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667页
    女子身后是黑黝黝的洞道,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仿佛一尊天女降世,洞道中吹出来的风扬起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轻纱,也将一股甜腻的味道送到了沈鹤之鼻尖。
    在那女子出现的那一刻,沈鹤之便禁不住皱了皱眉,他心思一转,便略微听住了身形。见他脚步微顿,女子眼中泛起一丝略带得意的笑纹。
    女子姿态慵懒的抬起玉臂拢了拢并不蔽体的玉色薄纱,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让她做起来简直是魅色无边,叫人恨不得替了她的一双手,将她那身薄纱和布片都给扒下来。
    “你这小生好是粗鲁,奴这洞中的儿郎们究竟是怎的招惹你了,竟是这般狠下杀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踏出,渐渐向沈鹤之靠近。
    雪白的赤足踩在洞道漆黑的地面上,像是踩在人的心头轻轻撩拨,一只脚踝上竟还挂着一只小铃。
    那铃铛分明不曾发出声响,却有一股奇异的气息从中传出来,竟是叫人不自觉的凝神聆听那铃儿主人的话语。
    那若有似无的甜香,勾人心魄的身子,还有那仿佛情人呢喃的媚音,无一不敲打人的理智,恐怕只要不是断情绝爱的木头,便都无法逃脱此女织就的情网。
    哪怕是这个大宗门出身的天之骄子,也免不了心神恍惚了。
    女子轻笑两声,那声音越发柔媚入骨,“你这小生,怎的不答话?莫非是个哑巴不成?”
    不远不近的跟着沈鹤之进入匪窝的六安神识扫到此景,有些不满的撇嘴,突然觉得爪子有点痒。
    却不是对着沈鹤之,而是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
    女子越发靠近了沈鹤之,她抬起纤纤玉手,正要向沈鹤之勾去,却见沈鹤之眼中金芒一闪,哪里还有什么恍惚之色。
    女子心道不好,正要加深功力,却忽觉右心口一阵凉意。
    她恍惚想到,此人为何知道她与常人不同,且罩门在右心那处?然而,却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已经神智消散,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她丹田的元婴,也还未及逃出,便被一条灰蛟穿腹而过,被风刃搅得稀碎。
    沈鹤之没有停顿,身形再度往地底深入。
    六安路过那女子的尸身之时,却是轻哼一声,抬手丢了个火星子,将那尸身烧了个干干净净。
    ※※※※※※※※※※※※※※※※※※※※
    就是形容一下妹子的身材而已竟然也锁了,改到头秃
    第三百五十三章
    沈鹤之一路灭杀魔修而来,神思却是慢慢过渡到了一种奇特的境界,尤其是杀死了那个魔修女子之后。
    他仿佛跳出了这个世界,到达了另一个高度,以另一个角度来俯看自己,观看自己的一举一动,察觉其中的破绽、弱处,而后一一改正、填补,使自己的道意、招数越发圆融。
    隐约间,沈鹤之意识到,他似乎是进入了顿悟之中,虽然这一次顿悟来得很突兀,没有丝毫征兆,也似乎没有任何契机,但他的的确确是进入了顿悟之中,心神沟通天地,使得他对天道的感悟越发轻松。
    跟随在沈鹤之身后的六安察觉到沈鹤之的状态,倒是有些高兴。
    他家大崽子又有收获,他自然是不可能不高兴的。
    沈鹤之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突然陷入顿悟,但六安稍微推断一番,却是大约明白了。
    沈鹤之自从进入修真界后,一直到金丹期都算是顺风顺水,修行一路不停,毫无滞碍。
    只是从秦越骞收下杨宇丞开始,他的经历就变得波折起来,先是不得不与秦越骞断绝师徒关系,之后去了混乱之域,又被体内血脉所拖累,被魔王心脏所困,被迫神魂离体吃了大苦头,不得不在三隐忍。
    后来沈鹤之好容易夺回肉身,六安却又觉醒圣心天狐血脉,与秦家那个庞然大物隐隐对抗上。
    未免六安的圣心天狐血脉被秦家发现,尽管沈鹤之在净灵池选拔上依旧是出尽风头,但心系六安的血脉以及那净灵池之事,实则心里也怀有隐忧。
    到净灵池结束之后,又是魔修紧追不舍,令人烦不胜烦。
    再接着取圣九玦留下的洞天之时,也是不得不再三斟酌,小心谨慎。
    而后至渡劫成就分神,又经历数倍于常人的雷劫折腾,连渡劫期的心魔劫都降临下来。
    虽说最后是突破了,但也是狠狠被磋磨了一番…
    如此算来,沈鹤之,的确是压抑了好一阵了。
    说得直白一点,他就是被憋得太久。
    沈鹤之出身皇族,身为嫡皇子,虽然最后没能登上那个皇位,到底也是身负龙气。这种龙气虽说不能冲击修真界之中的各种强大气运,但对沈鹤之却也有些影响的。
    若能顺应龙气之道,沈鹤之自身之道也能顺遂几分,若有违龙气之道,那或许就有妨碍了,这也就是有利有弊。
    皇者位尊,不说称霸天下,却也不能过分被打压,若是压抑过头了,只怕是要憋出毛病来的。
    别看这些小事似乎微不足道,积累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将人打个措手不及。
    那个时候,或许不过是心有憋闷,修行略有滞碍,更严重一点,只怕就要生出心魔了。
    先前与那“猎艳手”对战一番,沈鹤之心境也不过平平,可这次来到魔修匪窝,见到匪窝中这一番血腥残酷的鬼魅景象,沈鹤之心中杀意翻腾,不曾有半点恻隐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