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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现在看来,是臣妾低估陛下了。”

    皇帝走到床边坐下,“裴府出事,朕就不能来后宫,皇后也太重视这个亲家了。”

    皇后勾起嘴角,眼底只是一片冰冷,“杀她的人,不是陛下么?”

    “哦?”皇帝微微挑眉,“皇后何出此言?”

    “如果臣妾说的没错,晋王离开公主府不久,裴婉淑就自尽了。秦王若要对裴婉淑下手,也要先摸清晋王的态度,他没那么多时间布局。裴婉淑又不会自杀,杀她的人,自然是陛下派去的。”

    皇帝笑了笑,声音是事不关己跌云淡风轻,“你又如何知道裴婉淑不会自杀?皇后真是体恤臣子啊。”

    皇后合了合眼睛,“裴文鉴怀疑的人却是秦王,不过等他想通后是否会怀疑陛下,臣妾就不知道了。”

    皇帝笑道;“怀疑朕又如何,朕不在乎少一个忠臣,何况这个忠臣还是皇后的。”

    “容楚天,”皇后冷冷看着他,“一国之君狭隘至此,真是可笑又可悲。”

    皇帝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是第一个在朕即位后还敢直呼朕名讳的人,”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不过朕不会罚你,不管你做什么,朕有生之年都不会伤你分毫。”

    皇后用力挥开他的手,厌恶的转过头,皇帝定定看着她的侧脸,笑道;“皇后有一句话说错了,珏儿也有嫌疑,他有更多的时间,至于他到公主府对洛初晴说了什么,都是洛初晴的片面之词。但纵然如此,裴卿还是不会疑他,因为他信你。”

    皇后转过头,“陛下既然认为他不会怀疑珏儿,又为何下此毒手?”

    皇帝轻轻一笑,又叹息道;“朕只是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

    皇后摇了摇头,“你疯了。”

    “朕在十年前就已经疯了。”他说完,伸臂拥上皇后的肩,“这些年你从不对朕虚以为蛇,这样很好,这才是真正的你。十年前,朕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而你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错了,这样错下去,也未尝不好……”叹息间,他拥着皇后走到床边。

    她咬唇不语,心里却发出阵阵苦笑……

    皇帝取消了初晴和容珏的婚约。自从那天从皇宫回来,初晴一直呆在公主府闭门不出,野利允赫找过她一次,邀她一起外出游玩,被她不客气的回绝了。

    这日,崔嫣到府上看她,崔嫣不知道她和容御的事,闲聊间提到裴家发生的事,带给她一个消息;

    容御与裴婉茵在一起游湖时遇刺。

    两个人都安然无恙,只是秦王与裴家小姐情投意合的流言已经在勋贵圈传开。

    第51章 利用

    初晴的心就像是一直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却努力不让这种窒息般的悲伤从眼中流露出来。她为自己到了一杯茶, 慢慢饮下, 放下茶杯后, 平静的说;“也许她的兄长裴晔和秦王是好友,她和秦王只是颇有交情, 远远算不上情投意合。”

    “也是奇怪, 秦王一直在嵩山,回京不到两个月, 他们兄妹和秦王哪来的交情?爱侣也好,朋友也好,堂妹过世没几天,她还有心情与别人游湖, 真是好兴致。”崔嫣的话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

    初晴见她露出不屑之色,便说;“你好像不太喜欢裴婉茵。”

    崔嫣轻哼一声,“你是不知道,裴婉茵就是这种人,在你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了皇室宗亲就换了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两年前我到安乐公主府上参加赏菊宴,她拉着我和她作诗, 她是京城第一才女, 我自然不如她,她还将我们写的诗给安乐公主的驸马看,驸马不知道哪首诗是我写的, 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的诗远不如她,真是丢死人了。”

    “安乐公主的驸马?”初晴颇为诧异,她只知安乐公主是皇帝的七公主,却不知她的驸马是何许人也。

    “安乐公主的驸马就是清廷伯之子,十五岁就中了状元,可全京城头号才子。”

    京城里的皇亲国戚众多,谁家有喜事或是心情好就会在府上大摆宴席广邀宾客,初晴回京不到两个月,就收到三分请柬,第一份自然是太后寿辰发下的请柬,另一份请柬是一个郡王为新出世的孩子举办百日宴席,广邀宾客以迎喜气,还有一份请柬就是安乐公主邀她到府上赏花。

    后两份邀请初晴都婉拒了,因为没有来往,她对京城里的贵族了解不多。现在从崔嫣口中知道还有安乐公主的驸马是有名的才子,便知道了裴婉茵当时是什么心态。

    她叹了口气,说;“既然是有名的才子,他的判断自然是有一定说服力的,她让驸马看就是为了给你难堪。不过,”她的语气转而轻松起来;“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和六皇子的婚约是两年前定下来的,这件事发生在你和六皇子定亲之后吧?”

    崔嫣点点头,“当然了,她就是嫉妒我。她就是想嫁到皇家,妹妹过世没几天,她就迫不及待勾上了秦王。”

    初晴黯然的垂下眸子,低声说;“你和婉淑小姐的交情是不是很好?”

    崔嫣黯然道;“那次裴婉茵给我难堪,她说她的诗和我的不相上下,也算是在为我解围,感觉她也是很看不惯她姐姐的。不过我和她谈不上交情,只说过几句话,她很少参加宴会的。”

    初晴的双眼有些酸涩,喃喃地说;“是我害了她……”

    “你千万别这么想。”崔嫣拉着她的手,开导她道;“这与你没有关系。”她顿了顿,又想起一事,道;“你听说了吗,裴相将那一晚在婉淑小姐住处附近巡夜的侍卫全部送去了刑部,当晚在她卧室外值夜的两个侍女也都被处死了。裴相不相信他的女儿会自杀,执意要找出凶手。如果裴小姐不是自杀,就是有人悄悄潜入她的房间,杀死她之后伪造成自杀的样子,不过刺客杀人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值夜的侍女肯定被收买了,巡夜的侍卫不是玩忽职守,就是对刺客睁只眼闭只眼……不过这些都是猜测,现在还没找到可以证明裴小姐并非自杀的证据。”

    初晴不语,崔嫣又压低声音说;“就在两天前,裴丞相又将裴婉庶苑中所有侍女都送到刑部大牢了。我猜他是疑心杀他女儿的人就是裴婉茵。”

    初晴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原来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崔嫣继续说;“你想啊,她们虽然不是亲姐妹,到底还是一家人。秦王和晋王完全对立,裴婉淑既然是未来的晋王妃,裴婉茵要再嫁给秦王,裴家岂不成墙头草了,不管将来是秦王还是晋王登基,都容不下这种摇摆不定的大臣吧?不管裴相还是裴太守为了裴家氏绝不会答应的。”

    初晴承认崔嫣分析的有些道理,不愧是刑部侍郎的女儿。

    “那些侍女招了吗?”

    “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