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见孟亦禾不在自己手里了,火气更盛,拎起酒瓶就往墙上砸。
砰的一声。
酒瓶裂开,酒水洒了一地,大家伙都怕被玻璃碎屑溅到,扭头抬手躲了一下。
包厢里第二次陷入沉默。
中年男人哼哧哼哧的喘着气,他体型大,平时也不怎么运动,刚才推搡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喘的厉害,跟风箱一样。
你们再过来哼我要了你们的命!中年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喝的酒上了头,此时的他看上去有几分癫狂。
刚才冲上来的几个男同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人疯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他看起来就是脑子不清醒,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妙。
高向阳也是这么想的,他把孟亦禾护在身后,朝门口的方向移动。
要说包厢里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边的人不可能什么都没听见,但中年男人好像和秦氏集团有些关系,同事几个都有理,可不知道能不能说得清。
好啊!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特别是你,看我弄不死你!中年男人指着孟亦禾,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刘站在另一个方向,看着这局面那是头疼不已,然而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也不想再费力去讨好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经过一场战斗后,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一道男声响了起来,带着威压与逼迫,但是话语却是漫不经心的,什么事这么热闹,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秦煦洲穿着高定的西装,双手插.在兜里面,他目光如炬,视线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角落里的孟亦禾身上,看到她身前的男人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那里,他眯了眯眼睛。
怎么没人说话?
秦煦洲对着椅子抬了抬下巴,徐凯立马行动,从狼藉之中搬了一把干净的椅子给秦煦洲坐下。
中年男人早在秦煦洲出现的那一刻就成了缩头乌龟,他的酒全了大半,此时只剩下了惧怕。
怎么就忘了这是在秦小爷的场子上!!!
大家也许是被秦煦洲身上的气场所震慑到了,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小角色,他们都不想当出头鸟,所以默契的没有出声。
把人给我带过来。秦煦洲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没有说是带谁,徐凯却懂了。
中年男人一声肥肉抖啊抖,在徐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反应,膝盖一阵剧痛,他承受不住猛地跪到了地上。
惨叫声在包厢里回荡。
还不滚过去?徐凯弯着腰,提醒道。
中年男人连滚带爬的到了秦煦洲的跟前,秦总,秦少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人干的!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秦家少爷!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一点不耽误在场的女同事犯花痴,她们盯着秦煦洲,不敢大声讨论,但心里面已经喊了无数遍的我可以!!。
秦煦洲将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中年男人立马闭了嘴,连呼吸都刻意的收敛了许多。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吧?秦煦洲擦得锃亮的皮鞋一下一下的在地上点着。
知知道。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是你既然敢做就得承担后果。说话间秦煦洲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刀,在灯光下闪着冷白的寒光。
中年男人快吓尿了,头摆的像是拨浪鼓,秦少,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过来喝个酒,他们先把酒倒我脸上的!
秦煦洲像是来了兴致,你说的是谁?
就是她,是她倒酒在我脸上,然后联合这群人打我!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把孟亦禾给点了出来。
但屋子里可不是就他一个人长了嘴,朱爰爰他们一群人听见了都七嘴八舌的开始反驳。
从这些话当中秦煦洲不难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拼凑出来,他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寒气十足。
你过来。秦煦洲朝孟亦禾招了招手,她站在角落里,身边还有个男人靠的这么近,怎么看怎么碍眼。
孟亦禾提步,高向阳稍微侧了侧身,小幅度的摇头,不要过去。
没事的。孟亦禾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于是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与他擦肩而过,朝着秦煦洲走去。
高向阳看着孟亦禾的背影,心中有片刻的复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中很慌乱,这慌乱和之前的却又有所不同,好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渐渐的消失。
头顶上明晃晃的灯光闪烁着,高向阳突然想起他与孟亦禾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他大三,孟亦禾刚大一,学校里面经常会举办一些演讲比赛辩论赛之类的,他和孟亦禾的相遇就是在一场辩论比赛上。
高向阳是主持人,而孟亦禾则代表的是他们学院。
那时候的孟亦禾好像和现在没有什么大差别,外表看上去颇为纤瘦柔弱,那双眼睛是她最美的地方,任凭高向阳与再多的女生打过交道,但是在面对孟亦禾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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