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乖,睡一觉,我就带你回家,这里交给我。
穆枭赤色的眸子里的深红越发翻涌浓烈,这样莫名的安全感让云罗十分安心,她再强大也是个女人,在绝对的强大面前有了自己的依偎这样的体验她都重来没有体会过。
在锁魂门的时候,她的蜕变和历练都离不开这个温恒对她的毒辣绝狠,若他不对自己狠,那么以后出任务他不在的时候死的就是自己,虽然温恒这个人的确很坏,手底下人命枯骨无数可是若是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穆云罗
只是温恒这个人跟外界的一切都是隔离的,他的世界观跟外面这些人的世界观是不一样的,其实他们这样的试探演练在锁魂门是常事。
他一般都会把她打个半死,然后再慢条斯理地把她半死不活的拖进手术室,对她的伤口缝缝补补,用最好的药物保住她的命。
还将她身上的疤一并用最好的药水祛除了,他那时候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沉着眸子道:身上那么多蜈蚣,真丑。以后裂了口子就来找本座缝这么丑的疤,走出去别说是本座身边的人。
她那时候年纪不大,被这么一个高大俊逸,偶尔细致入微帅气逼人的男人照顾一下,心里难免动容。
可是偏偏这个男人暴戾的时候是直接把她往死路上逼都不觉得残忍,他开心的时候可以对她温言细语,而他冷着脸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会把她扔去地狱。
这是一个让她怎么都捉摸不透的男人,他变态善变,看起来如谪仙,阴沉起来比鬼魅更嗜血,她受不了
穆枭,你别杀他!云罗在穆枭想要冲过去的时候蓦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这发现自己明明手臂中弹了,可是现在却毫发无损,她讶异,却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宝宝,敢动你的人都不得好死,何况天神沧弥,并非凡胎肉骨,怎么会死呢?
穆枭说着云罗听不懂的话,可是云罗向来聪明,在说到天神的时候她蓦然心尖一紧,感觉心里有什么在融化,抬首看向温恒。
他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那双眸子仿佛在渐渐变成银色那个银色明明就是她见过的,她永远也忘不了,迟尽就拥有这样一双银瞳。
他还自称自己是怪物,所以迟尽是神吗?
那就好,其实我就是想要他跟我一样,每次半死不活的时候被救回来,永远活在地狱里
感觉自己的人生十分玄幻,就是个坑
那就好,其实我就是想要他跟我一样,每次半死不活的时候被救回来,永远活在地狱里云罗如是道。
温恒一愣:扎心了,小可爱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呢~
收到。穆枭凝眸,在女孩儿的颊边落下一吻,回首盯着还有几分闲云野鹤快意江湖的男人的翩翩身影,见着他这样不寻常的模样也没有半分惧怕,端着那份架子十分坦然自若。
几世纠葛,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宝宝都是他的,她是他万万年前种出来的荼蘼花,而这一世,他纵然姗姗来迟,却也是她幼时的老公。
他在这一点上已经赢了。
暖的金色的阳光铺陈而下,枝梢上落下淡金色的雨珠,啪嗒滴在窗台上,溅起点点水花,更像是突然绽放的佛莲,金光闪闪又充满禅意。
屋里,黑色天鹅绒的大被下露出半截白皙似玉的藕臂,大片微卷的长发裹挟在黑色的软被间。
凑近一些,是一张不施粉黛精致至极的俏脸,娇唇微嘟,脸色也是粉嘟嘟地可爱,长而卷的睫毛像两面天鹅绒毛做的蒲扇,浓密卷翘,明明是闭着眼却还是透着几丝勾魂摄魄的味道。
穆云罗翻了个身,玲珑有致的身子渐渐暴露在空气中,白色的吊带睡裙裹着她的玲珑身段,白皙修长的大长腿微微卷屈将黑色的软被夹住。
女孩纤足雪般皓白尖端一点绛朱,落在纯黑的丝绒被褥上,如同莲生乌池,是足以魅惑人心的妖娆。
阳光懒懒散散地漫过窗帷,床上熟睡的人儿玉臂横陈,娇软的身子挂在床边,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到地上了。
云罗躺在床上,睡意朦胧间,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阿迟,你媳妇儿又尿裤子了。
阿迟,你媳妇儿又哭鼻子了,鼻涕都掉下来了你去拿点纸过来。
阿迟,你媳妇儿睡不着,快去给她讲故事唱摇篮曲。
阿迟,这是你未来的媳妇儿你知道吗?不可以欺负她哦~
老公,宝宝喜欢你。
老公,向御哥哥扯我的小辫子,呜呜呜~然后两个小男生毫无疑问地打了一架。
后来向御悄悄骂小云罗:祸水。
什么是祸水啊?向御哥哥。祸水能喝吗?好喝吗?
向御摇摇头,他也是一知半解的,然后又十分欠扁地凑过去笑道:祸水的意思就是会尿床的小鬼你就是祸水~
你才是祸水呢,你全家都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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