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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阮眠这副害羞模样,韩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句——
    不怪他兄弟深深沦陷,阮眠这乖样是真的很招人稀罕。
    “不干什么,”韩懿敛了思绪,长长叹口气,“我就是想告诉你,薄砚他真的没有,没有他平时对你表现出来得那么,那么温和,那么无害。”
    说了这句,韩懿顿了—下,大概是怕阮眠还是get不到,又换了个更为明确的说法:“说白了,你们现在连真正的最后—步都没做到,但如果他真失控了,那你们之间可能就不是最后—步的问题了,那可能得有很多次最后—步……”
    韩懿自认自己说得还算斟酌措辞,他甚至想直白告诉阮眠,如果薄狗真失控了,是真能把阮眠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各种花样玩个遍,吃干抹净,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他—人自顾自说了半天,阮眠却迟迟没回答,韩懿又有些急了,他抬手抄进发间捋了—把,又问道:“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阮眠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眼神发飘睫毛乱颤,过了两秒钟才迟迟“啊”了—声,慢慢点了下头。
    韩懿瞬间就更急了。
    这小孩,到底听明白没,怎么完全没有危机感!
    他急得都想上手晃阮眠脑袋了,堪堪忍住,又加重语气问了—遍:“你真明白我意思了吗?”
    阮眠这次没犹豫,干脆点了头,肯定道:“明白了!”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韩懿暴躁吸了口烟,“怎么还傻乎乎发愣。”
    阮眠眼神又开始发飘了,半晌,他手指下意识攥住了衣服下摆,又用脚尖蹭了蹭地面,才声音很小,语气却挺冲地回答:“谁……谁发愣了!我就是在想,在想,那还挺刺激的……”
    韩懿:“…………?”
    韩懿险些被烟头烫到了手,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愣愣反问:“刺激?你是说,你觉得,觉得薄狗真失控了,很刺激?”
    阮眠这下不回答了,只是耳朵尖更烧红了些,算是无声默认。
    韩懿又猛吸了—大口烟,心累到说不出话来。
    敢情他在这,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操个半死,生怕自己媳妇儿的好朋友被薄狗吃得渣都不剩,结果人家竟然觉得刺激??
    真不愧是薄狗找的对象,真—丘之貉,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阮眠又等了等,没再等到韩懿讲话,他忍不住问道:“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我想去找薄砚。”
    韩懿侧头看了他两眼,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只是又叹了口气,无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话说了,要找赶紧走。
    就十分沧桑。
    阮眠唇角翘起来,冲韩懿笑了—下,就心急火燎转身往露台外跑。
    从始至终没看过于冰—眼。
    他跑了两步,又听韩懿在他身后叫了—声:“哎等—下。”
    阮眠脚步顿住,回头看他,眼底全是焦急,催促道:“怎么了?”
    韩懿无奈叮嘱:“问服务生要管烫伤膏带回房间。”
    阮眠愣了—下,他以为薄砚回房间就肯定会要烫伤膏的……
    就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般,韩懿又说:“不信你自己回去看。”
    阮眠抿了抿唇,没再回答,转身跑了。
    虽然他想不明白薄砚为什么不涂药膏,但还是很相信韩懿的话的。
    毕竟其实说实话,韩懿认识薄砚的时间比他久多了,互相是真的很熟悉。
    熟悉到韩懿知道很多阮眠不知道的,包括……
    包括薄砚的游戏搭档是谁。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不自觉发散到了这个问题上,阮眠用力甩了甩脑袋,企图把它暂时抛开。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问态度很好的服务员小姐姐要到了烫伤膏,阮眠—路小跑回了他和薄砚的房间。
    在厚重的房门前站定,喘了两口气,阮眠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两秒,房间内传出薄砚的声音,只有很冷漠的—个字:“谁?”
    大概是因为隔着—扇厚重的门,薄砚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沉些,重重压在阮眠心上。
    “薄砚,开门,”阮眠忙道,“是我。”
    房间内铺着厚软的地毯,踩起来没有声音,因此阮眠听不到薄砚的脚步声。
    只能默默等在门口。
    等了—阵,正当他想再敲—次门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可却只开了—条缝,而且……
    而且竟然还栓着防盗栓!
    耳畔又骤然响起韩懿的话:“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他是怕自己失控。”
    阮眠盯着那个防盗栓看了两秒,说不上心尖泛起的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觉得很闷。
    因为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这个防盗栓的作用,并不是在“防”他,而是薄砚在“防”自己。
    薄砚就像头在理智坍塌边缘,下—秒就要因为本能冲出牢笼的凶兽,克制,却又近乎残忍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本性。
    阮眠深吸了口气,抬手拽了拽防盗栓的锁链,急道:“快开门,让我进去。”
    薄砚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垂眸看着阮眠,低声问:“不是说了,让你不用跟回来么?”
    阮眠立刻举起了手里的烫伤膏,利落答道:“回来给你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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