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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两个能力,给那大狐妖招来了杀身之祸,也使得他孤立无援,被人修围剿时,竟然没有任何妖前来搭救。
    妖修忌惮他的魅惑之力,人修觊觎他的净化之力。
    圣心天狐想要真正修炼到号令天下的程度,也不知道是飞升之后多久的事了。血脉之力再强大,不过半步飞升的大狐妖又如何能抵挡人修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所以,死了不知多少盟友和族人的秦家最后还是成功了,战利品就是那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圣心天狐。
    暂且不去想他那只倒霉催的血脉之父,完全继承了圣心天狐血脉的六安体内,能够引得沈鹤之魔血躁动的,便只有那净化之力。
    净化之力能除去一切负面之力,魔血自然不在话下。虽然六安如今的血脉之力因为被压制,净化之力还有些弱小,但嗅到了“天敌”的味道,那魔血可不躁动了?
    不过,六安不怕魔血躁动,就怕它没反应。
    魔血躁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现在有办法彻底为他家大崽子除去魔族血脉所带来的影响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如今沈鹤之要做的,就是配合六安的净化之力,将那被引动沸腾的魔血越加激发出来,随后任由六安的净化之力一点一点蚕食。
    刚刚才觉醒圣心天狐血脉,而且还被压制着力量,六安能动用的血脉力量不多,尽管沈鹤之体内的魔血只是稀薄得不能再稀薄的血脉,想要全部净化也很是吃力。
    二人也只能像现在一般,每日一点一点的消耗,做水磨功夫。
    幸而沈鹤之体内的魔血不多,收敛下来时,旁人也完全察觉不出端倪,此事还可以慢慢来。
    六安的爪子抵着沈鹤之的额头,将难得积攒下来的一点净化之力压榨干净之后,收回爪子打了个呵欠。
    “好了,你也休息一番。”
    魔血是沈鹤之身体的一部分,六安的净化之力是魔血的克星,和抽取魔力的大蛭魔族不同,净化之力与魔血一番交融,便会产生激烈的反应。
    二者将沈鹤之的身体当做战场激烈交锋,那些魔血被净化就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块儿肉,沈鹤之当然不会好受。
    但表面看来,沈鹤之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将还未平静的魔血镇压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将高台上的小狐狸抱下,团在怀里,怎么也不愿撒手。
    “小祖宗定不要在外泄露了自己的力量。”
    沈鹤之垂首,抚摸着奶狐狸长长的绒毛。
    奶狐狸又打了个秀气的呵欠,甩了甩身后的九条尾巴,绒毛在手腕上扫来扫去,弄得沈鹤之手掌痒痒的。
    “财不露白的道理我知道,我还是挺怕死的。”
    自从沈鹤之得知那大妖是因身具圣心天狐的血脉,才被秦家勾结人修围剿,被其他妖族孤立之后,沈鹤之对六安的安危便越发在意起来。
    他怕他护不住小祖宗,让小祖宗也落得那只大狐妖一般的地步。
    若他实力足够,他自然想让小祖宗生活无忧无虑,没有任何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
    一旦他强大起来,不论什么人想打小祖宗的注意,他都可以将小祖宗庇护在身后,为小祖宗扫清一切障碍,让任何危险都不能靠近他。
    可惜他年纪太轻,修行的时间太短,哪怕他天赋再强大,实力也依旧不足以让小祖宗高枕无忧。
    所以,他只能让小祖宗更加小心。
    怕自家崽子钻牛角尖,奶狐狸用脑袋蹭了蹭沈鹤之的手心,“放心,那只狐妖是因为天上地下独一份的血脉,太造作太高调才被妖修忌惮,被人修盯上,我才没这么傻呢。”
    六安一点顾忌也没有,十分自然的吐槽他的血缘之父:“况且,我和他不一样,我知道怎么隐藏血脉之力,轻易不会被人察觉。”
    其实为了保证能够存活,但凡特殊一些的血脉都有自晦的手段,只是那只大狐妖太“天真”,太骄傲,以为仗着自己的实力便能不惧任何危险。
    殊不知人心难测,寡不敌众,最终落得成为阶下囚的下场也怨不得谁,只能说是年少轻狂的代价吧。
    虽然它被围攻的时候也不小了,一点不年轻。
    六安和他可不一样,他曾经身为人修,还做过修真界大宗门的镇派老祖,最是懂得这些人修的复杂心思,以及那些上位者心里的小九九。
    他还不至于因为一点独特的血脉就恨不得昭告天下,惹来别人的觊觎。
    作为一只心如止水的老古董,又是经历过末法时代的唯一幸存者,名利早已不看在眼里,闷声发大财才是他信奉的真理。
    更何况,他懂得人修的法术,也更懂得怎么隐藏自己。
    自信源于实力与阅历,对于自己的独特血脉,六安倒不像沈鹤之那么担忧。
    当然,他家大崽子只是年纪小,实力不足没有安全感,而且事关于他,关心则乱了,六安一点责怪沈鹤之的意思也没有。
    相反,他还是很高兴收到他家大崽子的担忧的。
    谁说实力强大的人就不用人关心了?他就喜欢他家大崽子不论他实力高低都对他关怀备至的样子。
    自己的担忧,反倒要小祖宗前来安慰,沈鹤之觉得实在不该。他压下心头的思绪,让自己看起来一切如常。
    为何他能够鞭策自己不断修行,不可懈怠?不论是为了追赶上小祖宗,与小祖宗并肩修行,还是为了保护小祖宗,让小祖宗活得肆意,他永远也没有放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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