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枭的头发偏短,此刻被雨水浸湿反而有几分性感。
云罗提着鞭子站起来,天色昏暗,但是她这一身白衣在浓浓的夜色中十分扎眼,与她差不多扎眼的还有那个穿着金衣法袍还杵着根金色法杖胡子花白的老者。
她站在雨幕里,冷冷地看着他,忽而道:青灯长老看了还一会儿戏了呢,怎么样?我的本领可有长进?
那穿着法袍的老和尚见云罗如此道,抚着自己的花白胡子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施主本领通天,的确比之从前,更为尖利。只是贫僧想要提点施主一言: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青灯长老,我不是沉姜,对你的见解着实不敢苟同,你们都是道中人,而我是红尘中人,我只知道要用力抓住我所在意的一切,做事喜欢尖锐,做人也偏执。
再说了,我对出家没有兴趣,所以这些佛法长老可以跟我那个不讨人喜的弟弟晨染多说教说教。
云罗一边说,一边收卷着鞭子一步步靠近青灯长老,一步一步,仿佛是一只看上猎物的毒蛇,在收卷着自己的蛇信子,下一刻就要吞了着宁静温和的老和尚一般。
施主,上次宋施主的失踪,小院着实抱歉,今夜又是疾风骤雨,希望施主早些歇下,莫要
那老和尚欲言又止,远远的,山雾缭绕,仿佛有阴翳降下来,常年佛光普照的寺庙一瞬间被围绕得密不透风,四周都是缭绕的山雾,让人更是看不清路了。
莫要?老娘偏要。青灯长老,带路吧,我们要下墓。云罗皱眉,懒得跟这老和尚瞎逼逼,和尚都是那么啰嗦的吗?
上次她跟沉姜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拜佛,沉姜有自己的派系,自然不信佛,而她自然更加不信,只是香火缭绕又宁静安和的地方着实舒服,她挺喜欢这山里的风光和作息的。
有时候蹦迪几天太累了,也会来尧山透透气,而沉姜叫上她一起来尧山有事儿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来便在尧山出了事儿,虽然后来沉姜也安稳地出了地底下的这方墓穴,但是却奇迹般地把里面发生了什么全部都忘记了。
这地方如此邪乎,太久没有追求刺激的女人兴奋地勾唇,她就不相信自己下去也不能探出来什么门道。
在生死边缘磨惯了的姑娘,过久了安逸的生活就会思念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因为每个能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手,骨子里都是狂野的,这是压抑不住的本性。
施主,恕贫僧无能为力。那青灯长老看着云罗那副感兴趣唇角扬起嗜血乖戾的笑容时,原本宁和的容颜蓦然一颤,抚着花白胡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对呀?
什么不对?老娘长得那么美,要看你就光明正大地看,又破不了戒。
云罗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冷冷瞥了他一眼,而后抚弄着前襟一缕半湿的发丝,有些妩媚地调笑道,说到底还是有几分孩子心性,穆枭走过去,眼底嗜满无奈,有些不爽地揉乱了她的发丝。
云罗本来站在那里好好的跟青灯长老谈判,谁知道突然脑袋上多出来一只大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的头发抚得乱七八糟,刚才还有几丝媚态的小姑娘现在顶着一个鸡窝头,鼓着嘴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死死盯着穆迟,那哀怨的小眼神看起来像是撒娇一般,可爱极了。
青灯长老原本手都执起来准备念经了,忽然见到这个男人走近,他很高,穿着黑色的风衣,整个人仿佛夹杂着一股凛冽又血腥残暴的气息。
在他站在他的面前时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往后退,他的气场太强烈了,风衣扬起的弧度都是张扬又狂妄的,明明是睨着眼底的云家大小姐,可是一转眼瞥向他又是杀气腾腾的。
青灯长老:我佛慈悲,我佛慈悲,贫僧六根清净,怎的惹到施主了?
是挺美~把云罗的头发弄杂乱了以后,见小姑娘仰着头望着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于是安抚也是发自内心道。
可是显然云罗根本就不打算接受他的赞美,老娘漂亮还需要你来鉴定吗?这可是整个凤城家喻户晓的事儿。
云罗翻了个白眼,直接拳招呼到穆枭的小腹,眼神凌厉:老公,今天教你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我跟宋沉姜可不一样,她杀鬼,我杀人
云罗翻了个白眼,直接拳招呼到穆枭的小腹,眼神凌厉:老公,今天教你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我错了,我现在就给你弄好。
穆枭表示自己求生欲也是十分强烈的,当然,媳妇儿都叫老公了他自然要有个老公的样子,媳妇儿的话就是圣旨。
小腹被云罗这么一击,虽然云罗也是随意用了力道,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定然也是够呛,但穆枭身强体健,对此表示毫无压力。
反而赶紧要哄一哄媳妇儿,十分细心地为云罗把头发抚顺,没有梳子,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他修长的指代替梳子,在她的发间穿梭,偶尔还会故意抚弄到她的耳垂,惹得云罗又是一个眼刀飞过去。
青灯长老:年轻人能不能节制一点,看不到这里有个老和尚?狗粮也不是这么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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