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琤:“嗯,说了。”
夏屿念:“哦……”他其实想问傅时琤怎么这么快就和家里人说了,明明跟他爸关系也不好,不过自己现在好像没什么立场问这个,于是话到嘴边还是算了。
傅时琤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垂:“问这些做什么?”夏屿念略微瑟缩:“随便问问,学长男朋友怎么不来陪你过生日呢?”傅时琤又笑了一声,手指继续撩刮着夏屿念耳后的软肉,夏屿念耳根都红了,原来这个地方也是他的敏感点,傅时琤暗暗记下。
他说:“你说他为什么不来?”作乱的手指还在耳后若有似无地撩拨,夏屿念忍耐着嘟哝:“我怎么知道。”
傅时琤:“你不也没去陪你男朋友”夏屿念:“也是啊,幸好他没来。”
傅时琤:“幸好?”夏屿念:“是啊,来了就看清学长本性了。”
傅时琤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夏屿念实在受不了了,喘着气低声讨饶:“别弄了,在病房里呢。”
“出了病房能弄?”傅时琤眼里盛着笑。
夏屿念:“再说吧。”
再岔开话题:“吃生日蛋糕吗?”傅时琤终于收回手,放过了他:“你想吃?那吃吧。”
夏屿念把茶几上的蛋糕盒拆开,想了想起身去关了病房的大灯,再回来把蜡烛点着,傅时琤看着他忙活,等蜡烛点燃了才问他:“一定要搞这个?”夏屿念笑吟吟地冲他说:“祝学长二十岁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傅时琤深深看他,夏屿念再次说:“许个愿啊,然后吹蜡烛。”
傅时琤:“那你不还得唱生日歌?”
夏屿念随意哼了几句,始终笑看着面前人。
傅时琤弯腰靠近茶几上蛋糕,停了两秒,将蜡烛吹灭。
“你动作这么快,许愿了吗?”“许了,”傅时琤撩起眼,“许了个挺好的愿望。”
“那就好。”
夏屿念被他盯得略不自在,病房中虽没开灯,但窗外进来的光亮仍让他看清了傅时琤格外灼亮的眼睛,像要吞了自己一样。
他也没问傅时琤到底许了什么愿,把塑料刀递过去,提醒傅时琤:“切蛋糕。”
傅时琤先给他切了一块,自己却没有要吃的意思,夏屿念捏着叉子尝了两口:“你不吃吗?”傅时琤靠回沙发里:“你先吃吧。”
“挺好吃的,你不吃算了。”
夏屿念低了头,自顾自地继续对付剩下的蛋糕。
傅时琤的手忽然又伸过来,拇指在他唇角轻轻一拭,夏屿念抬眼,傅时琤已收回手到嘴边,在他目光注视下伸舌舔了一下:“是挺好吃的。”
夏屿念往他身边坐近了些:“你真的不吃吗?说了至少要尝一口的。”
“你吃吧。”
傅时琤说。
夏屿念垂眸想了一下,叉子叉起一小块奶油,喂过去。
傅时琤就着他的手吃了。
夏屿念勾唇笑了笑。
吃完蛋糕夏屿念趴进沙发里,很快昏昏欲睡。
傅时琤给他盖上毯子,靠坐在他身边,手指轻刮着夏屿念脸颊。
夏屿念闭着眼没动,闷声问:“做什么?”“没什么,你睡吧。”
傅时琤说。
夏屿念:“学长晚安。”
傅时琤:“嗯,晚安。”
后头一觉睡到了大清早,夏屿念睁开眼,已经六点多了,病床上傅父还没醒,傅时琤去了外头阳台,他套上羽绒服外套推门出去,傅时琤听到声音回头:“醒了?天亮了。”
“学长昨晚没睡吗?”夏屿念问他。
傅时琤随口说:“眯了一会儿,五点多就起了。”
夏屿念没再说话,和傅时琤一起在阳台上站了片刻,看外头逐渐亮起来的晨曦。
傅时琤提醒他:“去洗漱吧,一会儿医生要来查房,等我爸醒了还要做检查。”
夏屿念问他:“你想吃什么?我下去买早餐。”
傅时琤无所谓:“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夏屿念洗漱完去了楼下,医院食堂里没什么好吃的,他干脆去了外头的早餐店买了米粉、油条和包子。
半小时后回来,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头隐约的说话声,傅父已经醒了,夏屿念觉得自己不太方便这个时候进去,停在了病房门外等。
房门没有关严实,断续能听到傅时琤和他爸的对话,傅父似乎挺生气的,刚一醒就在骂傅时琤。
“你做丢人现眼的事就算了,还把特地把人带来我面前,你是嫌我命太长了,故意想气死我?”傅时琤声音里压着不耐烦:“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思?”傅父恼怒道:“没意思你就别把人带来!你不想来干脆也别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真的看不出来?你不就是一直记恨我赶走了你妈、以前又没管过你的事,所以现在要跟我划清界限?你不但不肯来公司,连我给你的钱都不肯用,你是有骨气,你真让我这个当爹的刮目相看,为了让我彻底对你死心,故意找个男生来恶心我,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也给我滚吧!”傅父粗重地喘气,傅时琤没有反驳,像默认了他的话,只说:“等你做完检查我就走。”
夏屿念站在门外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手里还提着买来的早餐,好在很快有医生来查房,傅时琤过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夏屿念,下意识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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