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爷说的是,阿狸小姐这么漂亮,可不能让云敖这老男人糟蹋了,而且这云敖在外的名声就不好,暴戾又还是个女儿奴,要是以后阿狸小姐跟着云敖。
指不定会被穆云罗怎么欺负?我可听说了那女人有多么嚣张跋扈,阿狸小姐现在的性子刚硬,要是两人遇上了指不定要打起来,到时候云敖自然偏袒他的女暗浔一个劲儿的说,迟尽微微皱眉,眸色一厉:闭嘴,再说老子割了你舌头。
暗浔乖乖闭嘴,也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明明不该他管的事儿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而且迟爷最是讨厌聒噪之人,他要是现在在古堡早就被迟爷着人拖下去喂缪斯了,还好这里是华国云家才让他保住了性命。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迟爷自从见过了阿狸小姐以后一直魂不守舍,小腹上的伤口才刚连好敷了药膏,本来就不宜走动,可是在管家来找他的时候他直接就出去凑热闹了。
搁了往常他根本就不会出门,想当初迟尽在古堡怎么一个懒字了得,若非大事儿谁能劳烦得动他,现在却直接走出来。
原来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凑热闹,而是来看看云家是不是真的有阿狸小姐的容身之处。
偏生刚好就撞见了,而这房间里的味道香香的,迟尽闻得出来,这是阿狸身上的味道,他今天才抱过阿狸,自然记得她身上的味道,这里的陈设很艳丽,其实跟他记忆里的女孩儿有很大的出入。
若不是门口的紫色风铃和床背面的墙上那一副巨大的海报,他也确定不了这就是阿狸的房间。
走吧。迟尽看了一眼四处的陈设,没有打算再停留,这里是云家,他消失太久势必会被人发现。
是。暗浔皱着眉头跟上迟爷,最后转身打量了一眼这房间的陈设,居然发现这里的户型还有很多家具的摆放方式都跟迟爷在古堡的卧室如出一辙。
迟爷会在阳台上养一株薄荷草,从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男人居然会亲自去照料那株薄荷草。
而这里的阳台跟古堡那里自然是不同的,设计得偏女性化,偏生也种了薄荷草,晚间风凉,加上刚才迟爷拉开了窗帘,让暗浔能够闻到薄荷草微微弱弱的清新气味,十分安神。
想来这两人都是还念着对方的吧,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不过他眼珠子一转看向那副巨大的海报,海报里的姑娘媚眼如丝,哪里有他看见的照片里那个清纯女神模样?那就是他见到的威胁他赔她一个亿的女人,嚣张跋扈偏偏还厉害得要死。
暗浔不动声色地带上门,他身上的伤刚才拖那位医生给包扎过了,现在他跟迟爷都是带伤在云家走动,所以一定要小心翼翼,不能落了人把柄。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云罗的房间,跟上那个方向摸索着去了穆云罗的私人武馆。与此同时,云敖跟徐伯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一幕,云敖扯了扯唇角,望向徐伯道:这下总能确定他就是迟尽了吧。
这是云敖跟徐伯设的局,云罗的风铃早就被她扔到了杂物间,那些东西徐伯知道她舍不得扔,便一直帮她留着,这次拿出了紫色的风铃挂在门口也是在试探迟尽到底是不是他们觉得的那个人,毕竟差别太大,他们可不想明天云罗回来搞出来大乌龙。
然而迟尽不出所料地走进了云罗的房间,那么多间房,为什么迟尽不去别的偏偏要去这一间,定然是认出来风铃才会推门而入的,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云敖看不到,穆云罗的房间谁敢装监控呀?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迟尽的心思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深,他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跟阿狸分开那么久了,那风铃不可能刚好被挂在门口,阿狸的性子他知道,这次见了面则是更能理解她的极端。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阿狸都不会把那支风铃大刺刺地挂在云家的门口,这里算不上她的家,一看就是不经常住的。
这样一看,他也算欣慰了些。
这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云敖做的,看来他应该是被识破了什么,特地挂了风铃引他进阿狸的房间这是在示威吗?
迟尽走出房间以后对着监控那边邪肆一笑,慵懒的笑意缓缓漾开,仿佛梨花向晚,看似温和实则暗藏锋芒,那眼神似乎在说:走着瞧~
他眼底暗流涌动,云敖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剑走偏锋,看来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跟阿狸的关系了,所以是在用这个方式让他放弃?呵,他可不会就此放手,云敖,咱们一点儿一点儿来。
徐伯望着监控,突然就看到了走出房间的迟尽那乍然漾开的笑意,背脊一凉:为什么感觉云老大跟这个迟尽的相互试探不在一个频道线上呢?
可是老云呀,明天要是真开了宴会,小公主定然又是要生气的,何况你还是又来再婚这一招。徐伯对于这对父女的互耍阴招早就了然于心。
气吧,能回来看看老子,我也是知足咯~云敖一副洒脱模样。
徐伯:倔吧,犟吧,反正犟不过自家闺女儿,也就现在嘚瑟嘚瑟。
老子对格斗没有兴趣,只对杀人感兴趣
迟尽跟暗浔到了武馆,台上已经打起来了,左岸支着下巴看着上面十分激烈的格斗,有些兴趣盎然地转而看到刚才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的迟尽,迟尽跟暗浔都不是寻常人,出现得无声无息,台上正打得火热,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