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没有嘲讽和歧视,只是很客观的在问,想了解一下。
蔚崇斟酌了一下, 用什么词汇合适又贴切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四个字:“禽兽不如。”
祁沛:“……”
蔚崇说完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是吗?”祁沛问。
蔚崇刚点头一下就被祁沛捏住脸,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不然我给你表演一幕禽兽不如?”
“!”
蔚崇瞳孔微缩,他说忘记了什么事情,祁沛就是D区人, 他不是连带着祁沛也一起骂了?
他微微挑眉:“好啊, 来啊。”
这句话让祁沛看着他,这孩子有丢丢的不要脸了啊。
“蔚蔚,你该庆幸你不是个Omega……不然, 有你好受的。”
“唔…”蔚崇看着他,他说这句话好像让他找到了之前与祁沛互怼的感觉,他回了一句:
“也幸亏你不是Omega,否则,没人要。”
“你…蔚崇!”他虽然面部表情十分生气,但是语气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俩人之间是在闹着玩。
蔚崇对祁沛做了个鬼脸,祁沛回了一个。
俩人在做鬼脸扮丑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席白和“坦尔将军”俩人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他们互相对对方做鬼脸,半张脸对着他们,席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思。
人类悲喜并不相通。
他看向旁边的“坦尔将军”,出神了,好像此刻这宽长的道路,是他在陪自己走。
饶是自欺欺人,他都觉得是对坦尔将军的不忠。
他看了一会,内心非常平静,转而把目光放在前方的祁沛身上,在他玫瑰花纹身上看了许久。
时隔多年的画面涌上心头。
笨拙的小殿下花费了三个月时间锻造出胸针,那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精致的玫瑰花形状,栩栩如生,是白玫瑰。
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他连带着自己暗藏的心意和胸针一起送给出征前的坦尔将军。
他没有嫌弃,他从来没有嫌弃自己,他戴在自己胸口,右手给自己行了一个礼。
我遥远的将军啊,是我轻飘飘的心意在你这里变为了沉甸甸,可我知道,那太阳再温暖,月光再明亮,我都是仰望的,那都不属于我。
祁沛机敏的察觉到席白的眼神,暼了一眼发现他眼神赫然是在看自己的纹身,他没有管。
估计是对男生纹花纹身感到好奇吧。
蔚崇也察觉出来,不动声色的遮住祁沛,花纹身有什么好奇的?不是很正常吗?
席白被他这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怎么还如此提防他?他又不抢。
真得搞不懂俩人之间的感情,说是朋友,之间暧昧氛围那么足,爱人?更不像了,但绝对不是友情以上,爱情未满的那种。
不像爱情不似友情,就很微妙。
……
D区禁闭的门口有四个人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在那里聚众打牌,嘴上叼着大烟,从说话中吐出的烟圈污染了周围的空气。
让本来就不好的空气更加雪上加霜。
蔚崇他们走过去,有人瞥了一眼看到后,起着牌直接道:“想进的话留下过路费,一人一千。”
“?”
还有这等操作?
‘坦尔将军’直接打算用信息素攻击被祁沛拦下,他摇摇头,低声道:“他们不抢就算好的了。”
可是就这么给?
蔚崇不愿意。
蔚崇直接开口:“来吧,按D区的规矩办事。”
D区的规矩:谁的拳头硬谁有话语权,才不管三六九等。
那几个人对他这句话皆是嘲讽:“这多少年前的规矩了,现在D区已经改革了。”
“要么死要么滚,谁还死乞白赖的和你比拼?”
改革?
谁改革的?
谁有这等资格?
蔚崇眼神询问祁沛这件事,祁沛摇头:“我也好几年没来D区了,不知道,那大哥们我问一下,D区现在的规矩是什么?”
他们不能自报家门说,他们是帝国派来的。
D区的人,仇恨其它区域的人,特别是帝国,觉得他们高高在上,痛恨那副嘴脸,恨不得把他们拉下马,所以…
他们报家门就是一条路:自寻死路。
D区的人,能不起冲突就不要起。
“先进去了自然有人教你们规矩。”
说了半天还是要交钱。
席白走上前把一张卡放到桌子上,笑了笑:“他们身上没有钱,你们可以去查看一下这张卡。”
他们这些人出门哪带什么钱?
累赘。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人拿着旁边的仪器一扫:里面整整有十万星币。
?!!
他们看着这些数值当场傻了。
这么多?
大款啊!
蔚崇望着席白,他出钱没有问题,毕竟也是个殿下,有钱。但他说得那句他们身上没有钱,直接就暴露了自己有钱,立马就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席白虽然不喜欢出门,但却不是什么不懂的小白。
他应该不会不懂这句话对自己的危险有多大吧?
金额数字还这么大,这四个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狼见了肉,双眼泛着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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