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那他…”
是被黑光抓走了,还是说…
“恐怕大意了,那个人或许是魔道假冒之人,亦或者,那人已经被魔道中人操纵,以之来迷惑我等,从而让我等踏入陷阱之中。”
“这…”
河宵宗的修真者脸色都变得难看了一些,陈星友和姜超袁却并没有将过错推到沈鹤之身上,“这如何能怪沈道友?实在是那些魔道太狡猾了。”
谁能想到,魔道竟然能利用沈鹤之的同伴来引诱他们上当?他们已经是极为谨慎的了,与凡俗界的魔道也打过不少交道,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翻了船。
一个河宵宗的弟子道:“那个人身上…方才我不太好意思提,我在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便已经偷偷用秘术探查过,但他身上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也并没有魔气存在…”
“魔道,竟能够伪装得这么好?”
沈鹤之道,“或许是拥有特殊天赋的魔族所扮,也或许是利用了契约控制,甚至是胁迫,逼得他如此作为,也并不是一定就要魔气。”
“倒也是,魔道狡猾,当真是防不胜防。”
“可魔道费尽心思,又想将我们怎么样?”
“是不是现在我们都已经处在幻境之中了?从那道黑光开始,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魔道的幻阵极为高明,我们都没能察觉,这样才能解释凤族道友所发的火球术何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真的只是在刚才?”有人道,“我却不觉得,没准在更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中的幻术,不知不觉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
那人也是河宵宗的弟子,沉默寡言,先前的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发言,如今突然开口说话,却实力将目光和矛盾都突然对准了沈鹤之,明显是要向沈鹤之发难。
所有人都不傻,听他这般一说,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沈鹤之的同伴能够被魔道假冒,焉知沈鹤之不会?更何况哪怕沈鹤之不是被假冒,也有被魔道控制的可能性,仅仅一块通行令也不能证明什么了。
他们先前选择相信沈鹤之,果然是太草率了?
河宵宗的人感觉到了动摇,沈鹤之没辩解,陈星友却在说,“你们却是想岔了,魔道能够模仿或控制其他人不错,但想要模仿成一个凤族,以及凤族的主人?这绝对不可能。”
凤族与魔道相克,那些魔道怎么可能冒充得了?沈鹤之作为契约兽的主人,若被冒充了,大风鸟可能会不知道?且就算魔道想要控制沈鹤之,有大风鸟这个契约兽在,也很难很难…
“这…”
“嗤,”大风鸟嘲讽了一声,“你们爱信不信,到时候别求着我主人带你们脱离危险。”
大风鸟对沈鹤之信心十足,沈鹤之说他大意了不曾发现那个凌乾仙宗内门弟子的异常,恐怕也只有这些人才会信了吧?
其他河宵宗的人有些犹豫的看着沈鹤之,沈鹤之也不理会他们,伸手突然一捞,对陈星友道,“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人?”
陈星友定睛一看,却见沈鹤之手上正抓着先前出言怀疑沈鹤之的那人,“沈兄,你这是何意…我门中弟子也只是略有些浮躁,并不是有意——”
陈星友的话音还未落,只见沈鹤之另一只手往那人身上一拍,便有一道奇怪的符纸落在了那人身上,而后那人五官一阵扭曲,符纸所贴处竟然滋滋作响,不多时,脸上竟然露出了怪像。
“他也被掉包了!什么时候的事?!”
“恐怕就是刚才那道黑光的时候,”沈鹤之将人捆住丢给陈星友,“你们看着办罢。”
沈鹤之转头,“且不论幻阵与否,我在方才那‘凌乾仙宗弟子’身上留下了气息,他便是跑了也无妨,必能追上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
陈星友看着那摔在他脚边,凶相若隐若现的“同门”,目光一厉,竟是抬手数道光刃飞出,将人直接杀了。
河宵宗的修真者们见此,心头跳了跳,一时又觉得有些惭愧。
那人煽动他们怀疑沈鹤之,他们也不是没有动摇。即使他们不怀疑沈鹤之,因为沈鹤之未能察觉他这位“同门”的异状,而导致他们可能陷入险境,心里也难免有些不满。
却没想到,他们的自己人也会被魔道所警惕,而他们也不曾发觉,甚至还被轻易煽动。
若不是沈鹤之及时发现,留这样一个人在他们队伍里,还不知会被如何挑拨,到时候他们岂不是要被魔道各个击破?
当真是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并不由己之感。更何况沈鹤之还隐约察觉到“凌乾仙宗弟子”的不对劲,偷偷在那人身上下了追踪术,比他们可精细多了。
若没有沈鹤之,仅仅是他们在这里,对方的谋算岂不就成了?
在沈鹤之带着众人在四周继续探查的时候,河宵宗的一行修真者们忍不住在心中反思。
陈星友见几位同门似乎内心十分不好受,忍不住对沈鹤之道,“抱歉,沈道友。先前我们不知那人乃是魔道幻化,还听信了对方的挑拨,以至对沈道友心生怀疑,是吾等心智不坚,在下代同门向沈道友道歉。”
还有些恍惚的河宵宗修真者见陈星友如此,不禁愣了愣,而后也接连对沈鹤之道歉,“沈道友,对不起,我们先前不该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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