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吃老子糖的时候笑的更甜。”……
俞卷伤结痂了,就是在昨天下了雨回学校之后,他身上淋湿了,就去洗了个澡,洗完出来,用纸巾轻轻蘸痂上的水,血痂碰水变皱,丑的很。俞卷擦着擦着,突然整块痂动了下,俞卷吓的呼吸都屏住了,生怕疼,接着他又试探地戳了戳,整块掉了!
俞卷鱼差点吓傻,他是第一次留下这么大的痂,所以整块脱落的时候视觉太受惊吓,痂下面的伤已经长好了,比周围皮肤都嫩,薄薄的,肉粉色,没有流血,俞卷松下了气,可怜巴巴地抱着腿亲了亲。
他的唾液有快速愈合伤口的作用,可是伤完段榕就给他覆上了厚厚的药,之后每一天都是段榕亲自上药换药,再没机会,只好这样让它自然好了。
伤没好的时候,他变回鱼尾,有点搞笑,那块是秃的,漂亮的鱼尾巴丑了许多,现在终于好了。
俞卷想告诉段榕他的伤好了,明天……就不麻烦段二哥再帮他送外卖了,可是俞卷又想,都没感谢过段二哥,趁明天感谢一下也是好的。
而且俞卷不知道什么心思,想起段榕就有些失神,怀里抱着段榕的外套,在阳台上吹了好一会儿风。
等雨突然变大,风把雨吹到他脸上,俞卷才舔了舔唇,立马开心玩起了雨水,当人鱼的,怎么能不喜欢下雨天。
俞卷是没有段榕的联系方式的,只有许付加了他微信好友,而段榕的电话号码,在那张侦探社名片上,俞卷夹到了他的速写本里。
俞卷这天画了段榕的背影,但光是背影他就无法画好,那种气质画不出来,小俞卷有点挫败,这样下去,长大了怎么养活自己啊,还有好几十年,怎么养活啊。
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可以买浴缸,可是又不舍得,咬咬牙,不卖了,他每天光淋水也行的。
先前说要去河里泡,可俞卷去了,不敢,水里有蛇,他能听见游水声,吓的做了一晚上噩梦,虽然大家都有尾巴,他的还粗,可他打小就怕蛇。
怕到那晚上连自己的尾巴也不敢变出来抱了。
次日又见面的时候,俞卷两手捧着个德芙巧克力,这巧克力好贵,只舍得买一个给段榕。
俞卷小脸白皙,今天没太阳,不红了,就白,软声,“段二哥,给你的。”
段榕接过,吃了一块,剩下的喂俞卷嘴里了,吃的腮帮子鼓起,嘴里都是巧克力的香味,黏黏糊糊地说:“我……我这是给你的。”
段榕呼了下俞卷的脑袋,看的发笑,“巧克力太高热量了,我从来不吃。”
他看是俞卷想吃,这美的,眼都弯起来了。
俞卷确实想吃,吃完了又懊恼,怎么又吃了,明明是给段二哥的,感谢又没送出去。
俞卷耷拉着脑袋,坐在后座上跟着送外卖,但是巧克力好好吃啊。
太甜了。
来之前,俞卷想的好好的,套用了成年人的理智,他昨天没有去找白滔,段榕让他回学校,他就乖乖回学校了,在宿舍看书,什么都没做。但是他也懂段榕的意思,段榕只是给他讲了个故事,除了故事,段榕什么都没说,所以他也不能主动说,有邀功的嫌疑。
但是坐在段榕后面,俞卷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本能地想跟段榕叽喳喳说话,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段二哥,白滔今天没来上课。”
段榕是办案上的老狐狸,社会上的关系他也处的跟人精,但这不代表他会养孩子,本质上是个大老粗,所有的细节都给破案了,别的是什么?没处过,不知道。
所以段榕就在前面叼着烟含混地嗯了声,没下文了。
俞卷眨巴眨巴,从兜里拿出昨天没吃完的糖吃。
小朋友没得到夸奖,焉儿吧唧。
但他很快振作起来,跟段榕一起送外卖,跑上跑下,小腿蹬的欢快。
照例送回学校,段榕说了句明天见,俞卷也没说自己伤好了,搓着小手去画画了。
第二天又送完,段榕把钥匙给回俞卷,说:“明天我有事,让许付来给你送。”
俞卷愣愣的,啊了声,就这么应下来了。
他好长时间没见过许付了。
隔天果然是许付来的,穿着一身衬衣西裤,可是俞卷今天没接单,他觉得老要他们帮他上班不好,幸好没接,就许付这身打扮,骑小电瓶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许付见不用送外卖,就带着俞卷去吃饭了,他话多,也会说,气质跟段榕相反,很温和有礼,俞卷没一会儿就跟他熟了。
“二哥多大啊?”
俞卷耳朵粉红地想点头又不敢点,但是眼睛期待地看着许付,显然是真想知道的,还偷偷背着段榕问。
许付笑了笑,告诉他,“比你大十二岁。”
俞卷张开小嘴,呆愣,“十二岁?”
许付眯眯眼,“正常啊,他不可能二十多岁的。”
俞卷还在数着大十二岁是多大,就……三十岁,段二哥也才刚进入三十而已。
许付给俞卷添了杯果汁,“二哥今天去烧纸了,所以叫我来,既然不送外卖,那我带你去玩?”
尽管俞卷身上有很多秘密,无法解释的东西,但许付母爱太泛滥,像俞卷这样的可爱弟弟,谁能忍住不宠呢?
所以春风和沐的跟个大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