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一个喊着,“不对不对,刚刚你不是走在这边的,你个老不休,你又想骗我。”另一个声音颇为沉稳,淡淡的说,“怎么会?贫道生平从不骗人……”
“大概是我爸和虚贤道长又在下棋了。”覃玉芮冲姚果笑笑解释着,然后推门走了进去,“爸,道长,我看你们来了。”
姚果进门就看到茶几边坐着两个老人,左手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灰不拉几的衣服,感觉很不修边幅的老人,只见他头也没抬,跟驱赶乞丐一样,冲覃玉芮挥挥手,一脸嫌弃,“你又来做什么?回去!”
右手边的老人,倒是身穿道袍,纤尘不染,颇有些仙风道骨,高人一等的模样。此刻,他正捻着胡须,神秘莫测的打量着二人。
“爸,你看你,我也难得来一次……”覃玉芮颇为尴尬的放下果品。
覃父理都没理这女儿,见此,覃玉芮不再辩驳,转而倒了杯茶递给虚贤道长,“道长,您又陪我爸下棋啊!他啊!是个臭棋篓子,您多担待些。”
虚贤道长没接茶杯,反而盯着姚果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是不是撞见鬼了?”
一句话,室中两人一惊一喜。
姚果没想到幸福来这么快,昨天太疯狂,她起码高潮了五次,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依那鬼的意思,今天大概要真正破她身了,正惆怅要不要找高人,去哪儿找?没想到陪覃姐走了一趟养老院就遇上了。
覃玉芮则是大惊失色,她这猪脑子,怎么忘了虚贤道长这茬,毕竟当初帮弟弟走上鬼修之路的人,也算是道长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弟弟才走上正轨,可不能出问题啊!这万一……不行,不行,没有万一,谁阻止也不行!
正焦虑着,听到姚果开口询问,“道长,我最近确实碰到些不可思议的事,您可有解决之法。”
“办法倒是有……”虚贤捻着胡须,正要回答,就被一股热流烫到,顿时什么仙风道骨也没了,他有些哆嗦的抖抖身上的茶叶,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对不起,道长,我刚才手麻了一下,真对不起,我给你擦擦。”覃玉芮手忙脚乱的放下茶杯就要找抹布。
“够了,笨手笨脚的。”覃父不耐烦的开口,“挡那儿做什么,还不让道长回去换身衣服。”
“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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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等……等等……”姚果正听着下文呢,一听道长要走,顿时急了,刚想上前阻拦,被覃玉芮一把拉住,劝道,“先让道长回去换身衣服吧!放心,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拜会他。”
“哦!”姚果乖巧的点点头,想着道长现在也确实不方便跟她说什么解决之法,况且她才想起来,她忘带钱了,不知高人收费如何?想想还是不行,于是对着覃玉芮道,“覃姐,你等等我,我去取点钱,马上就回来!”
“好。”覃玉芮巴不得姚果赶紧离开,连忙点头同意,待姚果走后,她拿起包包慌慌张张的对覃父说,“爸,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谁还拦着你不成?”覃父嫌弃的说着。一来就弄得他这边一团乱,他这女儿生来就是讨债的,讨走个儿子不够,又讨走了他老婆。唉~
覃玉芮躲进厕所,飞快拨了个电话,一接通便急忙呼喊,“救命啊,大师!你快来啊!要死人……不,死鬼了!”
正拎着水果行走的男人,脚步一顿,什么死鬼,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出什么事了?我正要去探望师父,回去再帮你吧。”
“你来探望道长,好好好,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们路上说。”
……
等姚果取了卡里约五千元,回到养老院,便发现虚贤道长旁边多了个男人,身形淡雅,翩然出尘,他静静的站在一旁,整个人如一幅泼墨山水画,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啊。
“嗯哼!”虚贤道长暗咳一声,瞥一眼站旁边一声不吭的徒儿,又转头对姚果说,“这位姑娘,我刚刚为你卜了一挂,你遇到的这鬼……不简单啊!”
姚果闻言,连忙掏出那五千元,“求道长帮我。”
“嗤~”虚贤道长差点被呛住,这丫头也太实诚了,忽然觉得有点良心不安!于是又瞪了眼身旁的徒儿,无奈的开口,“贫道不是那贪财之人。只是那鬼从未伤人性命,且一心向道,贫道若收了他,恐有违天道。”
看姚果一脸失望,摇摇头,这丫头什么都写在脸上,倒是个单纯的,于是递给她一枚铜钱,“这枚铜钱早先经过玉泉山的弘竺大师开过光,又放在佛祖前香火熏了七七四十九日,可以吸收一些阴煞之气,你放身边对你身体有好处。”
姚果欢天喜地的接过铜钱,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口袋,看得覃玉芮忧心不已,偷偷看一眼站立旁边的男人,见他隐晦的摇摇头,才放下心来。
收好铜钱,缺心眼的姚果又捧了那五千元,梗得虚贤道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挥一挥手,“罢了,你先回去吧,钱也带走,我那里还有一本功法,可以修身养性,回头我让徒儿抄写一份送你,你好好修炼,或许可以化解你那天煞孤星的命格。”
“好,好,谢谢道长,谢谢道长!”姚果连声感激,带着铜钱像带着尚方宝剑一样回去了。
姚果走后,房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须臾,一声大喝,“孽徒,还不给我跪下!”
“扑通”,“扑通”两声,房中顿时跪下了两人,虚贤道长看着清竹旁边跪着的另一个姑娘,有些无力,又一个缺心眼。
他挥挥手,“罢了,起来罢,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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