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那天然形成的虹桥在原地的时候还觉得挺稳的,但真正开始操纵虹桥往上飞的时候,先前那如履平地的感觉就完全没有了。
在外力的施加下,虹桥开始变得极不稳定,仿佛随时要崩塌了一样。
沈鹤之想办法在操纵虹桥往上飞的同时,将其稳定下来,虽然理论上知道虹桥是怎么回事,实际操作起来,还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六安在一旁为他加油打气,“不要慌,慢慢来,你一定行的!”
不过,加油归加油,稳定虹桥的方法他却是只字不提。
这种玩法对于六安而言虽然十分新奇,但他实力眼界在那儿,不过扫过一眼就知道怎么玩了。但他知道就知道了,这既然是一个游戏,方法自然是要沈鹤之自己去摸索才好玩嘛。
对于游戏,沈鹤之的胜负欲倒是不强,反正不过是游戏罢了,在这些优秀的核心弟子之中,输了也不丢人。
心里这么想着,沈鹤之刚刚摸索到一点稳定虹桥的头绪,没多久脚下的虹桥就碎裂成了渣,重新融入到瀑布之中去。
沈鹤之从天瀑上落下来,回到碧湖与庄晔笙汇合,此处已经回来了两三人,他倒不是垫底的那个。
“如何?”庄晔笙道:“看似简单,实则不容易吧?”
沈鹤之颔首:“一动身便觉得手忙脚乱。”
“哈哈哈,”庄晔笙笑了笑,“你初次玩这个,能飞上丈余已然是天赋惊人,你看看他们几个,”他指着那几个当先下来的:“竟还不如你呢。”
庄晔笙与他们关系是真的好,这般玩笑他们也不生气,摆摆手道:“可饶了我们吧,这个着实不擅长,要是别的,我还能多试试。”
另一个道:“要说玩得好,你们看那最前面的那几个,他们最是爱玩这个,每每冲在最前头的就是他们几个。”
“你叫他们来玩这个,自然就是将彩头白送给他们了。”
庄晔笙道:“不过一点小彩头,哪里值得你们惦记,一会儿去玩你们擅长的,叫你们也拔个头筹。彩头嘛,都有,都有。”
那几位核心弟子嫌弃的说了几句,又说不稀罕庄晔笙的彩头,也要出些彩头啥的。
不多时,第一轮就结束了,获胜的正是先前说的那几个玩得好的几个之一。
第二轮,庄晔笙又撺掇着沈鹤之前去参加,叫他将争气,别让彩头落到他人手里。
这种游戏当然不能玩得太认真,若是当做比试,那就伤和气了,沈鹤之也不是情商低下,当然不可能真在这上面计较。
沈鹤之的虹桥往上升了一会儿,半途又有新的虹桥渐渐成型,六安闲不住,也想试试踏在那虹桥上是什么感觉,便一跃从沈鹤之的肩头跳了下去。
沈鹤之感觉到肩头微微一轻,小祖宗就不见了,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捞,在小狐狸落到那座新的虹桥之前又将之捞了回来,结果也因此,他脚下的虹桥失去了稳定,一人一狐就这么掉了下去。
第二轮结束,沈鹤之比上一回维持的时间要久一些。
六安在沈鹤之肩头左看右看,绝对不承认是自己让大崽子分了心才会失败的。
第三轮第四轮,六安还是闲不住。
这天瀑之中有一种天然形成的灵鱼,它们栖息在天瀑中,能在天瀑中自由的游动。
六安每每看到,就忍不住扭扭屁股,甩甩尾巴,想要伸手去捞。他如此,沈鹤之的心思也就不在虹桥上了,偷偷帮着不能施展全部实力的小狐狸伸进瀑布去捞鱼。
天瀑垂落的力量不小,那灵鱼又十分灵活,对天瀑环境很熟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大多时候是捞不着的。即使捞着了,六安也很快就放了回去。他不缺这一口鱼吃,只是图个乐子。
沈鹤之面上很是正经的参与虹灵场比赛,他们做得偷偷摸摸的,所以没有人知道,沈鹤之和六安一人一狐在游戏的时候搞小动作。
尽管每一次能够坚持的时间都比上一次更长,但沈鹤之就是拿不到第一,也看不出是有心还是无意,可叫庄晔笙愁死了。
后来又转战其他地方,将其他游戏也一一玩过后,庄晔笙得出了一个结论,沈鹤之天赋好实力强比赛的时候也的确很厉害,但他或许真不适合玩游戏…
比起庄晔笙对沈鹤之的期许,六安反而没那么多想法,玩游戏嘛,重要的是觉得好玩就成了,他跟在自家大崽子身边,玩得很高兴,这就够了嘛。
沈鹤之与六安在澜青浮岛上玩得尽兴,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玩得差不多的时候,庄晔笙又提议他们回逍遥阁去。
先前不过是在逍遥阁吃了茶,还没品尝逍遥阁中的美食,按照庄晔笙的说法,来了此处而不品尝逍遥阁的逍遥鱼,那就算作白来了。
逍遥鱼就是以那天瀑中的灵鱼为原材料,辅以无数灵药仙材,经过灵厨精心烹制出来的美味。
据说食之有清心凝气,温抚经脉,增强灵识的作用。
“这逍遥鱼,我们已经不知食过多少回,吃多了也没什么效果,如今不过尝个味儿,今次主要是让你尝尝。”
还是逍遥阁五层,屏风已经撤去,中间多了一方透明的小池,池中水不过浅浅没过池底,水面有白烟蒸腾,仙气渺渺。
池中冰白的莲叶莲花亭亭而立,上面乘着各色精致的菜肴,而池水之间,那若隐若现的白烟之下,有数条游鱼的影子,时不时蹿过池面,躲藏在莲叶与莲花之间,又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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