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吗?迟尽扬唇,不把暗浔突然的卑微看在眼里,他从始至终是什么样子谁又看得清楚?他这是在教暗浔,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更别低估了自家主子的实力。
属下不敢。暗浔磕头道。
起来吧,我不告诉你也是因为你跟着我太久却没有太多头脑,杀人倒是一流,但是琢磨人心,你还需慢慢来。
这是令牌,下去准备吧,云家的防卫漏洞我已经找到了,凌晨一点,往南走,武馆后墙那边有人接应你。迟尽说完,挥了挥手,开始赶人了。
是,迟爷。暗浔起身接过令牌,然后乖乖下去做准备,一般的防卫他可以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可是这里是云家,云卫的实力不是唬人的,一般人想要接近云家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纵然是他,在云家行走,也需要看准时机,小心行事,还需得有人把风接应。
阿狸,明天见到我,你会不会开心呢?不开心也没关系,能见到你,我很开心呢~
低沉的烟嗓缓缓响起,在这凉薄的夜色里,空冷的房间里显得分外冷清落寞。
没有解决出来是很伤身体的(二更)
这一晚城外动荡,云家也是一个不眠夜,倒是两个在道观里面缠绵的穆枭跟云罗十分快活,要是穆枭没有直接被云罗一手刀给劈晕了,那今晚怕就是要擦枪走火了。
云罗看着刚才还跟自己在床上缠绵悱恻的男人,为他盖上了被子,然后直接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另一条干净的裙子,刚才的红裙在厮磨间被他给撕坏了,这男人怕是属狼的,见什么咬什么,她的脖子上被种满了粉紫色的草莓。
这里虽然简陋,但是好歹还有个梳妆台摆在床对面,她起身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台上还有镜子,看起来很古老,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得她的小脸模糊清丽,她长相五官偏邪魅,偏偏不施粉黛的模样又带着几丝清纯唯美,是以被那么多男人追捧。
可是美色财势她都有,也不稀罕一个男人能给她带来什么,她什么都不缺,好像如此模样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可是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追求也不一样。
夜深人静了,外面的雨也渐渐小了,隐隐的还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湿。她坐在梳妆前,仿佛有一种穿越到了古代的错觉,这里古色古香,十分有古代文人雅客风流潇洒的味道。
梳妆台前有一盏琉璃灯,原本昏黄的灯光映出她的俏脸在镜子里十分模糊,可是这盏琉璃灯在她看向它的时候蓦然亮起来,她抬眼,居然看到原本映照着自己的昏黄镜子里她的脸蛋越发清晰,而服饰妆容居然也蓦然古色生香。
她看不出这装扮是什么朝代的,但是很美,镜子里的她化着娇艳的艳妆,发髻娇而不媚,穿着大红色的裙袍,十分艳丽美好,华丽的裙衫无论怎么看都知道这是罕见的珍品。
而她的身后,一个男子穿着黑色的长衫,气质孤傲而沉冷,只是她看不清他的脸,就好像在梦境里一般,她蓦然回首,居然看到那人真的就站在他的身后,穿着黑色勾金丝的宽大衣袍。
他很高,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周遭事物都变了,不远处居然是皑皑白云似雪,这里是一方宫殿,她抬手,发现自己真的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裙裾,而眼前那个着黑衣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她提步一步一步走出去,穿习惯了高跟鞋,穿那么一双漂亮的平底绣花鞋她倒是不太适应,走着步子有些趔足。
走着走着便也适应了,头上的发髻不高,但是戴着一头精美绝伦的饰品,着实让她有些累,于是边走边摘,还很任性地蹬掉了脚上的绣花鞋,脱掉了十分奇怪的袜子赤脚走出了内室来到大殿,大殿十分宏伟,看起来倒是比她那琳琅满目钱堆出来的云家还要高大上。
她拖着长长的红裙走出大殿,往外一看,大发一望无际的云海,不远处还有一些天宫殿宇,看起来格外肃穆豪华,她赤脚一步一步往外走,惹得脚上的金铃铛叫得欢快,不一会儿就有人闻声寻了过来。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神女不见了
有几个丫鬟打扮一样,但却穿着十分精贵的女孩儿跑过她的身边,她躲在暗处,早已褪去了大红色的袍子,里面是一件艳红色的里衣,比之拖曳得靡远华而不实的衣裙,她更加喜欢这样利落的打扮。
听着声音渐渐远去,云罗站起身,往外跑,这里的宫廷楼宇十分奇怪,跟她学过见过的古代楼宇大不相同,毫无疑问地,她迷路了。
眼看着不远处有一片梅林,因着她衣裳是红色的,在繁华盛开的梅林里便十分难辨,她一步一步走近,脚上的铃铛也叫得欢快,前方仿佛有人在说话,她赶紧蹲下身,脚上的铃铛响亮,惹来了那人的注目。
她抬眼,那袭墨色的衣衫那样眼熟,分明就是刚才站在她身后那个男子的衣袍,墨色的勾线,纹理精致细密,倒不是凡品,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定然不凡。
祭司躲在这处作何?
那人的嗓音带着一股子穿透人心的凉薄,云罗抬眼看他,眼底滑过一抹经验,男人唇红齿白,穿着宽大的黑色金丝勾勒大朵彼岸花的长袍,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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