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来,前脚沈鹤之出了事,六安又担忧沈鹤之的情况赶去,后面凌乾仙宗的散仙就被叫走,这着实不像是巧合。
当然,并不是说杨宇丞甚至能与灵皇勾结,利用灵皇来除去六安两个。
只是,秦家之中,或许有参与核心之人向杨宇丞传递消息,让杨宇丞提前得知了灵皇的安排,而利用这个时机,策划了这次阴谋。
“长老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其他人也道,“那杨宇丞已经彻底投靠魔道,甚至还成了魔道中的什么圣使,如今又来算计于仙道有大功绩的六安长老和沈少宗主,着实是仙道的祸害。”
“若秦家之中,还有什么人与那杨宇丞仍有来往,甚至能够触碰到灵皇那处的核心消息,还将其传给那杨宇丞,对于仙道而言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大祸事。
如此一来,仙道的大多数秘密和动向,恐怕都逃不过魔道的掌控,而与魔道比起来,仙道手里只握着一个镜花世界,就太被动了。
董太上道,“这次偷袭,牵扯出了真正的通魔奸细,不能轻忽。魔道这次没能成功也必然不会罢休,如今沈少宗主受了重伤,六安长老还是与沈少宗主在宗门之中好生养伤,伤好之前也莫要轻易离开宗门为好。”
“至于那个杨宇丞,我也知道六安长老心中不平,只是这段时日也暂且忍忍,日后总有找他算账的机会。”
六安点点头,“太上放心,我不会在此事上冲动,拿小命开玩笑。在伤好之前,我二人不会擅自离开宗门。”
董太上道,“如此,这核心偏殿不如就暂且交给长老和少宗主疗伤之用,我们便不打扰了。”
核心处的灵气自然比六安两人的飞绒山更浓郁,虽然六安手里的极品灵石好像不要钱似的,但这种灵气充裕的地方,肯定是不会嫌弃的。
六安果然也没拒绝,在这里恢复伤势当然好些,便也同意了。
其他长老退出了偏殿,将此地留给六安二人,随后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六安看了看沈鹤之如今的情况,见他还在投入的疗伤,便任他疗伤,将藏在沈鹤之储物空间里多日的破空梭取走,又在几座阵法之外设下了几个防御阵法,这才退出了偏殿,去寻圣九玦了。
这会儿,各大门派送来的魔族混血血脉还没有拔除干净,但圣九玦却已经中止了施法。
负责此事的散仙长老和那些还未来得及拔除魔族血脉的修真者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异议。
这段时间,圣九玦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尤其是在方才,这种危机之感也达到了顶峰,圣九玦没心思为其他人拔除魔族血脉,也不得不中止了仪式。
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除了对圣九玦自己,便是对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他如今在凌乾仙宗之内,除非有人杀入凌乾仙宗内部,否则应该是没什么危险。那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应该是来自于六安和六安的道侣沈鹤之。
尽管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仍是令圣九玦心神不宁,加上他又无法与六安联络上,这段时间便什么也不想做了。
圣九玦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来回踱步,也不理那些人好奇的目光。
它不是不想直接冲出去寻找六安的下落,但它与六安之间虽然有血脉联系,在偌大一个修真界里寻人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短时间内,它亲自出去找人的效率着实不大。而它现在的身份,冲出去还真不太好收场。
那股心绪来得快去得快,他的血脉也没什么反应,六安自然是没事的。所以,最终可能是压根没有给六安帮上忙,还反倒惹出一堆麻烦来。
圣九玦再不羁,大事上也不能扯自家崽子的后腿。
当然,这也阻挡不了它的焦虑。
直到远远察觉到六安靠近,也没有受伤之后,圣九玦才放下心来,恢复它先前骄傲的模样,在一旁的石头上端坐下来,几条尾巴在石头上拍拍打打,好像先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魔狐那样子看得那群人疑惑不已,直到六安前来说要将狐狸借走一下,才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
“那臭小子竟被人打入下界去了?”听六安说起先前的经历,圣九玦才意识到那心血来潮是怎么来的,“你们两个还真是命大。”
“若我没有猜错,那个对你们出手的黑影,恐怕就是那个什么换天魔主?”
六安道,“还不能肯定,我二人也不过一晃眼,但对方的确很强,实力当在三劫以上。”
若不是他们早走一步,他与沈鹤之会落得什么下场就很难说了。
“你这次着实有些冒险,先前是谁说不担心沈鹤之,不去找他的?”
六安知道圣九玦不过打趣,倒并非不赞同他的决定,“心之所向,身不由己,或许有一天,老狐狸你也能碰上个合心意之人。”
圣九玦哼哼两声,不置可否。
“那个阴魂不散的杨宇丞,你有什么打算?”
狐妖可记仇了,哪怕六安是个半路出家的狐妖,也绝没有以德报怨的道理。圣九玦知道,那杨宇丞害了沈鹤之,也算计六安,六安必然是要加倍讨回的。
六安笑道,“我推动秦家与之决裂,也是想要给他一个警告,让他多多掂量,没想到他竟然来招惹我们。”
“既然秦家靠不住,这人也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悔改之心,那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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