子的闺阁装饰大体相同,靠墙角摆着红木描金的的妆奁,上面镶嵌着椭圆的黄铜镜,透过镜子,能看到身后的白菡正伸长脖颈好奇的盯着房子正中的黑木方桌。
圆圆的杏眼好奇的眨呀眨,手指正缠着自己的一缕碎发绕啊绕。
言听白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向方桌。
“这是什么?”
白菡突然松开碎发,指尖在桌边刮了一下,盯着手指细瞧。
萧若尘立马伸过脑袋,回答她,“灰尘。”
白菡:......
“你闻闻,”白菡把手指递到他鼻尖。
萧若尘吸了吸鼻子,“有点香。”
“是香灰,”言听白道,转身看向身后的中年男女,“令嫒可有熏香的习惯?”
“没有。”妇人肯定道。
“那这是从哪儿来的?”白菡凝视着手指。
“会不会是什么迷魂香?”萧若尘脑洞大开,凑上去就要闻。
言听白拦住他的脑袋,取出一方白绢,仔细将白菡指尖的香灰擦净,又将方绢放在鼻端嗅了嗅,问道,“附近哪里有需要烧香火的地方?”
妇人立马回答道,“祠堂。”
三人重新回到里长家里。
另外两组人也调查完毕,证据放在一起,唯一的共同点都是昨日去过祠堂,或者是有村民亲眼看见,或者是新娘对外人说过。
难道真的是祠堂有问题?
里长也是十分惊讶,忽然想起道,“我们这里的风俗,结亲前都要到祠堂跟祖宗先人告别,算是正式入了别人家的族谱,难道......”
“难道她们临阵悔婚都是因为祠堂在捣鬼?”陈章抢声道。
“那第三个新娘,”杨飞月立马问道,“她去了祠堂吗?”
“没有,”里长摇摇头,“她们家是半道迁移到此地的,并没有宗谱,结亲前一天说是请宗族长辈作见证,其实就是找了几个街坊邻居。”
“这么说就是祠堂的问题了,”陈章立马看向言听白,“师兄,我们现在就去祠堂。”
言听白眉头微皱,轻轻点了点,“我们三人去即可,其余人留在此地等候。”
“师兄,我也要去,”白菡立马小声说道。
“听话,”言听白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并不冷淡。
白菡立马乖巧噤声。
楚玉锦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
言听白、杨飞月和陈章立马赶去祠堂查看,留下七个入门弟子等在里长家里。
白菡坐到里长身边,仔细询问了祠堂的一些情况。里长苦着脸,说什么也不相信是祠堂在捣鬼,那里安放着水仙镇村民世世代代的祖先,他们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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