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越想越伤心,上官驰将她安置到车里,然后便进了警局了解情况,她现在情绪如此低落,他根本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
二十来分钟后,上官驰面色阴霾的出来了,他已经什么都了解清楚,他坐进车里,一把抱住司徒雅,痛心的说: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意外,你不要过分自责,也许是他父母作恶多端,老天爷不小心惩罚错了人
司徒雅哭到最后,筋疲力尽的昏睡在上官驰怀里,她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未合眼,突然其来的打击将她折磨得身心俱备。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她做了一场恶梦,冷汗浸湿了她额前的发丝。
她环顾一圈,完全陌生的环境,应该是在酒店里,她开了门出去,上官驰不知是已经起来还是一夜未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忙碌的工作。
蓦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缓缓回头,撇见是司徒雅,赶紧起身走到她面前:怎么醒这么早?
司徒雅无力的回答:我已经睡了很久。
她视线睨向他的笔记本:你工作很忙的话就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待会我要去医院看望沈清歌。
我和你一起去。
上官驰的眼神十分笃定,吃了早饭,两人一同来到了医院。
也不知是沈清歌命大还是李甲富当时作案的心态过于紧张,那一刀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胛骨,经过及时抢救和调养,他已经能够坐起身和正常人一样说话了。
司徒雅站在他面前时,两个眼泡红肿得像颗核桃,沈清歌盯着她看一会突然笑道:我又没死,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他还不知道,司徒雅除了因为他受伤感到自责难过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上官驰上前一步,郑重对沈清歌说:谢谢你替小雅挡了一刀,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沈清歌视线睨向他,嘲讽地问:我是替小雅挡刀,你有什么立场替她铭记这份恩情?言外之意,就是要铭记,也是司徒雅自己铭记。
我以她丈夫的立场。
上官驰表情镇定的回答,并没有因为沈清歌的挖苦而有所不满。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她当时签字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事后那份协议已经被我撕毁,所以在法律上,她依然是我的妻子。
沈清歌目光闪过一丝黯然:那我救了你妻子一命,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你可以尽管提。
沈清歌对着司徒雅说:青沫,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跟驰总进行一次男人之间的谈话。
司徒雅什么也没问,默默的出了病房。
待她一走,沈清歌便开门见山切入正题:我要让给小雅留在金岳工作三年,三年后我会放她回到你身边。
上官驰想都不想就拒绝:不好意思,请孰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不能答应?我只是说让她待在这里三年,又不是说待一辈子?反正你们已经分开过二年,又何必在乎多分开几年。
正是因为我们已经分开了二年,所以,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和她分开。
沈清歌面色有些不悦,目光微寒道:你应该清楚我若不原谅她之前的欺骗,她就决不会和你在一起,现如今我又救了她一命,她欠我的就更多了,我说不放她走,她定然不会走,即使不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我都清楚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不会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那你想怎样?
这样吧,既然刚才的提议你不肯答应,那我现在给你最后两个选择:第一,你还了我挨的这一刀,只是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有我幸运能够活下来,倘若你不幸一命呜呼也没关系,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小雅。
第二,你把爱雅集团所有的股份转到我名下,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可以带着她走,只是你将一无所有。
上官驰面无表情的凝望着他: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这是你们欠了我的,她为了帮助你度过事业危机,竟然欺骗我隐瞒你们的关系,如果我起诉她的话,她完全有诈骗的嫌隙,你仔细考虑清楚再回答吧,我总不能人财两空。
上官驰转身出了病房,兀长的走廊里,司徒雅静静的伫立在窗前,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以至于身边何时站了个人她都没发现。
小雅。
他轻唤她。
恩?
她回转头,等着他继续说。
是不是得不到沈清歌的原谅,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
司徒雅怔了怔,有些茫然的点头:是。
好,我明白了。
她还想说什么,他却转身又回到了病房。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告诉沈清歌:爱雅的股份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他转身欲走,沈清歌厉声喊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你考虑清楚了?你父亲的公司现在等于是一个躯壳,你爱雅所有的回笼资金也都填了进去,现在新上市的产品是唯一能起死回死的希望,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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