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耽搁你了。饿了吧,我已经让张嫂做好了饭菜,去吃吧。
好的。南柯站起身,对穆烨华恭敬地点了一下头,才走出茶厅。
林伯站在饭桌前,对南柯笑得一脸谄媚,拉她过去坐下,还细心地布菜,南柯是真的饿了也没拘束,吃过了才细细打量起极其不正常的林伯。
林伯,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她开门见山道。
看你说得,我没事就不能对你好点啊?不过呢,其实,你看这,林伯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辛苦得张罗。
南柯瞥了一眼活蹦乱跳的林伯,腹诽,您真会睁眼说瞎话。不过还是极其给面子地说:问吧。小女子一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南丫头,你还喜欢我们少爷吗?看吧,林伯都看得出来。
林伯,有客人来了。言下之意是,您先去忙你的吧!
这是真的来客人了,她坐在餐桌隐约能看到一个灰色的衣角,应该是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套头休闲毛衣。
林伯已经过去了,她在这里也算是个客人,她起身准备上楼回房间收拾一下行李,这里是穆迟的家,不是她的。
南柯,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听到林伯颇为兴奋的声音时,她恍惚了一下,看来是遇到故人了。
她停下要上楼去的步伐,转而走向客厅。穆烨华坐在那里,一个男人坐在他的对面,因为是背对着她,她一时也不能确定是谁。
伯父,是我认识的人吗?她礼貌性地问。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侧头望过来。在视线碰到她的时候顿了一下。俊朗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南柯,好久不见!
男人一身休闲装扮带着几分慵懒,眉峰笔直微挺,鹰一样锐利的眸子此时沉静莫测,唇边含着三分笑意。那张高岭无比的脸上突然绽开了雪莲,倒是让她猝不及防。
付冬深。
初见付冬深是那个于她而言兵荒马乱的年纪。南柯眸子一顿,道: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回来的?付冬深犀利的眸子刺得南柯有些不自在。
昨晚今天凌晨。南柯不敢看他那咄咄逼人的视线,尽量冷漠以对,他们之间怎么就变得这样陌生了?
是啊,这丫头一听我家这混小子出事了就慌慌忙忙回来了。这不刚回来才倒完时差起来,要
穆烨华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南柯打断。
伯父,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上去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嗯,不舒服就先去休息,晚上我让张嫂给你炖鸡汤补补。穆烨华关心道。
付先生,不好意思,我先上去了。南柯低着头道,也不再看他,独自扶着扶手上了楼。
付冬深看着南柯离开的背影,神色不变。继续与穆烨华聊着家长里短,多多少少地触及一些公事。
那块地皮的审批很快就下来了,你这小子可又要大干一场咯。哪像穆迟,这一走就是一年,为了一个根本找不到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想想我都觉得丢人。还好还有南丫头在,不然我这老头子打死他也不见得有什么成效。
穆烨华向付冬深抱怨道,他何尝不想那个小姑娘,可是他都找了那么多年了,云罗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他也没有办法啊!
穆迟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付冬深突然道,他眼窝深邃,看人的时候很迷人,穆烨华自然欣然答应,付冬深是他见过的年轻人中少有能入他眼的人。
南柯一上楼就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怎么会这么巧?
刚刚回来就遇上付冬深。付冬深在她生命里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大概是生命里的过客,可是他这样的男人,在任何人的生命里大概也做不了什么不重要的角色吧!
南柯在大床上打了一个滚,阳光透过窗影影绰绰地照到大床上,慵懒的风也吹进来。她一时就忘了各种烦心的事情。
穆迟就躺在隔壁房间,但是南柯却突然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了,她从前的成全从来不是让他这样消沉堕落,这样想着,伴着微暖的阳光,她就要渐渐入睡。
然而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外面的人敲得不紧不慢,南柯赶紧从松软的大床上直起身子。
这样的敲门声?
她从前一贯我行我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付冬深的每个动作在她的记忆里都十分清晰,诸如此刻,她在一瞬间就能知道外面的人是付冬深。
南柯有些紧张地过去开门,卷发滑至颊边,挡住了她大半张脸。付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付冬深看着南柯,眼神讳涩不明:邢风他们知道你回来了,让我转达,今晚大家在御灏给你弄了一个接风宴。
南柯抬起头看他,他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只是多了几分冷漠,对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了。
你告诉他们的?
要知道你回来,对他们来说很容易。的确,他们那群小霸王,谁踏入这个地盘他们不知道?有钱的公子哥儿们最爱瞎折腾了,刚知道她回来就接风宴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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