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在这个档口甚至也能走神。
她跟盛之旭是高中同班,与几十个同学可以说是熟悉。特别是高叁那年,学校拿走寒暑假补习,一帮同学几乎是叁百六十五日的朝夕相处。
她在班级里参与不多,但群体氛围良好,偶尔谁过生日,班里都会一起祝贺。包括易晚自己,虽然她没什么朋友,但生日那天大家都友善地一起鼓过掌。
然而她不记得盛之旭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或者说从来没去记。
想到这话的原因无他,这个现在呼吸紊乱皮肤潮红的少年,像是极其害羞一样趴在她肩上,不给她看见脸。但她知道他流泪了,急的,也是爽的。
她右边肩颈的皮肤一片湿热,仿佛被他的泪和汗滴出一个小小的隐秘的湖泊。在暖气的干燥热风里,这就是沙漠中唯一的绿洲。
易晚不禁猜想,少年的年纪,是比她大还是比她小。
生活里开朗元气但意外地很会照顾人,像个男妈妈一样的盛之旭,脱了衣服却像初生的幼崽,基因携带的原生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扁着嘴哭起来。
他到底几岁。
但现在他这样自然是无暇回答这个问题的了。易晚满意于他可爱的回应,这时候必须要先给奖励才行。
于是她如他所愿地重新两手握住了他的肉棒,那里已经涨得发紫,血管脉络盘虬卧龙,每一厘都一鼓一鼓地向她示好。感受到她的垂怜,立刻跟被烧着了一样急切地抖起来,像犬科动物兴奋时的尾巴。
细瘦的手指包裹着粗大滚烫的阴茎,模拟性交的动作前后滑动,将圆圆龟头处渗出的黏液粉刷般再抹遍柱身,白皙捉住紫红,晶亮浸染暗沉,对比鲜明而又和谐。
盛之旭粗声吐气,脸还埋在易晚身上怎么都不肯抬起来。他隐约有些害怕,害怕见到她的手如何动作,害怕自己接下来的反应,害怕这陌生而又剧烈的情欲。
但他又着实喜欢她的动作,喜欢自己的反应,喜欢这令人快乐得丢盔弃甲的情欲。
他矛盾得呜呜直叫。
易晚自然是乐意见到他快乐的,这本就是她的目的。她热情,甚至是卖弄地用各种手段刺激盛之旭。她又低头在他耳边恶魔低语:
“你怎么遮着眼睛啊……你看呀,看看呀……”
她使坏地向后挪,让他无法再躲在锁骨的绿洲里,被迫面对粗粝又直接的风尘。
盛之旭眼前一片失焦,泪水还没完全止住,朦胧之中居然也能看见,她一双秀气纤细的手握着他狰狞粗长的性器,来回往返间轻易就带出令他发麻的快感。盛之旭为难地摇着头,却没有闭上眼睛,任那淫靡画面一下又一下在眼底重演。
她的声音也混了风里的沙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每一个干哑的字节都在他的敏感上反复摩擦。
“你在冒水……看到了吗……这里。”她往前端按去,“爽吗……这么多……”
易晚的指头中央圆润柔软,每个指腹都有一点肉肉突起。她拿着食指的软肉去堵少年兴奋怒张的马眼,顶着那个冒水的小口子要命地磨,搅得叽咕叽咕声比两人的呼吸还响。
“想不想再多一点?这里可以出更多水……”
盛之旭死死盯着她的指尖,指纹仿佛化作无形丝线,从那小口里钻了进去似的,顺着他的管道直勾到腹腔中间,挠着他身体深处最隐蔽的痒。
想要再多一点,再流出更多的东西,涂到她指间,弄到她手上,让她手心捧着他浓浓的爱欲,才不好辜负他长久以来的压抑渴求。
“嗯,对……来吧,来嘛……再多一点……”
少年脖子一梗,迅速抓紧少女的手背,把她的手牢牢摁贴在龟头上。在这种紧压下,他猛烈地噗呲噗呲射精,果真弄了她两手满是。
易晚摊开手,浓稠的白精带着半透明的边缘,在掌心仿佛是活的一样呼吸蒸腾,无声歌颂着色欲之美。
盛之旭艰难地喘气,眼眶还泛着红,背佝着,像是被大孩子欺负了似的,想抬头看易晚,又不敢抬。他的小兄弟尚未消肿,但也把头微微耷拉下去。
易晚当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可是……难道……
她没有去找纸巾擦手,而是先弯腰去找盛之旭的眼睛对上。“……果然是不喜欢吗?”
不问还好,一问盛之旭竟然把脸转过去了。
完蛋!
易晚一愣,忙问着“怎么了”,不好用手碰他,只能先清理一下,于是就要从盛之旭腿上下来。可是她急得一个没站稳,手又不能乱扶,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往地上倒。
易晚目测了一下,自己应该会先在床沿上撞一下再摔,可能也不会太疼。
但她忘了,盛之旭怎么可能让她摔跤。
她被猛地拉住,稀里糊涂又往床上倒去,等她静止下来,整个人已经趴在盛之旭身上,手撑在床单上,粘稠乱七八糟地蹭上去。
那股石楠一样淡淡的腥味瞬间在鼻端放大。
易晚红着脸抬头看他,少年的眼里一片海浪滔天的起伏,从地平线的那端翻滚着向她涌来。
盛之旭鼻音浓重地开口:“我不要这样。”
易晚心中一凉,立即就说对不起,要翻身起来。可是没想到盛之旭依然拉着她不放,另一只手还往她腰上一抓,把她搂紧了点。
眼看少女愧疚的神色未褪,又添上几分迷茫,盛之旭扁扁嘴,伸手去摸她的头,让她把头也靠在他身上。
他酝酿一会儿,终于在易晚耳边委屈道:
“我本来……我本来不想跟你那些,那些客人一样。”
易晚听明白了,哀伤和无奈终究是从少年的浪潮里流泄,将她淹没。
他还是厌恶她的讨好卖笑,不愿自己也成为她虚与委蛇的对象,不想她戴着一张面具跟他做这种事情。但与此同时,也是让他无处遁形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十分诚实地表达着对她的渴求和欲望,不受他控制地变热变硬,违背他意愿地高潮射精。
他来不及跟她谈情,却又被她过早地带着做爱。
二者的矛盾超离他的设想,他一边觉得自己可耻,又一边觉得自己可怜。
易晚觉得自己必须挽救一下,这误会可有点大。
这小傻子,为什么要把事情想到死胡同里去。
她对着陌生人虚情假意,是想要他们身上的东西。而她对着他柔情蜜意,是想用自己的东西弥补对他的亏欠。
她一下子用力推开少年的手,直起身在他的脸正上方与他对视。
她问他:“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把你当客人,还是……”
再次慢慢俯身下去,悬在他嘴唇上方一毫米处停下。
“还是把你当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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