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涌出一丝丝失望。她转过头,“你可以告诉太后我们的事,可你没对太后说吧……”
“初晴,”容御扳过她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那样凝重的注视和声音像一团阴云压在她的心口,“你可知道嫁给我意味着什么,你真的愿意称他为父?”
初晴怔了怔,心底滋生出的苦涩,在瞬间汹涌的更住了喉。成为他的妻子,意味着她的名字将被正式写入皇室的宗谱玉蝶中,和他一起称那人为父。
容御抬起手,指尖划过她的面颊,黑色的眸子笼罩着她苍白而凄美的容颜,对权力的欲望与对她的爱意肆无忌惮的交缠,炽热的燃烧着。他一字字地说;“初晴,再等半年,我会铲除幕氏,还会登上皇位。到时我会为你戴上凤冠,让你和我一起,君临天下。”
初晴怔怔看着他,所谓登上皇位不止铲除幕氏这么简单……真的,只需要半年就能做到吗?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御哥哥,”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你不能冒险,别的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容御笑了笑,“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够活的更好。”他再次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初晴,在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南宫千羽和野利允赫的事虽然在宫里民间都传的沸沸扬扬,却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并没在朝堂上掀起风浪。
而十几天后,从大周和鲁国边境传来的消息,令满朝哗然,也让野利允赫重新回到大周君臣的视线中。
鲁国五皇子野利允祯发动宫变,囚禁如果国主,并自立为帝,发兵侵犯大周边境,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占领了大周十几个州郡。
消息传到京城,满朝哗然。不少朝臣上书要求处死野利允赫,而野利允赫坚持强调他过去与野利允祯就是明争暗斗多年的政敌,皇帝将野利允赫下狱,却没有处死他的打算。
不久,皇帝颁下旨意,令三皇子率军出征,收复失地,踏平鲁国。
夜已经深了,初晴正靠在软榻上打盹,恍惚间听到步履声。她惊得睁开眼睛,只见容御英挺的身影就在门口。她顿时清醒了许多,跳下软榻,几步跑到容御身边,紧紧抱住他。
容御将她拦腰抱起来,重新放回到软榻上。他则坐在榻边,看着她笑问;“这么晚还不睡,是为了等我吗?”
他在宫中与皇帝议政到深夜,回府后听说初晴来找过他,在府里等了他两个时辰,便又来到公主府,心里想着,万一他不来,她会不会等他一夜?
初晴打了一个哈欠,努力睁大眼睛,“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她的语气带了三分埋怨七分慵懒,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在他的颈边吹气如兰。
她的肌肤在烛光下胜似白雪,长睫轻颤,双眸里闪动着潋滟流光,焕发出动人心魄的美。容御看着她,心里柔肠百转,在她伸懒腰的时候伸臂揽住她的腰。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熔入她的体内,仿佛在她的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早朝后我一直和父皇议政,也是刚从宫里回来,回府后听说你来过,就来找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呼出的气息一下下拂过她的面颊,男子的狂野气息铺天盖地。
初晴不敢看他的眼睛,感觉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更不敢招惹他,低低应了一声;“哦……”差点咬到舌头,身子向后缩着,试图用手臂推开他。
容御大笑着站起身,“过去你不是一直都很主动吗,我们初晴也知道害羞了……”
初晴瞪了他一眼,抱膝坐在榻上,“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我要和你说的可是正经事。”容御重新在她身边坐下,她看着他,继续说;“今天我听堂伯说陛下让你出征,堂伯的话不会有假,你时候启程?”
容御答道;“三天后。”
初晴拉住他的袖子,央求道;“御哥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啊,虽然规定不能携带女眷,我可以扮成男人,或者就以公主的身份随你出征,我的武功不差,身边还有紫凝,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和军队添麻烦的。”
容御沉思片刻,笑道;“带你去也无妨,何况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京城。”
初晴眯起眼睛,“是不放心还是舍不得?”
容御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自然是舍不得。”
三日后,容御率军出征。
李信原是慕辰风麾下的将领,扫平叛党后被容御收入麾下,此次受命前锋主将,率十万大军支援烟霞关。
八月,李信率军收复烟霞关。容御率而十万主力军队连续攻下十几个州郡,鲁国军队不断败退,容御派副将蒋平率一万精兵埋伏在云胡岭断其退路,容御率主力军与鲁军对战于此,经过昼夜激战,三十万鲁国军队全军覆没。
前线的捷报一封封传到京城,秦王容御的威望在朝堂和民间都达到了巅峰,甚至有朝臣上书奏请立三皇子为太子。相比之下,九皇子容珏似乎已经彻底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可就在这个时候,皇帝突然中风病倒,并有流言传出,皇帝是被皇后和九皇子所害。
然而,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再猛烈的传言也不能伤人分毫。慕氏的凤印早被收回,但她依然是皇后,容珏和慕辰风似乎也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太后的仪仗队停在昭阳宫外,皇后携众宫人于殿外跪迎。太后在崔女官的搀扶下从皇后身边经过,淡淡说了声;“平身罢。”
皇后站起身,随太后走入殿中。
正殿里,太后屏退所有宫人,只留下皇后一人。最后一个退下的宫人小心翼翼将宫门关上,殿内的气氛陡然陷入令人压抑到窒息的死寂中。
“哀家听闻,有许多朝臣上奏恳请陛下严查你,”太后盯着幕氏姣美的面容,而幕氏眼底无波,脸上只是事不关己的淡漠。太后的眼神越发凌厉,“即便皇帝的病与你无关,可容御立了大功,回朝后必然被立为太子。唯有你自裁,不但能表明清白,还能表明誓死追随皇帝的决心,哀家会让陛下立容珏为太子,朝廷对幕淮远的罪行也不会再追究。”说到最后,太后冷漠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倦意。
幕氏静静听完,冷冷一笑,“太后您怕了?你也见识到了容御的不择手段,你怕他当上太子后回变得更加极端,甚至怕他报复陛下,可今天的局面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容珏在十年前就该是太子,如今的局面,不正是太后造成的吗?”
太后面色微变,厉声道;“哀家不是容不下你,只是你做的那些事,根本不配做皇后。”
“本宫知道,卫氏才是太后心中的好皇后,不过卫氏不正是您儿子害死的么,早在是八年前,容楚天破例奉珏儿为王的时候,本宫就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